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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佳境,怎的就断了?”
阁楼宾客如梦方醒,不明所以地看向鹿清竹,常来的宾客都知鹿姑娘素来有大家之风,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失礼。
就在众人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之时,一道响彻整个龙江城的声音,骤然传来。
“玄甲卫的狗何在?老子李长青来了!”
楼中宾客惊讶万分。
“是诗词双绝李长青!”
“听说他是书院弟子,自从出名后再没来过春满楼,原以为是怕了书院曹祭酒,没想到他居然不在龙江城!”
“早听姜道友说过此事,姜道友这样的妙人,可不会欺瞒我等。”
“唉,玄甲卫威风八面,横行无忌,听说每一个玄甲卫都是沾满鲜血,杀人无算。李长青仁义可敬,然而此举着实不智啊!”
“这话在下就不认同了,难不成看着好友被抓,还能安之若素不成?就算苟且偷生,也为人所不屑!”
“我辈修行中人,求的是大道长生,些许小事未尝没有其他办法解决,何必选最凶险的那条路?”
“道友说得有理,李长青此人着实愚蠢,我看他除了诗词外,一无所成,听说他还是个灵院弟子。”
“灵院弟子?那不就是废物么?”
“真是个蠢货,恐怕救人不成还要搭上自己,我要是他,少说也要先修行一百年,等有把握了再来报仇也不迟!”
“可叹我龙江城的诗词双绝,今日后将成绝唱!”
“有什么可惜的,要我说,这反倒是一桩好事,李长青一死,清竹姑娘才能将我等看在眼里,否则何时才能轮到我们做那入幕之宾?”
楼中诸人听到最后一句,脸上浮想翩翩。
鹿清竹听到这些议论声,心中微怒,白嫩手掌握成拳头,有心想替李长青辩白,然而想到今晚便要离开龙江城,她叹息一声,懒得再说话。
“无论如何,长青公子,祝你逢凶化吉,岁岁安康……”
……
龙江城书院。
阵院花园中。
许大师正与一位老者高谈阔论。
“老陈头,不是我吹牛,就我新收的那两个徒弟,天资好得不得了,我看以后一个大灵师是跑不了的,说不定我老头子还真有机会去中土州逛逛,顺便颐养天年呢。”
老陈头是一位留着长须的老头,与许大师一样,年岁极大。不过许大师保养极好,皱纹不多,老陈头脸上皱纹横生,笑起来跟朵菊花似的。
“我说许老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副德行。天才?天才个屁,论天才怎么比得过我们郡城书院?我新收了一个弟子,年不过十八,已经是八品灵农师,你那个徒弟呢?就你小子教徒弟的本事,我看没入门吧?”
看上去和蔼的老陈头说话却丝毫不留情面,许大师顿时急了,唾沫横飞道:“那是我徒弟入门晚知不知道?要是他打小就拜我为师,现在指不定就是七品符阵师了!”
老陈头嗤笑道:“你咋不说打娘胎里就拜你为师呢,你个许老头,得了,我知道你很急,你先别着急,当年那件事情差不多过去了,我这趟来啊,就是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回郡城书院?”
许大师脸色一拉,瞪眼道:“不是跟你说别提这茬吗,老子不去,赶紧滚蛋!”
“哎,你这老头,还急眼了,不就是男人那点事吗,瞧瞧你,算了算了,你那个徒弟叫什么来着,咱们同门一场,来都来了,我得见见,顺便帮你看看,免的你看走眼。”
老陈头眼中不无遗憾,他心中很希望对方能回到郡城书院,毕竟以许大师的身份,留在一个小县城,着实是一种浪费。
许大师冷笑道:“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我徒弟叫李长青,他……”
话音未落,许大师忽然脸色难看地停住了话头。
老陈头微怔,正要询问,耳边就传来一句:“玄甲卫的狗何在?老子李长青来了!”
“这个李长青,不会就是你徒弟吧?”
老陈头表情无比稀奇,啧啧道:“我现在有点相信你的话了,头一次听说灵院弟子还敢还主动挑衅玄甲卫的,你这个徒弟跟你不一样,有点狂,我喜欢。”
许大师脸色缓和,吹嘘道:“我的徒弟,能差得了?”
不过很快他又话锋一转,骂道:“这小子真是活腻了,玄甲卫是能随便惹的吗?唉,摊上这样的徒弟,算了算了,老子给他擦屁股去。”
老陈头也站了起来,云淡风轻道:“不就是玄甲卫嘛,你紧张什么,没了我们灵院,玄甲卫说散就得散,他们吃的用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们灵院给的?走走走,看看去,你这徒弟,有点意思。”
“别废话了,快走。”
许大师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来龙江城多年,只收过李长青一名弟子,表面不在意,心里实则着紧的很。
……
道院前厅。
曹逸辰同样听到了那道响彻龙江城的狂妄挑衅声,他沉默片刻,闭上双眼,心中暗道:“李长青啊李长青,是生是死,全看你造化,我不害你,已是仁至义尽。”
道院客房。
曹逸辰的师兄正盘膝打坐,听闻李长青归来的声音,他睁开眼,露出玩味笑容,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房内。
距离客房不远的另一处院子。
远道而来的玄甲卫便暂居于此。
庭院中,姜不凡双膝跪地,被铁链锁在木桩上,嘴唇干涩,面目惨白。旁边还跪着十几个人,情形与他一模一样,有些是修行者,还有的只是凡人。
一间厢房大门推开,光头大汉身穿暗银色铠甲,手里拿着一个瓷碗,碗里还放着一把刀子。他走到姜不凡面前,用脚挑起姜不凡的下巴,笑道:“好徒儿,今天再放一次,你可就撑不住了,若不想死,就唤我一声主人,我可饶了你。”
铁链拖动,哗啦作响,姜不凡艰难抬起头,他头发乱糟糟的,逸龙剑也被取走,哪还有半分公子哥的潇洒,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他猛地朝光头大汉铠甲上吐了口唾沫。
“你还真是狗胆包天!”
光头大汉目光一厉,右脚踹在他的脖子上,骨骼脆响,姜不凡脊骨断裂,脑袋无力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