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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在梦里,他的阿丑才会如现在这般,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狗儿一样乖顺地瞧他。
他看见她微张了唇,蠕动几下,似乎在说些什么。
卫姜懂得唇语。
因为知道阿丑不会说话,而且治疗无望之后,卫姜特意为她去学的。
——这是梦吗?
她说的是这一句。
卫姜疾步冲上前去,沙哑着嗓子告诉她:“不是梦!”
“阿丑,你活过来了,你好好的……”他泣不成声。
他也活了,自此以后,他也好好的。
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的喜悦,卫姜抱着她许久不能撒手。
及至阿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猛烈得咳嗽了几声。
卫姜方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
阿丑比划着:“主子,阿丑很好。”
她很好,因为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卫姜。
她露出微笑来。
卫姜瞬也不瞬地定睛瞧着她。
怎么也瞧不够似的。
这双眼睛,他无论如何也瞧不够。
世上再寻不到一双眼睛,一见了他,就立即笑得弯弯,里面星光璀璨。
阿丑也瞧不够他,怎么也瞧不够。
仿佛只是大梦一场。
可他的脸上却写满了疲倦,青丝里掺杂几缕霜色,看起来瞬间多添了十数年的光阴。
是不是气极了,所以才变成这样?
阿丑又想解释,可却突然感知到双手那种彻骨的痛。
她还记得卫姜迫使她擦着书娆准备的毒药,使得她的左手彻底废掉。
她还记得,卫姜亲手将剪子扎进她右手的形景。
这双手,突然间,就再怎么,也抬不起来。
原来醒过来,不仅要面临再见他的喜悦,还有这种疼到骨子里去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