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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郭皇后被废,太子让了位,孙芝银和刘強二人象是霜后之草都蔫了。成天暮气沉沉,低头走路少言寡语,得过且过的生活着。
一天二人给郭圣通问安,圣通见兩个孩子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说:“強儿,咱母子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活头呢?万岁不喜欢咱们,不如带着你的弟弟妹妹去和戎城,到你姨母家住些時日,咱们不看万岁他们,眼不见心不烦。”刘強谨遵母命。孙芝银说:“我也同去,自从战争结束后,我母亲就回家了,现在也有四五年没见妈妈了,怪想她老人家的。”
这一段日子刘秀对孙芝银很不满意。其一觉得芝銀不如从前活泼可爱。其二是芝银最近每天上朝议事時老是不说话。从前上朝议事時,不论大事小事他都分析的很透。说的条条有理有凭有据。尤其是在边防问题上更是精辟,如何对待北匈奴呀,又如何善待西域小国呀,还提出怎样去团结南方蛮人及少数民族啊。现在什么话也不说了,他好象变了一个人。朕还没有正式封他宰相,只是在战争時见他聪明过人,他的一句话的措施就能占领略阳城。他太有谋略了朕就封了他为朕的个人丞相或叫顾问。给了他每年二千石的薪俸。全国统一后,他每天上朝都是积极议事,帮朕治理好了天下,现在却哑吧了;其三自废掉郭皇后后,常与刘英在一起议论什么`哈路多罗三灭三扑敌`这是何等用意朕看不透。不过朕应吸取前朝的经验教训,外戚权大易叛逆。他是朕的亲外甥,又是朕收的义子,就凭他的聪明心计,文韬武略样样都好,武功又高,按现在的表现是否对朕有敌意?根据各种现象朕要坚持“后宫之家不得封候与政”的原则,如果有机会就罢了他的职贬他到南方去受罪。
有一天散了朝,芝银和刘強向刘秀提出要去河北老家的请求。刘秀心想:他们又要搞什么鬼名堂便问:“強儿你为什么要去河北?“刘強说:“我和母亲愿去姨妈家走走亲戚,让母亲换个环境高兴些休养身体。”刘秀又问芝银:“芝银吾儿你为什么要与刘強同去河北呢?”芝银说:“这么些年了我还没有回过家,太想念我的父母了请万岁恩准!”刘秀说:“强儿你可以与母亲去河北。”刘強谢恩。此時芝銀也申请:“万岁,我也可以随刘強回家探母了?”刘秀把脸一沉说:“不准!”芝銀惊讶的忙问:“为何?”刘秀把眉头一皱道:“你敢顶撞朕!”“臣不敢。”“你知罪吗?”“臣不知。”刘秀生气地说:“你还想狡辩?若不是你整天与太子搬弄是非,太子能让位吗?这是拆汉室江山的台呀!你知道朕为太子的让位掉了多少眼泪才准许太子让位的?朕不忍呀!为此朕封他为东海恭王,见他为国忠心工作还把鲁郡二十九个县都划绘东海国了,朕还赐他虎贲旄头,宫殿设鼎之县和朕同等待遇,难道你还不明白朕的心?若不是太子让位朕能如此做吗?再者你与刘英天天在一起不知胡搞什么!”刘秀见芝银想辩解又接着说:“你什么也不必解释,朕废掉你的丞相之职,念你以前战争時有功,不降你的罪,但贬你到南方去独自生活几年。你从小到大还没有离开过朕,你现在十九岁了能独立生存了,走吧。”芝银含泪谢恩便问:“万岁,孩儿南贬何人随从?”刘秀说:“这是你自行充军没有解差,不准带钱乞讨南行。”“万岁,让孩儿走到哪里是终点呢?”刘秀心想:“只要罢了你的官就行了,让你随便往南走一趟就算是贬了”想到此将袖子一甩道:“走到哪儿就算哪,反正往南走就行。”刘秀装作生气的样子走了。
孙芝银委屈极了,万岁的旨意又不能违抗。他在想:“我到底哪儿惹恼万岁了?”经过一夜的深思心內渐渐明白了。原来如此:第一太子让位,一是要孝敬母亲,二是害怕以后骨肉相残,我劝太子不要让位是想待太子登基后好好治理国家。万岁认为是我误导太子让位的。第二刘英同情被废的郭皇后,是劝说郭皇后不要烦恼,把心放宽。不为国事操劳了可吃斋念佛,脱离人间之苦海修成正果,死后到极乐世界去。万岁误解我们密谋叛乱而有了戒心。第三万岁认为我心眼多文武兼备,怕我有了实权江山被篡,吸取了王莽的宫亲篡位之教训。这次南贬只是个借口,实际要罢我的职,因为我是宫亲呀!没有目的南贬既不让带路费,又没有解差,是想让我乞讨步行游山玩水吧。不管怎样圣命不可违,只好南游了。
孙芝银回去后向郭圣通问过安,擦了擦泪水向郭圣通诉说了万岁的旨意和自己对此事的看法。郭圣通安慰芝銀说:“好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是受我和太子的共同牵连,让你去南方受苦,万岁不让你带路费你就少带几吊钱作应急之用,你节省用之,我到你家后一定代你向你父母问好,劝他们不要着急,就说用不了几年你会回家在他们身边行孝的,你不是说不当官一身轻吗?孩子你就放心走吧,圣命不可违,祝你一路顺风,多往回捎个信向家人报个平安。”
孙芝银从姨母那里回到自己的住所,次日用一个包袱包了几件衣服和几吊制钱,手提自己的齐眉铁棍向刘強和姨母辞行告別,姨母和刘強来送行,还未出宫院,任振怀走了过来说:“孙丞相你走吗?对不起,奴婢奉万岁之命,要检查一下你的包裹!”芝银问:“检查什么?”任振怀皮笑肉不笑地说:“万岁有旨不准带钱走!”“我带的钱很少也不行吗?”“让奴婢瞧瞧!”芝银打开了包裹,振怀一看确实带钱不多便说:“钱不多,总算还是有的,我若没收这些钱,显得我太没有人情味了,算了吧,我去交旨,就说芝银没有带一文钱,你可以走了!”孙芝银強压怒火说:“多谢任公公的好心!”“免!”人真坏一扭一晃地走了。郭圣通和刘強把芝銀送出了皇宫边走边安慰芝銀,芝银擦了擦眼泪向姨母告别了,独自一人向南方走去。但这一走就是十来年没有音信。
过了几天刘秀派人,把圣通母子送到了河北。这時刘秀有些自责,心中总有一种內疚感压抑着。觉的对两个孩子的处理不太公平。认为太子让位还有些道理,因为他母亲被废又立了阴丽华为皇后,将来太子登基時可能有骨肉相残。如今另立刘庄为太子,这场自残可能避免,所以太子让位我准本后悔劲不大。但是孙芝银义子又有何错呢?都是我的疑心所致,只为一句“哈路多罗三灭三扑敌“不明白的话而多疑!
有一天刘秀对阴丽华讲说了自己內疚的心理,阴丽华说:“事情已经出了,就不要再自责了,孙芝银和刘強都信佛,以后让刘庄为他们修庙建道场来弥补吧,到那時显得刘庄也会办事,又念了兄弟之情,刘強和芝银定然感激不尽。”刘秀说:“只好如此了。”
刘強和母亲来到和戎不久,就一人去了东海国,一年多的回想,认为父皇还是宠自己的,所以产生了一个念头,决定在和戎城外建一所母宅包括纪念堂,纪念父皇打江山的光辉事迹及光辉历程,把大将们的英勇事迹及烈士记载于此。他所知道的故事都是通过访问大将所讲述的,他向父皇核对过是正确的。
刘強在东海国住的地方,是当年鲁恭王建造的宫室“灵光殿“很壮丽雄伟,刘秀又赐他虎贲旄头宫殿设鼎,和刘秀同等待遇,刘強觉的自己和父皇同等待遇超出了范围。刘強几次要求让还东海郡,刘秀根本不同意,认为刘強已让位,这行为太可贵了所以不答应刘強的请求。
公元56年刘秀诏刘強入朝封为公卿,参加了封禅大典这是后话。
刘強在河北和戎得到了员外孙鹏的支持,在和戎城西郊开垦了一大片荒地,建起了一处让母亲开心的住宅,东西宽半里之多南北约长一里,盖了八十一间房还有后花园。房屋成排成行是一个庞大的纪念基地。
公元59年郭況的母亲去世于洛阳,刘強见母亲为姥姥的死,哭得死去活来,总劝母亲节哀,因为人死不能复生。圣通认为自己的皇后被废;儿子的太子让位;亲外甥被贬南方受罪;后来又被龙卷风卷走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舅舅刘扬被害;自己的母亲又去世等等不順心之事都落在自己身上,这些打击把郭圣通击垮了,身体很快衰败下来病卧于床。第二年回到洛阳终于与世长辞了。临死前还劝刘強要到南方寻找孙芝银,盼望能见一面亲外甥,刘強为让母亲开心马上应允。以后刘強真的南行千里寻弟了这是后话。
王莽在位時,有一大臣名叫王肃,王莽垮台后,王肃率一部分王家精英投奔了郭圣通,当郭圣通去世時,各路宾朋都来吊唁,王肃之族也在其中。在郭圣通灵柩在堂之际,刘秀害怕王家造反即要铲除他们,大开了杀戒,命洛阳吏大量抓捕宾客,一家三口同時被杀的情況屡见不鲜。洛阳吏布下天罗地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人。梁松饬(chi)虎贲说:“本官为便宜行事命各小吏:见有可疑之人大开杀戮者,不但无罪,还可封候领赏,这个机会实在难得,你们千万莫失良机,杀人越多功劳越大!”
这几天郭圣通的灵堂处乱作一团,恐惧万分,刘強悲恸之极可想而知,为给母亲写一付挽联,心乱如麻想不出好的词语,无奈找来笔砚,在院內的灵桌上铺帛写了一付挽联:魂归九天悲离世,功德一身难留芳。正准备写横批,有人用木棒猛击刘強脑袋,刘強身子摇了几摇晃了几晃,毛笔从手中飞出,仰面朝天躺在院中不省人事,这時有几个虎贲持矛向刘強刺来要结果他的性命。就在这一发千钧之际忽然天色阴暗,刮来一股怪风一声虎啸,从天而降一只斑斓猛虎落于院中,众人见天降猛虎吓得逃命去了。老虎張开血盆大口,叼起刘強向宫门冲去,众人只顾逃命无人敢拦,老虎叼着刘強冲出宫门飞奔远去了。刘庄闻得此讯暗暗拍手称快,心想:天虎为我除了一害!
读者,您一定会问:老虎怎么能从天而降呢?要说清这件事,还需从刘強母子去和戎时的路上说起,孙芝银南贬走后,刘秀派人把刘強母子送往和戎,途中经过一片树林,刘强手提齐眉铁棍要去旁边树林内方便一下,他走着走着看见了一只斑斓猛虎一瘸一拐地向自己走来,刘强顿感惊慌,认为自己逃跑是跑不掉的,因为人跑不如虎快。心想:凭我一身武功和手中的铁棍与虎决一死战未必输于虎。他把心一橫,双手紧握铁棍止住脚步准备与虎一拼。当虎走近刘強時止步,前肢弯曲下跪双目流泪向刘強点头,好象是求救,刘強这時松了一口气问老虎:“你为何下跪于我?”老虎急忙把左前肢高抬让刘強观看,刘強发现虎掌中扎有一根竹釘从虎掌穿过,就知道这只虎误入了猎区,踩上了猎人暗栽的竹钉,不能自拔再也不能快跑易被猎人擒之,遇见了刘強,虎见刘強面善无恶意,被虎信任而来求救。刘強问:“你是让我为你拔出竹钉?”老虎点了点头,刘強问:“你是不是在伤人的过程中踩上了竹钉?”虎摇了摇头表示否。刘強说:“我为你拔掉竹钉你还去伤人吗?”虎连连摇头慢慢的轻吼着。刘強心想:“看来虎乃百兽之王至灵之物我需帮忙。”刘強蹲下身一手握住虎掌另一手捉紧竹钉说:“你忍着点会很疼的。”老虎落泪点头,刘強猛一用力将竹钉拔出,又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按于竹钉孔处,等了一会儿见止住了血才松手说:“你慢慢走吧,千万不要伤人。”老虎跪下向刘強点了三下头起身走了。
有一天大仙黄石公觉得心情烦乱,屈指一算知道刘強今天有难,便乘祥云找到了那只老虎,告诉老虎说:“你的恩公刘強今天在洛阳有难,这是你报恩的时候到了!”老虎闻听此言围绕黃石公转了几圈,黃石公知道老虎是说:“我一時赶不到洛阳!”黃石公说:“我助你一臂之力送你天上去,飞往洛阳郭圣通灵堂前去救恩公吧!”老虎点头。黃石公将拂尘往上一甩,老虎就升天而起快速飞到了地点,落到刘強身旁,张口叼住刘強的皮行扎带跑掉了,它跑了很远很远,才把刘強放在一片树林旁的一条大道,离大道不远的一侧,等待有人来救。老虎藏在林内卧下注视着刘強的动静,它一直蹲守了一天一夜,这一天看见刘強动了动翻了个身,又看见一个老汉迈醉步走到刘強附近摔倒了,几次用力再也爬不起来。老虎见刘強站了起来,刘強四下看了看不知身在何处,却看见林內的老虎,他也没有理会。老虎见刘強能走动便放心地走了。刘強在大道上走了几步发现有一老者,斜趴在大道中间,起身不动,他想去帮助老人,却听见一阵马嘶车响,刘強回头一望看见一匹惊马拉着蓬车向自己奔来,车后远方有一人正在追赶而来,刘強打算把老人拖往道旁却来不及了,眼看老者性命难保。
话说到刘強打算把老人拖到路旁,躲过惊车可是来不及了,马车即刻将到,刘強急中生智拼命向马车冲去,猛然揪往马的嚼环用力向后拉扯,马嘴疼痛难忍才停了下来。这時马的前蹄距老人只有半步了,好玄呀!老人惊呆了口中念叨着:“完了完了我命休矣!”他见刘强制服了惊马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命真大遇见好人了!”他又气喘嘘嘘地说:“多谢恩公!”刘強问赶车人:“这是怎么回事,马车为什么惊了呢?”赶车的人说:“我是北边李家沟的人,我叫李来是李焱老员外的奴仆。今天去接少奶奶回家坐月子的,走到半路上我停了车去树林方便一下,却看见一只猛虎走过来,吓得的我急喊救命,结果那虎走了不曾伤我。马也看见猛虎又听见我的呐喊,马双蹄高举长啸一声就惊跑了,我追不上它,幸亏被恩公拦住,你救了三条人命啊!”刘強问:“怎么说我救了三条人命呢?”李来说:“若拦不住惊马这个老人定死于车轮下,你再往前面看这大道从山丘旁通过,路是斜坡转弯边沿又是深山沟,那儿需慢行否则车会翻进山沟。车上的少奶奶还有命在?她肚里还有孩子呀!这不是救了三条人命吗?”刘强说:“没有事了你走吧。”李来说:“请问恩公贵姓大名,仙乡何处,我回去后好对员外一个交待,员外定会到贵府道谢的。”刘強把头一摸不说话了,心想:“我是谁呀?家住何处?怎么我都不知道呢?”
原来刘強被木棒打昏以后就失忆了,他说:“我怎么想不起我叫什么名字呢?”李来奇怪的问:“那怎么可能呢?这么大的人怎么忘掉自己的名字呢?”刘強说:“真的,真怪!我确实是记不起自己是谁了!”老者用醉舌慢吞吞地说:“恩公啊!想不起来不要紧,你把我送回家吧,在我家住几天或许能想起来的。”他又对李来说:“你赶车走吧,恩公大概是有什么原因失忆了,你若感谢恩公就去我家来找,我家就在南边一个半山坡上路北,只有我一户人家,好找!咱俩同名不同姓,你叫李来,我叫胡来!”李来回家后对员外李焱讲述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李焱决心亲自去感谢救命恩人。
因为与李来不同路,老者的醉腿又不能走路,刘強只好揹着老者向南走了,到了半山坡上看见路北好大的一处庄院,围墙高有丈余,宽敞的红漆大门很气派,进了院有一条宽甬路,两侧各有两排北房,最后有一长串的北房,中间有六间堂屋一明两暗,中间是客厅冲门有条几方桌和两把木椅,屋內洁净明亮很是阔气。老者让刘強把他揹进西暗间內便喊道:“老东西快来扶我躺下!”老太太拉过一个枕头让老头躺好埋怨道:“你个老东西,今天喝了多少酒醉成了这个样子!”老者说:“朋友聚会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我老了不胜酒力,回来的路上越走酒劲越大,后来走不成路了摔倒在路中间,几次用力都未能起来,幸好碰上了这位恩公,否则会被惊车轧死的,快给恩公献茶!”老太太喊道:“春月快端香茶来!”很快春月丫鬟用方盘端来茶壶茶杯放在客厅的方桌上,老太太领刘強步入客厅上首坐下,春月将茶杯斟满递于刘強,刘強慢慢品起茶来。春月来到暗间,胡来让春月去请二小姐陪陪恩公。
時间不长一个年轻女子走进客厅,刘強一看心中一震,好一个漂亮的少女啊!乌黑的头发,白嫩的脸蛋,唇红齿白,浓眉弯细,一双杏子眼明明亮亮的,中等身材。这个女子给刘強道了个万福口称:“小女子胡萃莲给恩公施礼了!”刘强说:“平身吧不必多礼。”胡萃莲起身偷看了刘強一眼,不觉心中一震想道:“怎么是他?他怎会来到这里?”萃莲边想进入了西暗间小声说:“父亲!这位恩公就是前几年救过我命的人!”胡来问:“你看的准?”“没有错的一定是他。”胡来说:“恩公现在失忆了,他救过你,他叫什么名字呀?”萃莲说:“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事还得从刘強在东海国说起。刘強从和戎去了东海国,指挥百姓修渠抗旱。胡萃莲也到东海国寻找合适的修仙洞穴,那時她还未能变成人形。被一猎人发现追赶于她向他射了一箭,正中臀部,她帶着箭还继续跑,这時天下起雨来,猎人越追越近。这時她跑进一座庙內,幸好刘強在此避雨,刘強见狐狸带着箭进了庙。刘強是善人就把狐狸抱了起来,为她拔出箭又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给她包住了伤口止住了血,猎人赶到庙內要擒狐狸。刘強说:“它是一条生命,你还是放它一条性命吧。”猎人知道刘強是东海恭王。刘強为百姓減赋修渠深得民心,得到了百姓的尊敬,所以猎人说:“好吧,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不擒它就是了!”刘强把狐狸往地上一放说:“你逃命去吧!”它向刘強拜了拜就走了。
胡萃莲对父亲说:“我就是他救下来的。那時只听猎人称他王爷。”胡来说:“他真是个好人,我这条命是他救的,他也救过你的命,你不如嫁于他也算咱狐家报恩了。”胡萃莲脸红了,心想:“是该报恩了,婚后我帮他恢复记忆,还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感化,能助我成仙何乐而不为呢?”
胡来的酒力基本消失了,便下床来到客厅对萃莲说:“你去休息吧我来陪陪恩公。”萃莲走了。胡来和刘強对坐共饮香茶,胡来说:“恩公你不但救了我的命,前几年还救了我女儿萃莲,我一家人非常感谢你。”刘強急问:“我何時救过你的女儿?在什么地方?那時我的名字叫什么?”胡来说:“的确你救过我的女儿,在东海国,你的名字我们不知道,但当地人称你是王爷。”刘強不明白地说:“我是王爷?我是什么王爷?”胡来说:“你的身氏我们就知道的这么少,我女儿愿帮你恢复记忆。”刘強说:“太好了!我谢谢你的女儿!”“你怎样谢呢?”“等我恢复了记忆后才能谢,現在我只身一人,什么都没有是无法表达谢意的。”胡来笑了笑说:“现在你有能力予先感谢的。”“现在我有什么能力和条件呢?”“让我女儿嫁给你,是我全家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娶了我女儿就是感谢我们了。”刘强心想:“这话从何说起呢?”便说:“那怎么能行?我家中有无妻子,现在我记不起来了,若是有妻子其不是耽误了萃莲的青春吗?”“告诉你吧,我全家并非人类,是狐狸修行变成人的,萃莲是不能为你生儿育女的,她是陪伴你开心有助于你恢复记忆,若你家中有妻就送你回家与妻团聚,我们还继续修行你看如何?”“只要能帮我恢复记忆我可答应此事。”胡来哈哈大笑说:“好!明天就是吉日你二人明日完婚吧!”刘強允之。
第二天狐宅张灯结彩乐器声飞扬,刘強和萃莲拜堂成亲了。正巧今天李焱和家院李来带来礼品来感谢恩公,却碰上了刘強结亲,李焱说:“这点礼品就算是贺礼吧!”胡来把李焱让入客厅与众人共饮喜酒,来祝贺的多是狐仙,他们一直饮酒至黃昏才散去。刘強和萃莲入了洞房,二人交谈到二更才脱衣就寝,当刘強脱掉上衣時,萃莲发现刘強的背上刺有一个‘海'字,萃莲问:“恩公,你的背上怎么刺有一个“海““字呢?”“我不记得了。”萃莲说:“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叫“海“对吗?那我就叫你“海”哥了。”刘強说:“海就海吧,有个名字总比没有名字的好。”
就这样萃莲天天陪海哥读书,下棋,玩耍,每天早上海哥总要练一阵武。这样生活了多半年。有一天胡来听一位狐仙说,他在云游時在昆仑山见到了胡来的大女儿胡凤莲了,说她在云仙洞修练成功,能驾仙云。若想联系她只要在晴天的晚上,往院內放一香炉点燃三只高香,站在高香之南面北寻找北斗七星。向北斗喊话她就听到了,她还向你回话你也能听得到。这个消息乐坏了胡来。
胡凤莲在昆仑山云仙洞修炼多年早已成仙,能腾云驾雾,还学了很多仙医之术。但她不知足有野心,一心想坐仙中王,目标要超过太上老君,怎样才能达到目的呢?她听胡世荣和胡广鲜姐妹俩说:“有一个叫孙芝银的,是姜尚转世他有三千年的善根。如果吸收了他的善根自己的道行就成功了”胡凤莲想:孙芝银你在哪里呢?我急需找到他,千万莫让胡世荣和胡广鲜占了先。
今天晚上是个大睛天,满天星斗格外明亮,胡来往院中搬来一个大香炉,点燃了三支高香,他站在了香炉南侧面向北寻找北斗七星,当发现北斗星后便高呼:“女儿凤莲!为父向你喊话了,你听到了吗?”这時胡凤莲正在洞外打坐忽听有人喊自己,便忙站起向北斗问道:“谁在喊我?”胡来听到了女儿的回音忙说:“女儿啊,我是你父亲呀!”“我的爹爹吗,你有事吗?”“你能回家一趟吗?我的救命恩人失忆了……”胡来把萃莲被救,自己险些被惊车碾轧而得救,都是同一人所救的经过,详细的向凤莲说了一遍。胡凤莲思考了一会儿说:“好吧,明天我回去看一看这位恩公。”
第二天胡凤莲驾仙云回来了。在父亲的指引下见到了海哥。胡来用手一指说:“这就是救命恩公,我们称他海”胡凤莲忙上前向刘強道了个万福说:“海哥你好!听我父亲说你失忆了,是怎么失忆的?”刘強一看这个女子和萃莲同样漂亮,便施礼说:“不必客气,你是……?”胡凤莲忙说:“我是萃莲的姐姐,我叫胡凤莲,在昆仑山云仙洞修行,应父亲所唤,来为恩公帮忙恢复记忆的。”刘強说:“多谢姐姐的好心,请问我还能恢复记忆吗?”“请恩公放心你一定会恢复记忆的,不过需一步一步地来。”胡萃莲走了过来忙说:“请姐姐多费心。”“妹妹你为什么称他为海哥呢?海哥又是怎样救的你性命?”胡萃莲就把自己被救的经过告诉了凤莲。凤莲说:“好吧,我帶他到东海国去一趟,问一问百姓们为何称他为王爷的?”用过早饭后,胡凤莲来到院中用手向四个方向指了指念动咒语,顿时来了四块彩雲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大仙云。胡凤莲拉过刘強登上了仙云,凤莲说声“起!”二人乘云升天而起向东海国飞去。到了东海鲁郡,按落云头看见一老者。老者一见刘强到来忙上前下跪道:“恭王爷您好!怎么这么多年也不来看我们,我们这几年收成不錯,多亏您为我们修了渠,庄稼才有了好收成,您又给我们减了赋,我们现在是富裕多了。”胡凤莲忙问:“老先生你认识恭王爷?”老者说:“怎么不认识,他是我们的东海恭王爷呀!他在这儿一年多和我们同吃同住同修渠,一点也没有王爷的架子,为方便修渠他不去住恭王府,却和我同住了十来天呢!难道他回洛阳后,没有给夫人您说起过?”“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的妻子?你见过我?”“我没有见过您,因为那一年多,都是恭王爷一个人住在恭王府的,没有带夫人来,我怎么能见到过夫人呢?因为您和王爷同伴而来,难道您不是恭王爷的夫人吗?”“我不是王爷之妻,你们的王爷不知何原因现在失忆了,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我是来帮他恢复记忆的。请问老先生你知道他的身氏吗?”老者说:“王爷怎么会失忆呢?他精明能干爱民如子是我们的好王爷,我赎个罪说,王爷是当今万岁之长子名叫刘強,他原先是皇太子,他让了太子位后,才被封为东海恭王的呀。”胡凤莲说:“请老先生带我们去恭王府一观如何?”老者犯了难说:“恭王府离这里还有四五十里路呢”!凤莲说:“请问恭王府在什么方位?”老者用手一指说:“从此向东偏南在鲁郡城內,大街路北的跑马门楼就是。”胡凤莲谢了谢老先生拉住刘強的手登云而起,朝着鲁恭王府驶去,顿時到了府门外按落云头。两位门军见王爷驾云而来既高兴又惊奇,急忙迎了过来把刘強二人领入府內,府內的卫士和管理人员都出来迎接。问安的问安,跪拜的跪拜。刘強和众人进了灵光殿,胡凤莲向大家说明了来意,让大家给刘強讲一讲过去在此,所做的诸事,让刘強用笔一一记录下来,好让他慢慢回想,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气氛很高。在府內用过午饭和大家告别,大家都恋恋不舍,不过为了让王爷尽快恢复记忆,大家还是让王爷和凤莲走了。
二人驾仙云回到了狐宅,父母都来问长问短,凤莲向老人叙述了在东海国的经过后,就同刘强走进了刘強和萃莲的卧室。凤莲让刘強坐定闭目,她在刘強的头上有序转圈地抚摸着,心中念动咒语。一阵过后又让刘強躺下教给萃莲按摩方法,萃莲为了丈夫认真地学习着,尽心地按摩,累的出了汗也不觉累。通过刘強今天写的笔记,念给他听让刘強慢慢的回想。这样进行了一个多時辰,刘強忽然坐了起来。萃莲问:“海哥,你起来干啥?”刘強问:“你为什么叫我海哥?”萃莲说:“咱二人成亲后我一直叫你海哥的,这你不会忘吧?”刘強说:“这事没忘,咱二人结亲以后的事我都记的。我问你为什么叫我海哥?”萃莲说:“因为你失忆了,又不知你的名字,我见你背上刺着一个海字才叫你海哥的。”刘強想了一阵子心里明亮了许多说:“我记起来了,我背上的海字,是我小的時候,因为我和孙芝銀长的一模一样难于分辩,我娘才在我背上刺了个海字,这是我娘为我起的乳名,以后父皇觉的不妥,便给我起了个強字我就叫刘強了,这都是我娘告诉我的。”
胡凤莲一听说“孙芝銀”三个字来劲了,忙问:“你知道孙芝銀?”刘強说:“当然知道,他是我姨娘所生,我二人都是三月初三生日,但我是哥哥。我姨母在芝银的肩头上刺了一朵小梅花。”“他现在在哪里?”“他八九年前被南贬去受罪了,到底走到了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有人说好象到了楚国。”凤莲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一句:“太好了!”刘强问:“什么太好了?”凤莲知道说漏了嘴,急忙转弯说:“你能记起这些事来不是太好了吗?”刘強也高兴地说:“真的!我以前的事都记起来了。我是在我娘的灵棚內写挽联不知谁往我头上打了一棒就昏了,以后就记不清了,不过我救岳父時发现林中有一只老虎,我认的它,我曾救过它的命,大概是它把我从灵棚內救出来的。”萃莲说:“你记得救我的事吗?”刘強问:“在什么地方?”萃莲说:“在东海国天下着雨,在一个庙內为我拔箭包扎伤口。”刘強摸了一下脑袋想了想说:“我记得我救的是一只小狐狸不是人。”萃莲说:“那只小狐狸就是我,我回来修行了几年也学会变人了,为了报恩我才嫁给你的。这回可好了我姐姐帮忙让你恢复了记忆。”刘强说:“我是应该感谢你姐姐的。”“你定然有妻子了?”“当然有妻子还有女儿呢。过几天让你姐姐把我送到东海国去。”“为什么不回洛阳见你妻子呢?”“好多事不好说你也别问了,你知道的越多对你的修行越不利。”“那么你走了还会想念我吗?”“当然想,多半年的夫妻情感能不想念?只因路途太远了,等到你会驾云了,你可以去找我呀!”“那是一定的。”二人亲蜜的谈论着。
胡凤莲野心十足,决心要取孙芝银的善根,但她始终不露声色。
过了几天刘強向狐家道谢还让胡凤莲送到了东海国,恭王府的人们非常欢喜。胡凤莲说:“我把你送到了地方,我要回昆仑山去了。”刘強说:“祝你一路顺风!”“借你吉言我去也!”胡凤莲登上了云头升入天空,心想:“我才不去昆仑山呢,我要到楚国寻找孙芝银去,不取他的善根我怎能成为仙中之王呢?”她驾云直扑楚国而去。看来孙芝银就要大难临头性命担忧了。要知孙芝银的性命如何,且看以后的慢慢分解。
孙芝银两眼流着泪,和刘強母子告了别,独自一人身揹包裹,手提齐眉铁棍离开了京都洛阳,向南方徒步走去,他边走边想:“万岁太多疑了,我是一心一意保大汉江山的,怎么会有篡位的非份主意?”想来想去自己又安慰起自己来:这不过是万岁的一時戒心罢了,我想总会有一天有人为我雪冤的。
到了饭時芝银就用钣,太阳落山了他就住店,晓行夜宿,他走过了多少平地,翻过了多少丘嶺高山。这一天正往前走,天色忽变阴暗下来这是下雨的前兆,他加快了脚步要赶个村子避雨。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这時从树林中走出两个人,头扎黑巾身穿粗布裤褂,要系绳带手提大刀牵着一匹红马,马身上驮着一个包裹。二人见孙芝银身揹包裹急促赶路。一个人说:“你看这小子的包裹里一定有钱!”牵马的那个人说:“你去做了这个活!”“好嘞!”没有牵马的人应之,他几步上前拦住芝银的去路,大声喊道:“好小子,你敢从老子的路上通行!快将包裹留下饶你不死,否则老子是管杀不管埋的祖宗!”芝银见来了劫道之人心想:“还有敢劫这爷们的,打死你们兩个不费吹灰之力!”他又一想:“不可动怒,我被南贬心情不好,不能向他兩个小人撒气。”他平了平心态双手抱拳一拱手施礼说:“二位兄长你们这是何意?吾乃行路之人,未曾惹二位不快,为何劫我行李?”这个強盗大吼:“好小子还敢和爷爷顶嘴!”芝银心平气和地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出言不逊,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请让路于我。”“少废话拿命來!”大吼一声举刀扑来,向芝银头顶砍来,芝銀见刀逼近時身子一闪,刀走空了。芝银忙说:“住手!咱们有何仇恨为什么对我一个穷行路之人下此狠手?”那人见没砍住芝银,不听芝银分说又反身扑来喊道:“钱多钱少留下就好!”话落刀到,芝银侧身向外跨了一步,刀二次走空。那个牵马之人见芝銀未曾还手就躲过两刀,看出芝银有点功底,急忙将马拴在树上,手持大刀前来助战,他飞窜而来,二人夹击芝银,芝銀见状将包裹揹好,把齐眉铁棍順手一横说:“二位!还要较量吗?”一个強盗举刀便剁说:“少废话,拿命来!”芝银见刀过来不躲不闪,双手持棍往上一抬,来了个橫担铁过梁说声“开!”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一道白光飞向远方,只震得那強盗虎口剧疼浑身发麻,刀飞远了。另一个人见伙伴的刀震飞了,猛举刀砍来,芝银闪身躲过,刀走空了,那人因用力过猛未曾砍住芝銀,身子惯性前扑踉跄几步,芝银转身飞起一脚正蹬在那人屁股上,只听啪的一声,那人蹬蹬蹬往前跑了几步栽倒在地。芝银一个箭步上去用棍杵住他的后背说:“别动!再动我一棍打死你!”那个人见情况不妙,也不敢去捡刀忙下跪说:“好汉爷饶命,我俩有眼无珠错劫了你老人家,请恕罪。我们家中都有多病的老母没有钱医治,又无粮度日才出来干这坏事,请爷爷手下留情饶了我们吧。”孙芝银本是善人没有害人之意,将棍拿开说:“起来吧,干点什么活都能挣钱,何必干这伤天害理之事呢?”二位強盗谢恩起身。
此時从树林中传出呼救之声,二贼见事要败露忙捡刀飞奔而逃。芝银忙喊:“二位慢跑,我也不追赶跑什么?牵走你们的马匹我不要你们的马!”二人心虛不敢牵马,不回头地跑远了。芝银又听见树林内传出一个人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那匹马是我的不是贼人的!”
芝银順着声音走进树林,见树上绑着一个青年人,浑身是伤到处是血迹。芝银忙把他解下来,此人浑身都软了,一屁股摊在地上起不来了,只断断续续嚷着救命。再看阴沉的天空亮过一道闪光随后劈雷巨响,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芝銀浑身的汗水被雨水冲走。衣服贴在身上,冷得他浑身打战,上下牙齿不住地嗑碰。
孙芝銀蹲下身子忙问:“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人用血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我是林子那边村的人,我叫郭震讨账回来从这里路过,碰上了兩个劫道之人把我劫了,我和他们拼命被他们的刀砍伤,他们把我绑在树上牵着我的马走了,现在你把他们打跑了,你就行个方便把我送回家吧,我求你了,恩人!”芝银诚恳地说:“那好吧,幸好你的马匹还在我去牵马。”马牵了过来马背上包裹还在,他见郭震站不起来就把他抱在马上,郭震趴在马背上指点着路径,芝銀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从雨水中趟过,道路光滑泥泞大雨下个不停,芝银不停地抹着脸上的雨水让眼看清道路,好容易才把郭震送到家中。
这个村叫郭家集,是个集市村。郭震家开的是饭店旅社,在南北大街路东,在店门南面的北墙上有个斗大的店字,大门的兩侧门脸上写有一付对联,上联写“郭家老店“下联配“草料俱全”。马上的郭震说:“恩人呀这就是我的家进去吧。”芝银牵着马踉踉跄跄进了大门,刚到院中再也控制不住天旋地转的身躯,头痛得一阵眼黑扑通一声倒在雨水中,他被雨水冲泡起来。郭震见恩人倒下了就大声喊道:“爸爸快来救人!”
屋內的郭凯听见儿子的呼救声,出屋钻入暴雨中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抱着一根铁棍身上有包裹。另一人浑身是伤趴在马背上,仔细一看是自己的儿子。郭凯大喊:“伙计们快出来救人!”即刻从屋內跑出二人把芝銀抬进屋內,郭凯把儿子从马背上抱进屋。又与伙计给他二人擦干雨水换上干净衣服。一个伙计指着芝銀对郭凯说:“这个昏迷人烧的太厉害了!”郭震听说芝銀烧的厉害就慌了神,马上说:“这个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烧昏迷了,爸爸你快救他!”郭凯让伙计快去请郎中,不大会儿郎中请到,摸了摸芝银的头和身体,看了看眼睛诊了脉说:“这个人是身出大汗后被雨浇而致并无大碍,我给开个方子你们快去取药。郎中又给郭震清洗伤口敷了药止住了疼痛。经过调治芝银慢慢苏醒过来。郭凯见芝银醒来甚是欢喜就问:“恩公,您是何人?是怎样救下我儿的?”芝銀睁开双目说:“我是河北人名叫孙芝银,要到南方游侠,路上遇见兩个劫道的贼人,我和他两个搏斗了多時才将二贼打跑,因用力过猛取胜心切累出了一身汗,天又下起大雨来,我听到郭震呼救我进树林一看他被绑在树上,贼人劫了他的马匹和包裹被我打跑了,丢下了马匹包裹没敢取走,我把郭震解下抱上马就往回走,不知怎的头痛的厉害,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我強打精神才坚持来到贵店就昏倒了。”这時郭震说:“爸爸,这个人救了我又夺回马匹包裹,我讨的账钱才没丢失。”郭凯听后感激万分马上让伙计做饭,芝銀吃了饭又睡下了。
郭凯有个女儿名叫郭红莲,长得非常漂亮又温柔能织布会纺花,做的衣服细致可体,还有做菜的好手艺。所以许多媒人提的亲她都看不中,今年十九岁了未能定婚。今天见到孙芝銀身高七尺半眉清目秀,排排场场的一张脸长有一口的好牙,膀宽体壮相貌和善气度非凡,就起了愛慕之心。晚饭時她亲自下厨为芝银做了一噸丰盛的晚餐,炒了几道菜,各种调味品加倍用心。不知是饭菜可口还是腹中饥饿,芝银吃的特别香甜可口,不知不觉吃饱了还想吃。
第二天有位客人从远方而来,给郭家老店捎来一封书信,郭凯接过书信,将客人安排到客厅让伙计照料。自己回房打开书信一看傻眼了,因有许多字不认识发了愁。他来到芝銀跟前说:“这位恩公,您可认识字吗?”芝银说:“我认识一些字,您有事吗?”“有人捎来一封书信,我认识字少看不下来,请恩公给我看一下如何?”芝银接过书信认真地看了一遍说:“郭叔,这封书信是说:前些日子贵店曾住宿过一位木工手艺人,他回家探母去了,打算很快返回店中,便把他的使用工具全部留在店中保管对吗?”郭凯点了点头,芝银接着说:“这位手艺人原打算只探望一下母亲就回来,当他回到家中一看母亲病了,为了给母亲治病到处寻医求药,不见好转,時间长了把这位手艺人累病了,带病还得伺候母亲,短期內很难痊愈,如果人有不测再无返回的能力,请您把他的工具卖掉,以抵在店時欠下的住店钱。大体就是这个意思。”郭凯摸了几下头皮不好意思地说:“恩人您会写信吗?”芝銀点了点头。在一旁站着的女儿红莲说:“爸爸,看你说到哪儿去了,您不想想,人家一看信很快就能把信中的事,来龙去脉以及各种原因解释的一清二楚,难道还不会写信吗?”小姐说完面向芝银飘飘下拜忙请求说:“请恩公帮忙就给写一封回信吧。”芝银见红莲这样彬彬有理,倒不好意思了忙说:“这有何难,不知郭叔可打算怎样回信?”郭凯很感激,忙吩咐女儿快取笔墨来,又转向芝银说:“这封回信我打算这样说:让这位客人放宽心,要专心治病养病,不会有什么不测的,他娘俩的病一定会好的。病早好了早回来,若短期內不能痊愈,就多等一些日子再来,至于店费之事不必挂念,他的使用工具我一定给他好好保管。我就是这个意思,再说这位客人是个好人,待人和气处事公平又仁义,咱店中的桌子凳子他经常修理,从来不要钱的。恩人哪,您就照我说的意思写吧,多写些好听话安慰安慰这位客人。”芝银应之。郭红莲早就取来笔砚並给研好墨递给芝银,孙芝银接笔在手,沉思了一下思路刷刷点点很快就写完了,笔迹清析有力,芝银站起来说:“郭叔,我给念一遍您听听有无遗漏之处。”说罢念了起来,芝银吐字清楚,象嘣豆一样清析流利,声音悦耳。把信从头至尾念了一遍,郭凯听后连连称好。
在一旁站着的郭红莲见孙芝銀不但长的英俊,而且文武双全口音好听,和颜善目可近可亲,这一下可把红莲羨慕极了心想:“我若能嫁给这样一个郎君该多好哇,那怕跟他讨吃要饭也甘心。”但这样的话怎么好启唇呢?又不方便向父母去说,红莲就把这个愿望心事压在心里。
郭凯把写好的书信交于捎信的客人,向客人道过谢,捎信之人酒足饭饱之后高兴地走了。郭凯送出门外,回店问芝银:“恩公今年贵庚几何?您到处游侠,把妻儿放在家中放心吗?”芝银说:“我今年虚度十九春了还是单身一人,无牵无挂的。”郭红莲一听这话心中高兴。心想:“他与我同岁,我能与他结为夫妻就是我的造化,是我的终身幸事!”
芝银要走了,一家人再三挽留芝银只好在店中多住了几日,他是个勤快人天天帮店打扫卫生做一些零活,一家人都说不让芝银忙碌,让他好好休息。芝银笑脸应对干活不停,郭凯一家对芝银的印象特别好。
这一天孙芝银真的要走了,郭凯一家真心挽留。但芝银主意一定挽留不住,只好为芝银送行,走出村口送了一里又一里,芝银再三告别,全家还是相送。芝银只好向一家人行礼告别说:“送君千里总有一别,你们回去吧,后会定然有期,祝你们全家和顺安康买卖兴隆!”一家人送芝銀時红莲一直跟在芝银身后,至到芝银再三告别一家人才止住了脚步向芝银招手告别转身回去。大家往回走了一段路后,才发现郭红莲原地未动,两眼一直在远望,至到看不清芝银了才扫兴的转身回家。郭凯见女儿的表情,猜出了女儿的心思,心想:“女儿你对芝银有意该告知父母啊!”
自从芝銀走后,郭凯一家念念不忘時常赞美芝银,郭红莲更是如此。一天夜间老两口议论起女儿的婚事,女儿十九岁了还未定亲。知道女儿看中了孙芝银,老俩后悔当初没有向芝銀表白,那時应该提出一家人看中了他,女儿愿嫁给芝银就该成全女儿的心愿,让他二人完婚才对。这一下晚了芝银走了,又不知他去往何处?
父母见女儿整天茶饭不思,闷闷不乐不出闺房,身体渐渐消瘦,知道女儿是想念芝銀而病。这事可把老两口愁坏了,怎么办呢?母亲为女儿的病天天落泪不知所措,郭凯也是叹息不止。郭震是红莲的弟弟,见父母天天为姐姐发愁,愁得二老几天白发添了不少,常为父母担心。后来劝解父母说:“我姐姐是思念芝银病的,芝银是寻不来了不如多找几个媒人提亲,或许还能为姐姐选中一个如意郎君呢,姐姐喜欢了病就会好的。”父母见儿子这样说也就答应了。
次日郭凯到处求亲告友发展媒人,从各村寻找合适的门婿。媒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提了多少富家子弟俊俏后生,可是红莲都看不中。時间一天天地过去,红莲的病一天天再加重,她得了相思病,经多少郎中诊治无效,最终停止了呼吸。老两口悲恸之极点,决心不让女儿入土埋葬。郭凯让伙计们抬出自己的寿木棺材,把女儿平躺放在棺材內,又把女儿攒的两吊钱分别放在女儿的兩手旁,给女儿净了净手脸盖好蒙头布,盖上棺盖,还用小木条将棺盖支起一条小缝,老两口还盼望着女儿还能够醒来。
伙计们把棺材抬进一个闲屋內,用砖支住棺底,最后用砖堵了房门。千言万语地劝解郭凯老兩口莫再悲伤,人死难复生,黃泉路上无老少,悲恸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们对她亲也亲了,爱也愛了,只怪她想不开寿命短,咱们活的人还需好好的活下去,总不能一同陪她归阴曹地府吧。
郭红莲的死惊动了天上的赤脚大仙,他屈指一算,知道红莲死了必须保护好她的尸体不坏,因为十年后还要与芝银结婚哩。他二人是一对恩愛夫妻,我必须帮忙好让芝银做更多的善事,好为刘強成仙添砖加瓦。大仙来到降云台用拂尘向四个方向指了指招来四块仙云,顿时聚起一片祥云,赤脚大仙登上祥云,用手拍打云头飞速前行到了地点,在夜深人静之時按落云头于郭家老店院內,走向放棺材的小屋前,用拂尘向屋內指了三下口中念了一阵咒语,念毕,登上仙云含笑回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