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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满脑子凌乱的季清妍，和眼里全是她的牧帆。
“你朋友她叫你什么？”牧帆疑惑地问，还有上一次在西城碰面，也听到另外一个男人叫她这个名字。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牧帆，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轻描淡写地回答：“我现在叫季清妍。”
两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坐了下来，牧帆把菜单给她，“看看你想吃什么？”
季清妍拿过菜单，从容地点了两道符合自己口味的菜就把菜单还给了牧帆。
等他都点好菜，服务员便离开了。
“这么多年没见，你的变化真不小。”牧帆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脸上徘徊。
要知道，当年在学校食堂里面，她连打饭都胆战心惊的，对打饭阿姨说的话完全淹没在嘈杂的饭堂里，就算阿姨给错了菜，她也不敢吱声，只会默默地离开，独自坐在角落里把饭菜吃完。
季清妍垂眸，嘴角微微上扬，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却紧张地纠缠在一起。
“你现在是在南大上学吗？”他继续问。
“嗯。”
“当年……约好的一起来南大，为什么没来？”牧帆的脸上露出些许的遗憾，“我还去你家找过你，但是没有找到。”
这话让季清妍呼吸一滞，表情有些僵硬，他来找的时候，她应该是被关在地下室里。
她无措的神情让他心生怜悯，知道鹿家一直待她不好，推测也是这个原因不让她继续上学的。
牧帆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不过现在来也不错，我就是你的学长了。”
季清妍抬眸看着他，微微一笑，“学长。”
那抹笑容瞬间深深烙印在了牧帆的心里。
“上次在西城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你朋友吗？”
她沉吟片刻，轻轻摇头，“他是我……”爱人这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牧帆骤然起身挡在了她的一侧，“小心！”
“啊！”
随着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盘子落在地面的声音。
季清妍抬起头，她的上方是牧帆一脸痛苦的表情，他紧咬着牙关，关切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她愣怔地摇头，就听见一边的服务员一个劲地哭着道歉，“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是一名服务员端着汤路过这边时不小心脚拐了一下，导致汤都被撒了出来，如果不是牧帆及时替她挡住，她就会被泼了个满头。
见危机解除，牧帆往后退了一步，肩膀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季清妍立刻起身扶住他的手臂，面色凝重地说道：“去医院！”
餐厅经理这时也匆忙走过来，“先生是在对不起，我们现在马上带您去医院检查伤势。”
半个小时后，牧帆在医生办公室脱下了被汤汁浸透的衬衣，季清妍看到他的肩膀上面被烫红了一大片。
医生正在给他处理，“还好汤不是特别烫，不然得脱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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