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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明明上百颗祛毒丹都被分发出去，为什么体内魔药没有一点消化痕迹，难道是说没有彻底铲除五石散，只是缓解而没有得到反馈吗？”
本来还是十分欢喜的韩风此刻眉头紧皱，他看着满屋子的草药，心情变得更加烦躁。
“不应该啊！”
韩风喃喃自语，他又把小五、小六喊到房间里。
“你们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二人一人接着一句，直到他们说完，韩风才搞清楚事情的缘由。
原来前来领取祛毒丹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也都是冲着柳大夫的名头和免费才过来的，真正吸食五石散的人，压根没有过来。
韩风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那就是忽略了人性，一说到免费，总会有一些人过来疯抢，不管自己用不用得到，先拿了再说。
这样一来，真正需要的人压根享受不到半点福利，可一旦收费，韩风也知道那群瘾君子根本不可能会过来购买。
有这个钱，他们宁愿多买一些五石散，毕竟能连自己亲生骨肉都能贩卖的人，又怎么会主动拿钱买祛毒丹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那就是不相信祛毒丹的药效。
韩风换了个角度思考，发现是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过于简单。
以为祛毒丹一出现，就会受到瘾君子的疯抢，可实际上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是产品不好吗？
不对，是宣传上没有到位。
这下韩风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世那些大老板总是拿出巨款给自己的公司，然后指名道姓让自己代言。
而不是把钱去用作提升产品身上，他还经常以此嘲笑他们把钱花到了刀把上。
结果等到自己做生意才发现，宣传才是真真正正的刀刃，自己以前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丑，井底之蛙。
只有让那些家伙知道，祛毒丹是对付五石散真正良药时，他们才会像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看见绿洲一样，疯狂地冲过来抢夺。
那么如何宣传呢？
很明显柳大夫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那么这个代言人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最好是五石馆的常客，然后也不要像韩风一样混蛋。
他想来想去，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身影，太明城城主牛归的小儿子——牛占理。
作为一个经常和韩风喝花酒的人，自然不会是个什么好货色。
只不过相比于韩风动不动就要杀人来说，这牛占理还是好很多的，无非是喜欢喝酒、逛窑子、吸食五石散。
有事没事就把自己身旁家丁的裤子扒下来，让他们光着屁股站到一起跳舞。
韩风看了一眼，只能说他一个变态见了都觉得变态。
但最起码的是，牛占理不会随随便便杀人，他也干不出当街强抢民女，然后逼迫人家跳河身亡的事情。
而这些，则是上一个韩风的家常便饭。
只能说他死得其所，不，应该是太过于舒服了才对。
如果可以选择，那么韩风不会介意将自己的上一任给千刀万剐，然后丢入滚烫的油锅里炸成黑炭。
只不过，也只能想一想罢了。
韩风没有在乎天边渐渐隐入山林的太阳，晚上才是他们这群纨绔子弟的主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备车，少爷我要去喝花酒，不对，是要去谈生意。”
韩风仔细地想了一下，这两个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喝花酒就是谈生意，谈生意就是喝花酒。
……
在太明城最繁华的风月场所，醉人楼里，韩风正和一个小胖子喝酒聊天，此人便是牛城主的小儿子牛占理。
在他们二人的怀里，分别是一位衣衫不整，花枝招展的美女。
韩风怀里的美女叫做袭人，胸前顶着一对大灯，牛占理怀里美女叫做如烟，是醉人楼的头牌姑娘。
原本如烟属于韩风的禁脔，每次过来都会让他陪伴，哪怕是自己的父亲韩河清亲自来，韩风也毫不让步，但今个不知怎么的，他居然把如烟亲自送到牛占理的怀中，不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韩兄，这么地，你给兄弟我一句痛快话，不让我总感觉不踏实。”
牛占理虽说搂住如烟身上手指一直在她腿上摸索不停，但脸上依旧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这态度，光从表面上看，仿佛如烟是他的亲嫂子似的。
如烟也是不敢有大动作，生怕这一切都是韩风的考验，毕竟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谁知道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想出这么一个鬼点子。
韩风也知道二人心中所想，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一个劲地让牛占理喝酒。
“别，韩兄你还是说句话吧，不然我喝酒都没有心情，要不还是咱们两个换一换。”
他嘴上这么说，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纹丝未动。
韩风闻言，只好将手中酒杯放下。
“牛兄既然这么问了，那我就给你说句心里话，这话我可从来没对别人讲过，别人我都信不过，只有牛兄你才是我认得唯一好兄弟。”
牛占理大气不敢出，身旁的如烟和袭人也竖起了耳朵，她们也很好奇韩风想要说着什么。
“咕咚～”
韩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嘴里打了一个酒嗝。
“牛兄弟你是不知道啊～”
韩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随后送到牛占理的面前。
二人碰杯，韩风亲眼看着牛占理把酒喝光。
紧接着给他满上。
“我韩风，太明城韩家大少爷，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可这次……”
他举起了手中酒杯，牛占理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又是一杯酒下肚。
韩风用膝盖碰了碰身旁的袭人，能够来到这里给他们陪酒的，那可不是光有姿色就行的，察言观色，人情世故都是个顶个的好手。
身怀大“凶器”的袭人当即明白过来，微微起身，给他们二人倒酒。
“别……”
牛占理想拦住袭人的动作，但他的一双手却被韩风抓住。
“牛兄，我跟你说，我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谁看见我不是毕恭毕敬的，可只有那个人不一样……”
“那个人，哪个人啊？莫非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儿，不然的话我可不相信有谁能让韩兄如此伤心。”
韩风没有说话，继续灌他酒。
又是几轮不着边际的话从韩风的嘴里说出，而此刻，牛占理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脸上出现了醉意。
做事也越加放肆，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如烟的玩弄。
韩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到了这个状态，接下来就是说正事了。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