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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写下这些字心里总是有些不安。/Www.Qb5、cOm\\假如有那么一天我的文字真的可以供给大众来阅读,我就要在周贺读到上述文字时为他那被供奉如"小我"一般的盲肠考虑一下。或许为了避免盲肠炎再次发作,他会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道:"你在撒谎,蒋峰!根本没有这种事,你倒是会写几个字,可是没有人相信你能写。我请你吃饭是因为你帮我写情书。你想让人承认你行,就幻想这么个故事受人尊重。都是你瞎编的!"
我当然不会把这样的话放在心上,我会平静地点上一支烟思考如何回驳他。众所周知,"会写字"的人首先要会诡辩。一支烟燃尽我决定开始还击了:
"你是对的,这些,都是我瞎编的。"
是的,我在编造故事。我试图借此幻想自己的传奇。我常常在虚拟的自己将来的幻象中忘记现实的困境。和我初次相识的人们都以为我会成为一个不可思议的伟大天才。而我亲密的朋友统统都知道我从未说过一句真话。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我十六岁的时候就会在《死后见阿q》里对阿q满心支持,对我们的思想教父却是充满憎恶,原来那时我就明白摆脱困境的最佳方式不是自杀逃避更不是着手解决,而是安于现状地虚拟未来。
在整个中学时代的六年里,我时常在想着未来离自己到底有多远,看上去这并非像等待一场冬雪或是默数花开的日子那样触手可及。每夜的仰望星空我渐渐发现,倘若未来就是北斗七星中最重要的那颗星,那么自己现在惟一能做的只是不断地在脑海中填充星球表层的风景。
为此我学会有责任感地去读书,在书中我虚拟了几十个人的一生,我选择了一个叫杜宾的人当成自己的未来。我让杜宾为了写作退学,又让他为了写作娶一个妓女。杜宾晚年去做乞丐,也是为了写作。后来我有些看不下去了,所以我决定亲自来承受他一生苦难的根源——写作。还有,我知道只有我自己写作,才能让这几十个虚拟的人生成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