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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初看着楚书萍，眼中依旧是充满了怜悯。
她开口，甚至语气都带着了一点惋惜。
“这件事说来有些麻烦……我就从头说起吧。”
“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楚休知道你在我这里受了批评，被打击的一蹶不振之后，来找过我。”
“当时那个小家伙很有礼貌的跟我说，让我重新收你为徒，教你练钢琴。”
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王雨初忽然展颜笑了一下：“当时那小家伙还挺有趣的。”
“我当时说，我不喜欢教没有天赋的人，因为那样只会耽误我的时间。”
“同样那也是误人子弟。”
“当时那个小家伙沉默了一会，之后跟我说，愿意送我一首曲子，作为我的补偿……”
“我觉得有意思，就决定尝试一下，让他去弹奏一曲……然后还说，如果那首曲子能够打动我，我就收你为徒。”
王雨初淡淡的说着，平缓的述说着当初的故事。
“那小子第一次坐在钢琴前面，因为连琴键都不怎么认识，经过了几分钟的摸索，才记住琴键的声音……”
听到这里，楚书萍抿了下唇。
这时候，王雨初也顿了下，然后眼中露出惊艳：“……结果那小子，第一次弹奏的曲子，就惊艳了我！”
楚书萍脸上浮现错愕。
她很意外，什么样的曲子，能够当得起王雨初如此评价。
于是楚书萍也直接问了出来：“王老师，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王雨初看了楚书萍一眼，笑了笑，道：“那首歌很出名……怎么说呢……我就用网上的评价来告诉你吧。”
“网上对这首歌的评价就是——前奏一响，上台领奖！”
楚书萍一愣，稍一琢磨，便恍然。
但紧接着，她的大脑一瞬间出现嗡鸣，一脸的震惊。
王雨初看见了楚书萍的反应，知道对方猜了出来，笑了笑道：“没错，就是夜曲！”
“不可能！”
楚书萍下意识站起身，声音很大，让咖啡店里的所有人全部在这一瞬间侧目。
楚书萍意识到自己打扰到了他们，连忙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重新坐回座位。
这时候楚书萍看着王雨初，震惊的不行，声音略带颤抖道：“王老师，你在开玩笑对吗？”
“夜曲可是你的封神作啊！”
王雨初笑着摇了摇头。
“夜曲，只是我演奏拿奖最多的钢琴曲，而不是我的作品。”
“那一年，夜曲横扫了不知道多少奖项，就连国外都拿了不少奖杯。”
“夜曲，被称之为那一年的神曲。”
忽的，王雨初叹了口气：“可是我却始终记得，夜曲，不是我创作的，而是出自一个八岁的小孩。”
王雨初的笑容里有些无奈，也有些释怀：“所以你问我，楚休在我眼里是什么样的人……我只能说，楚休，是我见过最天才的音乐天才！”
“……”
楚书萍怔怔的看着王雨初，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她实在是无法相信这样的结果。
夜曲……
这一首号称前奏一响，上台领奖的神曲，那一年压着无数歌手抬不起头的歌曲，竟然出自楚休之手？
“不可能……这不可能……”
楚书萍死活不敢相信，下意识的呢喃道。
王雨初见状，再次叹息一口气：“后面的你差不多也知道了。”
“在这么一首堪称艺术的神曲面前，我输了。”
“于是我答应了履行承诺，重新收你为徒。”
然而楚书萍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死活无法接受。
“可是……可是老师你那首钢琴曲的作曲和编曲人，写的创作者叫周杰仑啊！而不是楚休啊！”
楚书萍有些崩溃的说着。
“唉……”
王雨初叹了口气：“周杰仑的名字，也是楚休让我用的，他说他不是夜曲的创作者……可是我没听说过叫做周杰仑的音乐人。”
“同样也没有在夜曲问世之前，听到过相同的旋律。”
“倒是在夜曲出现之后，有不少人想要假冒周杰仑的。”
说到这里，王雨初有些无奈。
“不可能……这不可能……”
楚书萍还是无法接受，不断呢喃着。
王雨初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楚书萍，等待着楚书萍接受现实。
终于，楚书萍勉强冷静了下来。
“……”
沉默了几分钟。
楚书萍艰难的把这个消息消化掉，之后语气艰涩的开口：“那老师……你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创作的新歌，楚休却能提前演奏出完整版吗？”
王雨初脸上带着微笑道：“或许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你所谓的新歌，其实是楚休创作好的呢？”
楚书萍一愣。
然后王雨初说道：“其实我隐约知道一点楚休做的事情……”
“你还记得你第一首流行音乐《匆匆那年》吗？”
楚书萍一愣，接着默默点头。
王雨初微笑道：“其实楚休早就已经将这首歌创作出来了。”
“什么？！”
楚书萍震惊大喊，不敢置信道：“这不可能！”
楚书萍声音很大，再次吸引力咖啡店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少人看着楚书萍的目光，都带着一些审视和嫌弃，眉头皱起。
就连服务员都特意走了过来，问楚书萍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助。
楚书萍勉强压下心中情绪，道了歉，之后恢复之前的声音：“这……这怎么可能？！”
是啊！
这不可能。
楚书萍无法接受，就连王雨初都有些难以接受。
她恍惚的回忆着当时楚休说的话，缓缓叙述了当初的场景。
“当时楚休笑着说，你睡眠浅，他准备在你睡觉的时候，一直弹奏这首歌的旋律。”
“直到你不断记住这些旋律。”
“但是你却会因为睡觉浅的原因，从而把这一切，都当做是在做梦，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之后楚休再故意弹奏几个熟悉的旋律，你就会不断想起这首歌的其他旋律。”
“直到……当你完善，复原那首歌的时候。”
“这样一来，《匆匆那年》这首歌，便成为了你创作的了。”
王雨初说到这里，脸上都不禁出现恍惚之色。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对吧？
但是更不可思议的是，楚休居然真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