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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婉被反问的有点慌，连忙找了一个理由，结结巴巴的说：“那可不都是我生下来的。为什么你妹妹那么聪明，你呢？你呢？年年倒数第一，今年倒好，你本应该升大学的，高考那天直接没去，是吧，脑袋不是有问题还是有什么？”
电话那边的佟语嫣嘴角勾了勾，道：“行，我不如孙语青行了吧，对，都是你生的，我笨，我最笨，孙语青聪明，我一辈子都没办法比行了吧？”声音稍微有点梗咽。“孙语青好，忘恩负义，好，我一辈子都没法比。”
白如婉看到向来要强的佟语嫣这样示弱，后面的话便没怎么听，甚至声音还有点得意：“那可不，你看看，你妹妹孙语青这么听话，这么乖，年年考班级第一。你再看看你这么桀骜不驯，还不如你妹妹忘……”说着说着，白如婉突然感到不对劲。“佟语嫣，你什么意思？”
“哦？你还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吗？就是当年，你和佟如海离婚…”声音有点自嘲，电话那边的佟语嫣眼眶微红，但是终究是忍住的，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也有脆弱的一面。
白如婉没想到佟语嫣会把话题扯到她和佟如海离婚上，但是为了面子，要强的说：“我承认我有亏欠于你，可是，你孙叔叔不好吗？你孙叔叔的家庭是A城四大家庭之一，你难道就愿意陪你那穷父亲过那乡村苦日子？好的条件你放着不要，偏偏要去过苦日子，当初要你改名，你也不改，你孙叔叔也没怪你，你怎么好意思说还要去陪你那穷父亲过穷苦日子呢？”白如婉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就越大，医院大厅与白如婉十米之外的人都能听见，每一个人也把事情听出了一个所以然来，悄悄在一旁嚼舌根子。
“行了，别再说了，呵，我高看你了，我这些年来一直尊称您为母亲，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绝情。”佟语嫣虽然一边说话一边警醒着自己不要流眼泪，不要哭。
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心里面也有脆弱的一面，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越激动，眼角的眼泪就越控制不住。
话终，眼泪也悄然从眼角流了下来，顺着佟语嫣的面庞，滴落在地板上。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佟语嫣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佟语嫣这些年一直装着自己很高冷很酷，不轻易流泪，而在这一刻，佟语嫣辛苦装了这么多年终于装不下去了。
电话那一边的白如婉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以为佟语嫣挂了电话，原本就生气的她更气了，打开斜挎在她身上的名牌包包，用力使劲的把手机扔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