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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马府”不愧是角州的首府,建筑规模宏大,城内人口众多,热闹非凡。
在这里,让人感觉到的并不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而是——温馨的人间烟火气。
三人看着沿街售卖的各种武器和装备,暂时没有发现令人心动的——不是价格贵得离谱,且性价比严重不高;就是属性样式太过平庸,基本属于鸡肋。
关键是,在诸王世界也无法看到武器和装备的属性,仅凭商家自行介绍,谁知道他是不是王婆?谁又知道他有没有忽悠人?
因此,在诸王世界中淘装备,就和赌石差不多,风险很高——当然,不差钱的人自然不会在乎这些。
但这世界上,真正不差钱的,能有几人?
这不,紫冷辉大老远地,就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位道士打扮的壮硕男子,踱着四方步,慢慢朝他们这边走来。
皆因同为道友,紫冷辉就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来者五大三粗,着一身土黄色道袍,没戴道帽,头挽发髻,上插一根黢黑的桃木枝,右手持一面灰色算命旗。
虽然旗面也是上边印八卦图,下边书“神算”二字,但是并非传统五行旗的颜色——赤、青、黑、白、黄——看着就有些别扭。
更离谱的是,这粗壮的土黄袍道士腰上,居然别着一把锃亮的短戈……
这哥们儿凶器都挂外头了,连个次元口袋都不衬,显然是混得也不咋地,既然都是道士,看情况得帮这哥们儿一把啊……紫冷辉正想着,见那土黄袍道士已经来到身前。
“这位帅哥,你好,贫道有礼了。”土黄袍道士左手立掌于胸前,微一颔首,“不知为何一直盯着贫道看,难道你我二人以前曾见过面吗?”
怎么感觉这动作那么像和尚们行见面礼呢?你确定自己是个道士?哦,也对,人家另外一只手拿着算卦招牌呢。
紫冷辉想着,赶忙抱拳拱手道:“哥们儿有礼了。咱俩应该是没见过,但是我第一次见到别的道士,感觉挺亲切,就想仔细看看,如有冒犯,还请见谅啊。”
“岂敢岂敢。”土黄袍道士微笑道,“既然你我二人同为道爷,也算有缘,不如让贫道为你卜一卦吧?如果灵验,你看着打赏;如果不灵,我分文不取。”
“你这挺逗乐啊,”紫冷辉笑道,“既然咱俩都是道士,那为啥用你给我算卦啊?”
“道友此言差矣,并非所有道士都能卜卦吧?”土黄袍道士严肃道,“一看你这非同一般的钢铁双护肩,再看看你这气宇轩昂的英雄气概,就知道你必是一位善于战斗的道士,恐怕不屑钻研周易八卦。”
“哥们咱英雄气概长得帅,这肯定没的说。但这铁护肩是初始衣服设定就自带的,这个你夸不着。”紫冷辉不受恭维,自顾说道,“倒是关于战斗这块儿,我怎么感觉你比我厉害啊。
“你腰上那把短戈,是传统武器,一看才是真不一般。关键是,哥们儿你出来算命,身上挂个武器,这谁还敢找你算命啊?万一说不对付,你抄家伙就砍人家,谁不害怕?”
“哈哈,道友说笑了。”土黄袍道士笑道,“修行之人,行走江湖,难免会遇到虎豹豺狼,贫道这短戈,乃防身之用,万不敢造次行凶。”
“这就更逗乐了啊。”紫冷辉笑道,“哥们儿你不是道士吗?不是应该扔个符,念个咒啊?这怎么还近战?难道你是暴力道士?”
“让道友见笑了。”土黄袍道士回道,“贫道自然懂一些雕虫小技,对‘五雷正法’略知一二……”
“五雷正法?用腰上的兵器施放法术啊?”紫冷辉打断道。
“非也。”土黄袍道士也不恼,依旧温和笑道,“短戈仅作防身用,贫道自有其他法器。”说着,指向头顶别住道髻的那支黝黑的桃木枝,“此乃‘雷击木’,有驱邪避祟的功效……”
“的确挺好。”紫冷辉抬头看了一眼,又道,“可是,这玩意儿跟算命有什么关系呢?”
土黄袍道士刚要解释什么,忽见一条金黄的牧羊犬靠近,犬坐在紫冷辉身旁,便开口问道:“如此美丽动人……呃,这只牧羊犬,可是道友的宠物吗?”
“没错儿,是不是你也有一条狗?”紫冷辉随口回道。也不知是什么根深蒂固的执念,让他有如此发问。
“是,贫道出门历练,曾在路边见到一条小土狗,看它可怜,便收为宠物,结果没过几天,就给饿死了。唉,太难了啊。”说罢,不住摇头。
“为什么你的狗需要吃东西?”紫冷辉见土黄袍道士一直摇头,便继续道,“哥们儿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这儿装惨呢……等等,这怎么,道士都只能带狗吗?难道这个设定就这么经典吗?”
“应该是。”土黄袍道士附和道,看来他也是一个“有生活”的真人儿——道士带狗,天下我有!
二人正说着,忽然从他们身旁走过两名道士:一个藏蓝道袍,手里抱着一只蓝猫;一个雪白道袍,肩头立着一只白鸽……
“看来是我头发长,见识短了。”紫冷辉的银白长发被风吹起,遮住了他红扑扑的脸蛋。
“呃……”土黄袍道士的脸,也变得白里透红,“咱们还是聊聊卜卦的事情吧。”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连道士除了带狗,还能带其他小动物都算不出来,还好意思再招摇撞骗啊?”紫冷辉笑道。
“世事无常,俗世难料。”土黄袍道士也不急眼,而是缓缓道,“智者千虑,尚有一失,何况我出山时,只得师父半本《易经》真传……”
“你看看!实话都被我套出来了吧。”紫冷辉继续笑道,“闹了半天,你是个半吊子啊。”
“道友此言差矣,”土黄袍道士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昔罗大经言,赵普半部《论语》尚能治国——我所得半部《易经》,只可以卜天算地;至于阿猫阿狗的这些小事,自然便不足道哉。”
“哥们儿你可真能吹,俗话说得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紫冷辉质问道。
“俗话还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土黄袍道士立刻接话道。
“你俩别吵吵了。”在一旁听了半晌儿的出溜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说不算,就不算,我们还得赶路呢。”说罢,牵着马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紫冷辉刚要跟上,从土黄袍道士身边走过时,猛地一把抓住他的左手,一边往他手里塞东西,一边道:“既然见了,就是缘分,哥们儿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还望笑纳。”
“吓我一跳,以为你给我递情书呢……”土黄袍道士小声嘀咕一句,摊开手掌,约是一两银子,忙对紫冷辉道:“道友忒仗义了,但不知想卜何事?”
“哥们儿你也看见了,我老大催着赶路呢。”紫冷辉笑道,“钱你拿着,我也不用你给算卦了,哥们儿咱也难受过,知道其中滋味,能帮帮一下,你也就别客气了。”
“无功受禄,这怎么能行?”土黄袍道士说着,就要将银子还回去。
“那你就随便给我算,算完也不用告诉我,这不就相当于有功了吗?”紫冷辉早已跑开,倒退着边走边说。
“贫道自号——癫散人,不知道友尊号如何?”土黄袍道士追上去问道。
“留步吧哥们儿,咱们有缘再见,我叫天地无量!”紫冷辉喊完,转头跑远了。
“天地无量?你这是网名吧,早知道我就告诉你我的网名是‘无所谓’了……”土黄袍道士自言自语着,已经停在原地,掐指一算,大叫一声,“不好!三日之内,无量道友恐遭水雷之灾!”抬头再找,早已不见了紫袍道士的身影……
“你人还挺大方。”逗儿微笑看着紫冷辉,赞许道,“你自己钱还不多呢,一下就给他一两银子。”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好歹我还有大力丸……那个,逗儿老师你也挺大方啊,不是还出钱帮我租马呢吗?”紫冷辉笑道。
“你还知道自己有马呢?”逗儿说着,将两条缰绳甩到紫冷辉手里,“让我一个小姑娘给你牵着马,你可倒好,找一大老爷们儿聊天去了,你好意思吗?”
“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紫冷辉笑着,牵着两匹马,跟在两位美女身后……
三人在“角马大酒楼”饱餐一顿,遛出东城门,上马往东南方继续赶路。
紫冷辉本以为在角马府会发生点儿什么,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奇遇,没有艳遇……唉!看来自己的第六感真是不准啊。
他不知道,刚才所遇见的道士,其实间接上就和他有一定的关系,只不过目前还无法得知罢了。
也不用到驿站换马,就很方便——大众千里马们,经过昨天一夜的休息,精神头比他们三人还充足——只要让它们站着睡三个时辰,一次喂饱饲料,就可以连续狂奔十二个时辰,中间都不带减速的。
策马飞驰,一路上有说有笑,有马嘶,有狗叫,也是好不热闹。
傍晚,三人终于抵达目的地——角开府。
虽然一直没有大的战斗,但是毕竟赶了一天的路,都十分疲惫,懒得再打听情报,决定好好休息,明天养足精神,再四下打探一番。
在“角开大酒楼”将犬马安顿好,三人早早睡觉。连续两天晚上,他们都未曾欣赏过粉红之月……
饼子曰:
手持灰色卜卦旗,腰挂短戈贫道髻。
慷慨解囊无所谓,掐指一算水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