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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师自通？！
李先的脸涨得通红，一时之间丧失了思考和语言能力。
就连一旁的高银兰也忍不住拼命掐自己的大腿，不能笑，笑了她和李先的业务就黄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李先是个什么性格，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但李先能给她带来利益，只要不触及底线，李先怎么样高银兰也随意。
但这个无师自通……高银兰肯定不会觉得黎源真的无师自通，他会这么说，完完全全是想扇肿李先的脸。
不，这是诛心，可比扇脸要难受多了。
在这之后，四人的氛围变得很诡异。
李先不出声，高银兰也不说话，而黎源却趁此机会和颜冬贤聊得火热。
虽然颜冬贤表面上没什么，可黎源一眼就看出颜冬贤眼眸中情绪的触动，此时不展开攻势更待何时？
要是时机得当，今晚吃的生蚝就有用武之地了！
即便是《夜曲》演奏完许久，可宾客的话题从来没有离开过黎源，好像没了他的演奏，桌上的佳肴都食之无味。
“刚刚的演奏太好了，我到现在都没有缓过劲来。”
“这么慢的歌，听得很浪漫，感觉比我在音乐厅听的古典曲还要好。”
“听着感觉也不难，回去找找给我儿子练练。”
陈莹莹听了这些话都不敢上去了，毕竟珠玉在前，她现在去演奏压力太大了，比当初她去钢琴评级水平考试还大。
乍听之下，这种舒缓的钢琴曲听起来非常简单，但是陈莹莹却觉得很难！
她特别注意了一下黎源弹琴时的手型，非常灵活跳动，确实是一双适合弹琴的手。
特别是那段华丽的颤音，要将琴音的音符演奏得就像是过山车一样高低起伏的滑音效果，要让手指运动达到如此敏捷的速度，并且琴音听起来毫无费力之感，这是练习多少次才能达到的水平？！
不过更让陈莹莹不解的是，刚刚黎源演奏的曲子究竟是什么？
曲子是很明显的古典音乐风格，但陈莹莹弹了这么多年的钢琴，却闻所未闻。
如此抓耳的旋律，更是排除掉冷门曲子的可能性，不可能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
陈莹莹内心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是黎源自己创作出来的？
可他看起来才多大，就能创作出如此完美的古典曲！
“经理，我想找刚刚那位演奏的客人问点事。”
陈莹莹确实非常好奇，能创作出如此名曲的人，不是天才，就是出身音乐世家，她想接触一下。
餐厅经理有些不悦了：“你找他干嘛？现在该你上去演奏了，还不上去？”
能来蓝鲸餐厅用餐的人非富即贵，餐厅也明令禁止工作人员在非工作职责内私下接触客人，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餐厅经理表面凶神恶煞，但程莹莹知道其实餐厅经理很好说话的。
“我现在上去演奏不合适啊，刚刚那个人演奏得这么好，我现在上去不是献丑吗？”
“先等等，趁这个时间我也想问一下刚刚那个客人弹奏的曲子叫什么。”
餐厅经理不解：“你不是钢琴专业的吗，刚刚的曲子你没听过？”
陈莹莹摇摇头：“真的没听过，如果能找出来的话我就回去找个谱子练练，说不定下次我也能弹了。”
餐厅经理想了一会，就客人的反应来看，很明显被这首曲子狠狠吸引，是个人都能看出曲子的价值有多高。
若是能将演奏这首曲子作为餐厅的卖点之一，蓝鲸餐厅的品牌价值说不定又能上升一个台阶。
只有最好的餐厅，才配得上最好的曲子。
“我跟你一起去。”
餐厅经理说道，陈莹莹也只好答应，私下接触的心思落空。
而另一边，李先看着黎源和颜冬贤聊得火热就气得胸闷。
今晚这顿饭吃的太郁闷了，不仅钱花出去了没能和颜冬贤更进一步，还被人当头一棒，李先觉得今晚都睡不着觉了。
李先准备结束这场饭局去结账了，他再不情不愿，这顿饭的钱还是要请的。
请了还可能会有下一顿，这么贵的一顿饭呢，多少懂点礼仪的人都只要回请，毕竟礼尚往来嘛，他相信颜冬贤懂这个道理。
只要还有下次，李先就觉得自己和颜冬贤还有机会！
刚准备起身去结账，李先就瞥到餐厅经理带着一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小姑娘款款走来。
“抱歉这位先生，打扰您了。”
餐厅经理朝黎源微笑道，“是这样的，这位是我们蓝鲸餐厅负责钢琴演奏的工作人员，她刚刚听了您演奏的曲子非常喜欢，想请问一下这首曲子的名字叫？”
“曲子？”
黎源看向陈莹莹，陈莹莹也礼节性地点点头。
这可是肖邦的《夜曲》，这么有名的作品，会弹钢琴的没听过？
哦，忘了这是穿越的世界了。
黎源坐直了身子：“这首曲子，叫《夜曲》。”
“《夜曲》？那请问作者是……”
陈莹莹确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干脆回去找老师问问。
“作者姓黎，单字一个源。”
“黎源？”陈莹莹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却发现这桌其他三个人的表情非常奇怪。
陈莹莹不明所以：“怎……怎么了，这个作者有什么问题吗？”
紧接着，颜冬贤率先开口：“小源，你这话的意思是，这首曲子……是你创作的？”
面对周围人的不可思议，夹杂着难以置信的目光，黎源装逼地说了一句。
“即兴之作。”
黎源觉得既然在这个世界首次演奏出了《夜曲》，那作者自然就是他了。
“即兴之作”这四个字，犹如平地惊雷，再次炸响了周围人的耳膜。
李先是最激动的：“不可能，你以为作曲是过家家啊，说能作出来就能作出来的？”
蒸馍，你不服气？那你报警抓我噻。
黎源毫不示弱：“那你去找找，这个世界除了我，还能有谁能弹得出来？”
这话非常狂妄，但黎源就敢这么说，因为他说的就是事实。
李先目光投向陈莹莹，他希望陈莹莹揭穿黎源，这只是一首普通的曲子，绝对不是黎源创作的！
可谁知陈莹莹也愣了好一会，过后才弱弱解释。
“反正这首曲子，我除了在这位客人手里，从来没有听过……”
“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过来询问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