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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尝尝我们店里的招牌醉千秋?小二肩上搭着白巾,笑容热络,这酒是用仙灵谷特产的灵米酿的,十年陈酿,连谷里的仙长们都爱喝。
老者捋须点头:那就来一壶。
不一会儿,青瓷酒壶端上,壶嘴还冒着丝丝灵气。老者给徒弟倒了杯清茶,自己斟了杯酒。酒液澄澈,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刚入喉便觉一股暖流直冲丹田,连经脉都舒畅了几分。
好酒!老者忍不住赞叹。
窗外,街市上人来人往。几个修士打扮的人正和凡人工匠讨论着什么,态度平和;不远处,一个背着药篓的老农正和丹师讨价还价,双方脸上都带着笑意。
老者放下酒杯,终于忍不住问道:小二哥,老朽走南闯北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仙凡相处如此融洽的地方。这里……究竟是何方宝地?
小二闻言,腰板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客官是第一次来吧?这里叫仙灵城,旁边就是仙灵谷。他一边布菜一边说道,十年前这里还只是个小集镇,专做灵植生意。后来不知怎的,仙灵谷突然能稳定供应百年以上的灵药,短短两年就几乎垄断了整个青州的灵药市场。
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师徒二人转头望去,只见一队统一着装的修士正在巡逻,臂章上绣着仙灵卫三个字。
生意好了,来的修士自然就多了。小二继续道,城主大人立了规矩,城内严禁私斗,违者重罚。起初还有人闹事,他压低声音,后来人们发现,不管闹事的人是什么修为,最后一律被脱光了衣服挂在城门口三天三夜,其中甚至不乏归元境的大修士……然后就再没人敢造次了。
老者闻言,手中酒杯一顿。能轻易镇压归元境修士,这仙灵城的底蕴……恐怕不弱于一般宗门。
再加上这些年大周崩塌,天下大乱。小二给二人添了酒,语气感慨,不少厌倦厮杀的修士都往这儿跑。不到十年,咱们这儿就成了青州数一数二的大城。
正说着,远处钟楼传来悠扬的钟声。小二笑道:酉时了,客官且看。
只见街上行人纷纷让道,一队车马缓缓驶过。拉车的竟是四头通体雪白的灵鹿,车上堆满各色灵药,药香弥漫整条街道。
那是从仙灵谷送到仙灵城集市的药材,当然,更好的东西也会直接送到拍卖行去。小二解释道,每天这个时辰,都能看到。
老者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醇厚的酒香在唇齿间回荡。
醉千秋,当真名不虚传——这一杯,仿佛饮下了十年的太平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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