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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码头上所有的船都已经开出去了,只有牛顶天没有上船。
“小子,如果想在这里偷懒的话,那我劝你早点死了这个心。否则一会儿就把你做成鱼饵。”后面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到牛顶天的耳中。
他回头一看,只见两人手里拿着一把钢刀,钢刀明晃晃地靠在肩膀,冷眼看着站在码头的牛顶天。
这两人是渔族专门派来看守渔奴的,一位是渔黑一位是渔白。因为两人一个长的黑一个长的白,所以才起了这么两个名字。
牛顶天一眼就看出两人是王者段。看守这些没有功法的普通人,两位王者可以手起刀落随时斩杀任何人了。
“没有船了,我怎么出海捕鱼?”牛顶天回答道。
“既然是这样,那交给我们来处理吧。”渔黑说完,手里搓着钢刀慢慢走向牛顶天。
牛顶天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还未等渔黑近身,“嗖”地一下跳进了海里。
就在此时,一个明晃晃的刀光也在他刚刚所站的位置落下。
“好狠的手段,这里的人命当真犹如草荠!”牛顶天回头看了渔黑与渔白一眼,快速向海里游去。
见牛顶天跳进了海里,渔黑与渔白也不追赶,收起刀又回到了岗位上。
游了没多久,一艘停在海面上的小木舟向牛顶天招手,牛顶天见状快速游了过去,爬到了小舟上。
他定睛一看,只见木舟上只有两人,一位是年近花甲的老头,佝偻着身子,下巴上一缕山羊胡。
另一位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很明显这两人也是被窝棚里的众人遗弃下来的。
“敢问老伯名姓,谢谢相邀。”牛顶天拱手说道。
“我是奴四八,他是我的孙儿奴四九。咱们三个一起出海捕鱼吧。”奴四八说道。
听完老头的话,牛顶天才知道此时自己已经不再是牛顶天,而是奴五十。
奴四八慢腾腾地划着船,而那些大船早就跑的没影了。
牛顶天不禁问道:“怎么这条船这样小,如此小的船,即便是都装满鱼又能装下多少?”
奴四八看了牛顶天一眼道:
“想上大船需要两点,第一要有足够硬的拳头;第二要能捕到足够多的鱼。否则最后一名只能用这条小木舟。这是规矩。”
“那您的意思是,咱们今晚吃不上饭了。”牛顶天说道。
“吃饭?我来到这里半年多,就没吃过几口饭。渔族不养闲人,咱们只要捕够自己身价的鱼就能保住性命。至于饭嘛,嘿嘿,要靠自己解决。”老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自己的身价?那我们每个渔奴值多少银子?”牛顶天不禁问道。
“这因人而异,最好的渔奴能值五百两银子。像我这种老头最多值五两。像你这样的估计能值几十两。只要能捕够价值咱们身价的银子,就能行。”奴四八说道。
此时牛顶天已经接过桨,边划船边问道:
“这条小船能捕到价值几十两的鱼?可有捕鱼之法?”
“本来我们两个只要捕十两银子的鱼就够了,你这一来恐怕就不够了。所以得加把劲。我说的是每个月捕够自己身价的鱼数,不是每天,所以咱们还有时间。”奴四八说完,牛顶天他们也慢慢去的远了。
最小的船用最破的鱼钩和渔网,老人边弄鱼钩和渔网边与牛顶天聊天。
原来这个地方就叫海上集市,是一个大杂烩的地方。有各种关系复杂的势力,其中渔族就是这里的佼佼者。
老人与孙子是罗族人,罗族是远离海上集市的种族。
他们因远到此地经商,被渔族抓来当了渔奴,并喂食了忠义丸,所以想跑也跑不了。
“忠义丸?就是那颗压制灵气的小药丸?”牛顶天不禁问道。
“对。就是那个。只要服用了那个小药丸,一年内得不到解药,功力就会尽数散去,成为一个废人,到时候就只能一辈子在这里当渔奴。”
“被抓到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怀着点本事,如果不是忠义丸的压制,恐怕大家早就造反了。”奴四八说道。
“那这么长时间就没有一个人成功拿到解药吗?或者逃跑?”牛顶天问道。
“逃跑?那个忠义丸每个月月初渔族的人都会给你续丸,如果得不到续丸七天之内就会断肠而死。所以谁也不敢跑。”
“而且解药都在渔族大长老渔蛏的丹房中,那是渔族的重地,有重兵把守。失去功力的人根本就进不去。”
“咱们渔奴只能在渔奴呆的地方,如果走错了地方当场就会被处死,所以谁也不敢乱走。现在你明白为什么这里这么多渔奴了吧?”奴四八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难道就没有人管渔族吗?任由他们如此胡作非为,草菅人命。”手顶天问道。
“管?这里是靠拳头说话的地方,以渔族的势力,争相讨好还来不及,怎么会来管渔族的事。而且各大家族都有奴隶,这里还有奴隶集市,专供各大家族挑选售卖,像卖鱼一样。”渔奴说道。
“这里真是一个颠倒黑白的世界。人命犹如一条咸鱼一般。”牛顶天淡淡地说道。
从奴四八口中,牛顶天得知这里最大的家庭有三个,渔族,风族和商族。
三大家庭明争暗斗,互有往来又互有牵制。
海上势力几乎都被渔族霸占,一些弱小的势力如匠族,食族与衣族等,都依靠三大家族共生,各有各的谋生手段。
划了两个时辰的船,此时已经到了渔场,奴四八选了个人少的偏僻位置把渔网与鱼钩放入水中,静静地等待鱼群入网。
牛顶天见四周几乎没什么人,问道:
“为何选在此处,看来此处的鱼也应该不多。”
奴四八叹息道:“鱼多的地方捕到的鱼你真能带的回去吗?”
听完,牛顶天才明白,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看来渔奴之间也是明争暗斗,大奴吃小奴,小奴饿成鬼。
“等我一下,我有办法。”牛顶天说完,纵身跃入水中。
他在水中观察了片刻,在船上弄了几面小旗,把旗连上鱼线。此时他才发现,原来他们用的不是精钢银丝线。
奴四八说,那种名贵的银丝线是渔族人专用的,根本不会给渔奴用。渔奴用的都是最便宜简单的鱼线。
做好小旗后,牛顶天将小旗放到水面,让渔四九浮在海面等待,然后又钻入水中。
他对着鱼群游去,趁机会伸手抓住一条鱼,将鱼的身体撕碎,血腥味把一些小的鱼群引到他们布下的渔网这边。
牛顶天趁机再次伸手抓住一条鱼,不停地把鱼杀掉,用血腥味来吸引更多的鱼。如此往复,鱼群越来越多的被吸引过来。
当鱼群近了,渔四九把小旗往水下一拉,鱼群受惊,统统向鱼网钻去。
这一网捞的鱼,整条小舟都装不下。
奴四八爷孙二人还从来没有一次捞到过这么多鱼。
看着这些鱼,奴四八不喜反忧道:“看来今天要晚回去一会儿了。”
牛顶天问为什么,奴四八并没有说话。随即抓过三条鱼剖开肚皮,将鱼肉切成肉块,分给二人,自己也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原来你们没有饭吃,就是靠这个维生的。”牛顶天吃着生鱼第一次发现世上还有这么苦的人。
如果此时不吃鱼,那回去如果没饭就要饿一整天。
窝棚里的渔奴都是靠这个活下来的,否则单靠渔族给的那点粮食,恐怕好多人早饿死了。
发天色渐晚,牛顶天三人把打来的鱼全装到小船上缓缓回港。
眼看快到渔港了,奴四八也显得越来越紧张,他警惕地望着四周。
这时一条大般急速向他们的小船驶来,奴四八停下手中的桨,叹气道:“嗨,这群人渣!”
大船很快便停在了小木舟边上,然后从船舱里伸出几个钩子,钩子上带着特制的网兜,几个钩子对着小木舟上的鱼一阵钩索。
牛顶天他们辛苦一天捕来的鱼很快便被浩劫一空。
“四八,想不到今天你们收获不小,看来上大船的日子指日可待啊,哈哈。”奴大伸出头说完便驾船而去。
奴大的船走后,又陆续来了好几波大船,看到奴四八他们的船上空空如也,投来不屑地目光,头也不回地走了。
牛顶天三人就这样看着自己打来的鱼被洗劫一空,没有反抗也没有做任何表示。
此时即便是反抗真打起来,也未必能占到上风,况且还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所以只能先暂时忍耐。
“这群畜牲,简直就没有人性。再这样下去,恐怕咱们到月底都要被拉到集市上卖掉了。如果卖不掉,恐怕都会被做成鱼饵。”奴四八说道。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咱们被做成鱼饵的。”牛顶天自信地说道。
他们把船划回岸边停靠在渔码头上,准备回窝棚。
可刚走到码头口,就被渔黑与渔白两兄弟拦了下来,他们将刀在码头口门上一横,说道:
“孝敬大爷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