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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小清就要往外走，被高程一把拦住，搂着女孩的肩膀，让坐到他的身旁，情真意切地讲道：
“‘弹琴人似膝上琴，听琴人似匣中弦。二物各一处，音韵何由传。’小清，今天那，我请李义诚夫妇二人一起来给我做个媒，我想和你，就像你弹的这首《凤求凰》里的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一样，我对你是一见倾心，我想正式对你展开热烈的追求。”
何赛接话道：“小清，我被你这琴音感动地，把这重要的事给忘了。之前我在白湖别苑也跟你说过，你考虑地怎么样了？”
小清害怕地、小声地答道：“‘风梅花落轻扬扬，十指干净声涓涓。昭君可惜嫁单于，沙场不远只眼前。’我有男朋友。”
女人苦口婆心地劝道：“你那男朋友，怎么能比得上高总啊。小清，我跟你说啊，高总的社会地位不用跟你说了吧。就说说，他这人，万里挑一，世间难找的好男人。……”
小清耐心听着何赛絮絮叨叨，她一句话也插不上。
何赛就将高程的情况给小清仔细地说了一遍，何赛给高程介绍过很多知名的歌唱家、音乐家、演员，高程连见都不见，就看上了小清，说什么也让何赛给他俩搭这个线。……
何赛又介绍高程家的情况，高程夫妻非常恩爱，天有不测风云，高程的妻子十年前因病去世了，当时留下一个十来岁的儿子，是高程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儿子拉扯大，现在儿子已经长成个21岁的大小伙子，在清北上大学，不用高程操心。高程的家庭关系简单，小清以后也没有复杂的婆媳关系要相处。……
小清不吭声，拘谨地坐着听何赛说个不停，不住地看李义诚。
“小清，你喜欢你男朋友吗？”李义诚替小清解围地问道。
小清认真地说：“喜欢，‘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我的年龄都可以，当高叔叔的女儿了。”
“小清，这就是你out了，现在流行老夫少妻，婚后才会和和美美。再说了高总看着多年轻，你不是喜欢大叔型的成熟男人嘛，高总的气质，自带英雄气概，秒杀一线的男演员。这男人年龄大一点啊，对年轻的老婆知冷知热，知疼知让，一辈子都宠着你，惯着你，多好啊。……”
说着何赛拉着小清的手殷切地继续说道：“高总现在正直年富力强的时候，就一个已经成年的孩子，这以后的荣华富贵不都是你的吗。高总在我婆婆过生日的那天，一眼就看上你了，这就叫一见钟情，你俩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多浪漫啊。……”
何赛看小清不说话，又说道：“小清，你男朋友，是个艺术家，虽然也很优秀但是跟高总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没法比。你也知道艺术家的感情生活丰富多彩，创作时经常需要灵感，那样一来，就会找些刺激，他身边莺歌燕舞，最不缺女人。我们高总可不一样了，十年如一日，一个人带着儿子，那就一个专情专注，从来没有找过不三不四的女人。……”
小清还是不说话，女人又滔滔不绝地讲道：“西木跟吴晴开房，根本不把你当回事，想必你痛心过吧。那是他的初恋，他当年为了吴晴可是寻死觅活。都说见到初恋，老婆、老公都要再见。艺术气太浓的人，对家庭过日子这种事不懂得珍惜，太注重刺激和浪漫。……”
小清无奈地望着李义诚，希望他能替自己说个话，打个圆场。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小清祈求李义诚，不要让她一个女孩来忍受何赛的冷言冷语，更不要让她一个人在夜间淋雨独自面对。
李义诚是在等待时机，他想看看自己的老婆怎么劝导小清，也是没说话，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妻子。
“小清，依我看，你找西木可不是什么好的归宿，趁早跟他断了。高总就不一样了，他顾家，会疼人，很专情，关键是社会地位这么高，你要是以后想在演艺圈立足，哪个公司老总和导演敢对你动手动脚，不都把你捧起来吗。”
小清看李义诚一直不帮她说话，他那霸道老婆一门心思就想让她跟高程，就专门问道：“高总，不反对我当演员？”
“那是自然，之前我把你的情况都跟高总说过了，他知道你喜欢演艺事业，我还特意跟高总靠实了一下，你以后当演员他的态度。人家很大气，支持你。”
“我对演员这个职业很敬重，丫头你放心，你想从影，我不反对。再说了，有我在谁敢欺负你。”
“现在的年轻人比起高哥年轻时那是差远了。您年轻时，那才叫一个帅，关键是您领过兵、打过仗，那杀伐决断的气魄，现在电视里演的英雄没法跟您比，小一辈的年轻人根本学不来。……”
小清这才敢仔细地打量起高程，确实如此，这位中年男人比他心目中的男神南鑫要精神、果敢、干练。虽然南鑫也扮演过将军之类的绝色，但比起包间里的这两位人物，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李义诚发现了小清看高程异样的眼神，醋意大发。但他愿意等女孩自己做出选择，他给不了女孩想要的，西木和他都不是女孩最好的选择，他现在不能辖制女孩自由选择未来宽广的世界。
何赛看小清还是不说话，就将军道：“小清，高哥能给你的，可是很多成功男人给不了的。一纸婚约，对于普通人来说很简单，但对于大人物来说就不那么简单。你想了这么久，怎么也得给个痛快话吧。”
何赛这是点给小清，李义诚就是给不了她婚约的那个大人物。
小清发现李义诚不喝酒，是何赛一直陪着高程喝酒，这个女人的酒量不容小觑，算是女中豪杰，跟高程不差上下。心想不敢再装傻下去，尴尬地说道：
“我，不能接受，给比我还大的人当继母。对不起，叔叔。我不能答应您。”
何赛看高程很是失望，赶紧接过话来，打圆场：“小清，这相爱需要一个过程，今天呢，带着高总跟你，彼此见见，相互聊聊，也不是非要你给出个准话。你先和高总处处，也许一相处，你就喜欢上了他呢。俗话说得好，美女配英雄，我看你俩特别合适。要不你俩加个微信，彼此以后也好多了解了解。”
说着，高程拿出另外一个手机来，要扫小清信息，小清无奈只好加了高程。
“小清蛇，‘添恨清江淹碧山，雷峰塔下守孤寒。许仙终是凡尘子，怎把痴心开玉关。’这名字性感，我喜欢。”
高程酒过三巡有些飘飘然，“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有光黛色地看着他旁边的小清。
气氛缓和了下来，何赛让小清就坐在高程的身边，一起吃饭，小清哪有心思吃饭，高程就在一旁给小清夹菜。
“叔叔，不用给我夹菜，我吃过了。”
“怎么还叫叔叔呢，以后叫高哥。”
高程把手搭在了小清的腰间，小清赶紧拿开高程的大手。
高程瞅着小清是越看越爱看，越瞅越喜欢，“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何赛让小清也给高程敬酒，小清硬着头皮给高程端了一杯酒，谁知高程一把握住小清的手，不松开，连手带酒杯，一起送到他的嘴里，还用嘴吻着小清的玉手，小清赶紧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
“‘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高哥，我不是个随便的女孩，请您不要这样对我。”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小清，你可知我对你的心。”
李义诚只是坏笑着吃着饭，不喝酒，也不说个话。
推杯换盏之间，第二瓶飞天已经过半。
时间也不早了，小清想回公寓，就起身跟三位人物告辞，高程喝的有点多，一把拉住小清，不让小清走，一旁李义诚的脸色很难看，但他又不能做什么。
高程搂着小清的腰开始端起酒杯醉醺醺地说道：“今天得感谢何赛给我俩这相见的机会，我是真稀罕你这丫头，小清，来和哥一起敬何赛一杯。”
何赛一饮而尽，说道：“该高哥和小清干了。”
小清听哥哥的话，她不能碰白酒，也是一闻白酒就头疼，就端着酒杯不喝，高程另一只手把着小清的手就要灌小清，小清扭着头摆脱。
高程不怀好意、居心不良地说道：“让哥亲一口，哥替你喝。”
说着高程紧紧抱住小清，硬生生地想亲吻小清的嘴唇，小清被高程满口的酒味呛地喘不上气，用力推开高程。
高程踉踉跄跄险些摔倒，高程很是不高兴，生气不悦、愀然不乐地说道：
“小清，怎么能这样对我，我配不上你吗？这第一杯敬酒必须喝，这是规矩。”
小清还是不喝，眼睛祈求着李义诚，李义诚走到小清跟前扶着醉醺醺的男人说道：
“高程，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客房休息休息。”
“李义诚，不要扶我，我没喝多。今天我就想让这丫头陪陪我。我容易吗，十几年了，好容易看上个，喜欢的不得了。还他妈的不让碰。”
高程骂骂咧咧的，一把将李义诚推开，李义诚看高程的坏样子，他了解这个男人，知道高程这是还没玩够，索性不再管高程，自己坐下来继续吃饭。
高程继续对小清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动手动脚。
小清看包间里没有人能帮她，横下心，索性自己帮自己，只见小清甩起手，一记耳光扇了高程一巴掌，把在场的人都给看愣了，高程也是被小清这一巴掌给扇醒了。
何赛赶紧圆场，紧张地说道：“这孩子真不懂事，高哥喜欢你，亲一下怎么了，还动手打人，高哥是脾气好，才不跟你个小孩子计较。”
小清含着泪，看着魔幻的毛玻璃窗，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使整个夜晚穿上了灰色的衣装。没有月光，是黑暗的地方，像乌鸦扑棱着翅膀，这一刻是厌倦和恐惧的时光，小清似乎看到了死亡，星辰不再闪烁，也没有任何光芒，无法将漆黑的大地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