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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克己张着嘴僵住,生理现象控制不了,硬生生打完一整个才悻悻尴尬闭嘴。
谢逍继续。
陈克己呵欠连天。
真后悔上车。
谢逍再不容拒绝的强势,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摁头吧,就不信他还能把自己绑上车。
这下子插翅难飞了。
—
“小春自小被家里宠大,算常教授的老来子,嬉笑怒骂都随心。”
“她生活相对简单,护理出身,业务能力强,也很懂事。”
“嫁进你们陈家,我们也都放心,希望你不要辜负她。”
除患者和交流病情,谢逍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他刻意停顿,留出反应时间。
“……”
话音未落,陈克己眉心逐渐凝重。
谢逍的话得拆开来分析。
“被家里宠大的老来子”——起步直接定性,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常家。
“嬉笑怒骂都随心”——她可以嘚瑟你不能还嘴,还得配合照顾她情绪。
“生活简单能力强很懂事”——不光是你,你们陈家都要重视,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先检讨自己。
“我们也都放心”——要是检讨完发现自己确实没错,骂她就是骂我。
“不要辜负她”——怕他前面听不懂,明说了这是公主,让她委屈有你好受的。
“……”
原来,谢逍今天专为跟他说这些。
陈克己顿时压力山大。
常遇春不在跟前,他心里没来由泛起点波澜,意兴阑珊。
—
见人不说话,谢逍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陈老三应该是聪明的,不然怎么能在陈家几个小辈中,最得叶老太太欢心。
老太太将门虎女,一辈子身经百战,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陈在山对他不重视倒不打紧。
只要陈克己识趣就行。
—
“我……我知道了,哥。”陈克己不知不觉坐直上身,双手局促搭在膝头。
他好像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能说。
白大褂的血脉压制,穿不穿都一个样。
谢逍笑着看他一眼,“放松。”
不敢不敢。
陈克己内心戏一拨一拨,面上露出受教乖巧的笑意,附带标准的八颗牙微笑。
“我小时候是不是见过你?”谢逍问。
我帅得这么大众化吗。
陈克己腹诽,他眉心紧蹙,不禁心头突跳,他也不知道紧张什么,“是吗?”
“小学最后一年,德弘。”
“……”
德弘小学。
陈克己不由自主摸上后脑勺的疤。
转学生常遇春,他被她一掌推在玻璃上,永世不忘。
—
陈克己拧眉看谢逍,足足三十秒,迟疑着问:“逍哥,你知不知道我小学被……”
他转过身低头,给人看头发里那块疤。
“原来是你!”谢逍朗笑。
陈克己一脸懵逼,“怎么呢?”
谢逍摇头失笑,不可思议感慨,“你们班的窗玻璃是我去换的!”
“什么?”陈克己眼睛一亮。
当年,常遇春推他,玻璃碎了,老师特意叫她家长去学校,给换窗玻璃。
没想到居然是谢逍去的。
这世界,也太——太刺激了吧。
“二哥怎么是你去呢?”陈克己转眼之间换了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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