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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的自制力够强，他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可他始终不敢去看少女那双清澈如同幼鹿一般的清眸，他怕自己失控。
“表哥，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给我的感觉一直是威风凛凛，自信满满的，我从未想到过悲哀两个字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代战心口一颤，语气也有些酸涩，再次听到凌霄说起“悲哀”二字她胸腔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箍着，痛的不能呼吸。
凌霄是那般骄傲的一个人，悲哀的原因大概也是所爱不可得吧。
眼前的水雾氲氤模糊了视线，她吸了吸酸涩的鼻尖。
凌霄剑眉从未舒展开，薄唇微微勾起，仿佛在笑，却又让人觉得他的笑意也带着几分嘲弄，“是啊，从小到大我一直很自信，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悲哀，只不过......只不过今天它从心里生出来了。”
代战心中弥漫着一片酸楚，喉咙梗的生疼，“表哥......是因为我吗？”
少年如同墨玉一般的眸子望向了代战，嗓音带着几分缱绻的温柔，“因为你。”
“我......”代战的嗓音带着几分哽咽，喉间似乎被一只大手掐住了一般喘不过气。
纵然她心中已然决定这一世坚定的选择表哥，可是到了此时此刻她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间满是酸涩。
她与凌霄本就是门当户对的天作之合，是她一意孤行偏偏要嫁给一个中原人，最后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若是当年的她能够坚定的选择凌霄或许绝对不会走到前世那种绝境，而是与君举案齐眉，儿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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