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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两署如何行事，对于存在的问题，也要做个总结，形成条例。”
“此议乃臣所提，推行天下，必致天下士绅豪右唾骂，臣陷君上于恶名，乃是不忠。”
说着，朱由校从两枚令牌拿出，递给刘时敏。
锦衣卫人手再多，也不可能每个州县都派上一个人，其他衙门不要人了？皇帝身边还要不要护卫了。
官员就厂卫分成了两派，被卷入了阉党与东林的争斗。
“让锦衣卫千户陆文昭去正廉署，让田尔耕去饕餮署，然后你二人推荐少卿吧。”
“陛下，厂卫稽查天下赋税。”
“臣万不值陛下如此看重。”
听到皇帝的问题，毕自严沉默了一下后，方才开口道。
“成立一个正廉署，归辖度支司。”
说着，朱由校就掰着手指头给两人算了算。
挥手示意他接着去写圣旨，朱由校看向毕自严与袁世振道。
听到皇帝的话，毕袁二人连忙躬身应道。
“忠与不忠，毕师你说了不算，朕说了也不算。大明全天下的百姓说了才算。”
“朕曾读《论语》，有一悟。”
“奴婢遵旨。”
毕自严顾及他这个皇帝的名声。
“臣以为，可以让锦衣卫招募江湖游侠，拿着朝廷的黄册与鱼鳞册，对招当地官府的赋税去追查。”
听到皇帝的话，毕自严与袁世振的话当即脸色就变了。
“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孔子退，揖巫马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也过，人必知之。”
韩非子有云，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
“陛下。”
如果他同意了毕自严的“上书”，毫无疑问，不管毕自严是自愿还是被动，都会成为厂卫的代名词。
给两人说完了自己的理解后，朱由校又感叹了一句。
“两位爱卿觉得，此策如何？”
“朕死之后，那管他洪水滔天。”
看着皇帝平静的眼神，毕自严的表情有些动容。
“毕师是君子，朕又岂能做小人呢？”
“陛下以国士待臣，臣万不敢令陛下担此恶名。”
“户部、度支司遴选精通算学的进士举人，充任少卿、主事。”
同袁世振斜着眼睛对视了一眼，毕自严斟酌着到。
看着两人，朱由校满意的点了点头。
“朕不好生前生后之名，既为百姓君父，只念我大明百姓生死存亡。”
“锦衣卫出缇骑，负责执行。”
“陛下此为良策。”
“多做一些人才储备，为将来新政推行天下做个准备。”
“嗯。”
鲁昭公失礼的地方在于，他娶了个和自己同姓的女子。
鲁国国君是姬姓。
这个器，必须握在皇帝的手中，百官才会说不出话来。
“朕说过，要看看是天下罪朕，还是朕罪天下。”
“臣等以为。”
看着执意的皇帝，毕自严一脸的为难。
“臣在两淮时，常见当地窝主，招揽江湖游侠欺压盐丁，臣到任后，拿出钱粮将这些人略作招募，护卫盐场，当地的窝主就不敢再肆意打压盐价了。”
“今日毕师之语，让朕看到了古人的君子之风。过则归己，善则归君。”
“骂，让他们骂。”
一个政策这样执行，那绝对是执行个通透，执行个畅快。
“成立一个饕餮署，归辖户部。”
“必有人言厂卫横行，令陛下名声受损。待陛下百年之后，史书定然留下一段骂名。”
“现在朝中，有很多人弹劾毕师僭越神器，阻塞言路。这道奏本朕若是准了，毕师距离清君侧也就不远了。”
但皇帝也要顾及毕自严的名声。
“陛下，此事让臣来吧。”
“毕师有古贤才之风啊。”
看着固执的毕自严，朱由校摇了摇头。
根据《史记》记载，周文王有两个伯父，秦伯和仲雍，两人为了让公亶父传位给文王之父，早有贤名的季历，就借着采药的名号跑到了江南，带着当地野人建立了一个勾吴（就吴王阖闾、夫差那个），所以吴人也是姬姓。
“东厂出太监，负责监督。”
能干事儿的人不够，远远不够。
“只负责稽查税赋”
刚好他想给锦衣卫分家，这不机会来了。
“这本奏章，你们拿回去吧。”
皇帝做事，一如既往的稳妥。
看似激进，却步步为营。
ps：一章3K，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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