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证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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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带到公堂后面,只隔着一道屏风,有四个官兵守着。

阎婆只埋头啃着指甲,一会儿龇牙咧嘴,一会儿又笑呵呵的。

韩童月见她变成这样,寻思道:“此事与我扯上关系,只怕是因为这老婆婆先前见过我。她女儿死得突然,受到了惊吓,脑中只怕什么都忘记了,故而才胡乱指认我是杀害她女儿的凶手。我虽然被冤枉,但如今她变成这副模样,我若袖手旁观,只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未免不近人情了,罢了,既然遇上这事儿,不如配合沈逊找出真的凶手,也算是给这婆婆一个交代了。”

想到此处,心生同情,走到阎婆跟前,便想查看她的脉象如何,不料一名官兵急忙拦在跟前,横眉怒眼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韩童月道:“寻常人受到惊吓,或是过度悲伤,导致神志不清,大多是体内穴道不通,血流不畅,才会出现幻觉,我想看看她的脉象如何,若是不严重,说不定还有得救。”

阎婆听了,心中一惊,寻思道:“他若查我脉象,岂不露馅。”

急忙抓住两名官兵,大叫起来:“他要杀我,他要杀我啦,救救我,救救我。”

那官兵冷哼了一声,说道:“阎妈妈昨儿个还是好好的,她变成这样,全都是拜你所赐,韩童月,你想干什么,我清楚得很,收起你的小心思吧。”

韩童月苦笑道:“我不过是想救救她而已,这么多官兵在这里,我还能害她不成。”

阎婆只抱着那官兵的手臂,听到这里,生怕韩童月要过来给自己探脉象,心想以他的内功修为,自己无论如何是瞒不过的。

灵机一动,只将那官兵的手臂摇来摇去,发出一阵怪笑:“天上仙,地上仙,抵不过人间风流鬼…”

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竟唱了起来。

那官兵望着阎婆,只觉这笑容烂漫,便是十几岁的姑娘也不及,叹了口气,说道:“迷迷糊糊的快乐,总也好过清醒着受痛,她变成这样,我照顾她一辈子,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韩童月见他说的如此真切,也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只见几个官兵带着胡忠国到了公堂。

胡忠国一见到沈逊,跪倒便拜:“小的拜见沈大人。”

沈逊道:“起来说话,胡忠国,你可知本官为何找你?”

胡忠国嘻嘻一笑,说道:“大人想吃鱼了,小的家中还有几条肥美的大鲤鱼,回头送您府上。”

沈逊咳了咳,说道:“什么鲤鱼,休得胡言,本官有话要问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回答,不得有半句假话。”

胡忠国笑道:“大人请问,小的必定知无不言。”

沈逊道:“今日卯时,你在何处?在做什么?”

胡忠国挠了挠脑袋,喃喃道:“卯时么,我想想,那会儿我还在船上睡觉。”

沈逊道:“眼下时节,已有初冬之寒,晚间湖水冰凉,你睡在船上,可是在等什么人?”

胡忠国摇了摇头,笑道:“哪里等什么人呀,现在天气冷哦,鱼儿也躲起来来了,不好逮,我就把船停在西湖的码头那里,想着也接几个游客,赚几枚铜板使使,哪知道鱼儿怕冷,人更怕冷,大家都躲到临安城里,钻到娘们儿被窝里取暖去啦,哪里还有人肯出来游山玩水的。”

沈逊道:“这么说,你是没接到人了。”

胡忠国道:“倒也不是…”

说罢,眼睛一转,面露难色,扭捏起来,吞吞吐吐说道:“也接着一个…只是…”

沈逊道:“只是什么,实话实说。”

胡忠国道:“那人说不让我对别人说见过他,我也…不能说的。”

此话一出,躲在屏风后的韩童月,不禁纳闷,寻思道:“我什么时候对他说过这话了。”

沈逊冷冷一笑,说道:“不能说?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胡忠国吓了一跳,急忙挥手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就为他划船了,什么也没做。”

沈逊道:“既然你什么都没做,为何这般吞吞吐吐不敢说话?还是说你心中有鬼,害怕本官治你的罪!”

胡忠国吓得面色铁青,急忙跪在地上,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接到的这个人,叫韩童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反正这个人很是奇怪,他到了我船上,一会儿说自己是金人,一会儿又说自己是岳飞,一会儿又说自己啥都不是,我还跟他打了一架。”

待听到这里,韩童月只觉有些好笑,暗道:“那你是不分青红皂白,误认为我是金人,我才想吓唬吓唬你的,再说,那也不叫打架。”

虽然胡忠国说的有些不着调,但终归都是些小事,韩童月也不在意。

只透过屏风,偷偷瞧着胡忠国的嘴脸,忽然想起与林一飞发生口角时,他的表现活生生一副小人模样,一念及此,心中咯噔一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韩童月眉头微蹙,寻思道:“此人攀炎附势,十分靠不住,好在他不知前因后果,就算他说的与我有些出入,至少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其实韩童月一上花船,胡忠国就逃得无影无踪了,对后面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

只听胡忠国继续说道:“这个人三十多岁,不高不矮,也不胖不瘦,但是力气却不小。我们打完架后,才发现是一场误会,他也大方,给了我银子,我也就不计较了,就带着他到西湖里四处转转,今天早上的雾特别大,其实什么也看不见,我害怕他反悔,收回银子,就想带着他到万花楼的花船上去消遣消遣。”

沈逊点了点头,说道:“据本官所知,你经常为万花楼揽客,谁和你接头?”

胡忠国道:“是阎妈妈,今日也是她在船上。”

沈逊道:“那么你便带着韩童月一起上了万花楼的花船?”

胡忠国道:“小人虽然经常为万花楼揽客,其实没去玩过,也玩不起,只这位韩童月一个人上去的。”

沈逊点了点头道:“韩童月上了花船后,你便在原地接应他?”

胡忠国眼珠滴溜溜转来转去,不敢直视人眼,只磕了几个头,叫道:“大人我冤枉啊,小人若是早知道韩童月会做出这等事,小人说什么也不会等他的。”

听到这里,韩童月心中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