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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衣服穿好了,今个许多福穿的是紫红色,就是紫色、红色两色系搭配绣花,脚下小靴子,加厚了一些,热水洗过手脸刷牙,坐在那儿追星姐给他梳头。
逐月姐拿了外衣。
今日外衣是宽袖袍子。
许多福很少穿广袖,有点好玩,能把手藏进去,要是课上偷偷吃零食——被胡太傅打死算了,他止住了这个脑洞,还是不挑战胡太傅脾气了。
出门时身上有件披袄,领口滚了一圈毛茸茸的兔毛。
还蛮暖和的。
许多福穿的时候觉得夸张了,昨日还穿的单衣——多穿了两件,今日就跟过冬似得,但是等他出门后,早上那冷风一吹还夹着点雨,许多福:……
今天穿的一点都不夸张!
雨是停了,不过风大,风一吹,房檐屋顶树上的雨水飘落。
“帽子帽子。”王圆圆喊。
追星忙拿了帽子出来。
许多福:“没事伴伴,这么冷,我一会不在路上吃早饭了,我去大殿吃。”反正胡太傅还没来,吃点没味不是汤汤水水的没问题。
“也好,饭是掺了糯米,冷了不好吃。”
等他到了大殿,今个来得晚一些,殿里同学来了一半,刘戗也在,穿的是一身单衣还和昨日穿的一样。刘戗一见许多福穿成那样,张大了嘴,很是震惊。
这才哪到哪,许多福咋穿的跟过年似得。
比画上菩萨座下俩娃娃还吉利。
许多福率先发起攻击:“别说话,有饭包吃,吃不吃?”
刘戗把嘴合上,“吃!”
就不用问‘吃不吃’这个问题,刘戗有什么不吃的。许多福坏心眼想,他昨天施的魔法可能成真,因为刘戗真的是猪!
“津津,好津津,咱们在殿里吃吧,太傅还没来。”许多福脱了披袄跟小同桌撒娇,“咱俩发热刚好,外头风可大了……”
严怀津答应:“好。”
外头风大,之前许多福陪他在外吃了许久,该他换过来了。
朋友之道,互相体谅的。
王圆圆笑眯眯的放下食盒,从里头拿出了荷叶包的大饭包,还有温热的牛乳一壶,给三人倒在杯子中。
李昂周全还未来。
刘戗自来熟坐在两人桌子那儿,三人吃早饭,其他同学见了,有的打了哈欠心想明日他也带一些过来吃,也有人看不惯许多福在大殿吃早饭但没人敢说。
因为过去凡是和许多福闹不痛快的都被许多福给撅了回去。
许多福可能文章上辩不过他们,但是许多福在武力上——其实许多福身手也就那样,个头还小,但是许多福身边的太监很强壮,还有就是许多福新认识的朋友刘戗,刘戗个子是全班最高的,听说是一等镇国将军的孙子,自小边关长大,会武艺。
刘戗明明才来了一天,就跟许多福称兄道弟关系极好。
“你们盛都吃的吗?真好吃。”刘戗一口饭包减三分之一。
许多福小口啃着,吃的满嘴香,没空跟刘戗回话。严怀津说:“不是。饭包这个应当是许多福想出来的。”
“小公子喜欢来的路上吃早饭,都是捡了能带着路上吃的,汤汤水水一般不用,今日的饭包也是小公子昨晚吩咐下去做的,粳米搀着糯米,里面包着炸好的油条花生米,还有咸菜丝牛肉酱……”王圆圆在旁说。
刘戗又是一大口,心想大胖小子没白长肉。
好吃!
三人的饭包,严怀津的最小,许多福次之,刘戗最大,结果刘戗先吃完,意犹未尽说:“还想再来一只。”
“你真的被我变成猪了。”许多福感叹。
刘戗乐呵呵笑,说:“你天天给我带早饭,我跟你一道吃,我是猪就猪吧。”
“不行。”许多福拒绝。
刘戗不可置信,他都退一步当猪了,许多福竟然不满意?
“你当我做老大。”许多福提要求,“当猪有什么稀罕的。”反正刘戗已经是猪。
刘戗一甩头,“小爷威风凛凛以后要做大将军,给你当小弟,许多福你做梦去吧,一个饭包是收买不了我的。”
“那我做大哥——”许多福退半步。
刘戗:“你比我还小两三个月,你又说胡话。”
“当大哥这种事又不是看年龄。”许多福说。
刘戗:“那是看什么?你爹地位吗?那我爷爷还是一等镇国将军。”
“肤浅。”许多福点评,张口就来:“当大哥当然是凭的阅历,你想想以后你有什么事——大事我怕是管不了,小事呢,你可能自己就解决了,不过不过你听我说,胡太傅骂你罚站,那你就罚,我可以私下帮你补一下功课,每天给你带早饭,下午你来我家加餐……”
旁边王圆圆听小多福说这套,只觉得耳熟,真是活脱脱许小满口气,你犯事了,大事我管不住,小事你自己擦屁股……笑死人了。
这些条件完全不能打动刘戗。
刘戗直接:“我都不写作业的。”
“……”许多福甘拜下风,“牛。”
当大哥这事又没结果。
周全李昂来了,刘戗吃完擦擦嘴就跑,生怕吃了许多福饭包许多福又要喊他当小弟,他未来大将军的面子放在哪里?!
折戟沉沙的许多福叹气。
严怀津小脸都是笑意,问:“你那么想做刘戗大哥吗?”
“也不是,就是他背地里还叫我大胖小子不服我,我得让他心甘情愿认我做老大。”许多福翘着脚脚,说:“我吓吓他玩。”
严怀津便说:“我认你做老大,可好?”
“!”许多福感动坏了,凑过去贴津津,“你真好严津津。”
“这也没什么。”一他年岁还小,二他和许多福是朋友,许多福仗义热心对他也好,他哄许多福高兴没什么丢脸的。
许多福上手捏捏严津津发揪,“好哥们!”又歪着脑袋把自己的递给严津津。
严怀津笑了起来,伸手捏过。
古有歃血为盟,今有互相捏发髻。
然后胡太傅进来了,许多福嬉皮笑脸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许多福和胡太傅一个对视,心里大喊:我命休矣!
“许多福,你来回答我的问题。”
许多福:……
他最后用大白话回答的,仔细小心观看胡太傅表情,一副‘此子不可教也’,让他坐下。许多福松了口气,好歹是坐下。
然后胡太傅问了一圈,最后问到刘戗身上。
刘戗站起来,一个‘俺可不知道’,逗得班里一些学生发出笑声,胡太傅脸一下子黑了,气得抖着胡子,让刘戗站着听。自从有了刘戗后,胡太傅觉得许多福确实是乖觉听话懂事上进。
人都是比着出来的。
到了午间,外头又陆陆续续下起雨,天气寒冷,今日中午大殿备了锅子——就是麻辣火锅,不爱吃辣的也有清汤的。
许多福看刘戗落座,半点都不急胡太傅布置的功课。
他俩学渣路线不一样,他是上进还在学的学渣,刘戗是摆烂不管不顾还故意‘创飞’老师的学渣,今天课堂回答胡太傅那个‘俺可不会’,刘戗是故意这么干的。
“你就一点都不怕胡太傅吗?”
“怕什么,我又不像你们一直在这儿念书,等圣上过完大寿,我就回去了。”刘戗很得意,还举着手指头,“一个月,我在这儿再陪你们玩一个月我就要回家了。”
所以还写什么作业,还背什么文章。他才不干。
许多福听到答案,沉默了数秒,问:“谁告诉你一个月后你就要走?要是不走,一直要你留在这儿读书长大呢。”
“!”刘戗吓得原地站起,“我不就是没认你当大哥你就这么咒我!”
“大胖小子你心眼小的跟针尖一样。”
许多福这次被说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的,“我有预感哦。”
“你那预感不作数。”刘戗胡乱摆手,其实开始害怕了。
许多福哼哼,高高兴兴给小同桌夹菜,吃肉吃肉。过了会很是认真给建议,“你还是别故意气胡太傅了,他年纪大,万一要是气晕了,你不怕你爷爷揍你?”
“啊?这么容易就气晕?”刘戗坐下来吃饭,很是不可思议,“我在家中时气走了好几个夫子,他们每个人走的时候又是银子又领两头羊,也没见谁气晕过去的,都是开开心心的,盛都人怎么都这么娇弱。”
许多福淡定:“你久居也会变得娇弱,以后叫你刘娇娇。”
刘戗:……
“你真可怕许多福,我不说你了,吃饭吧快吃肉凉了要。”刘戗害怕心慌主动给许多福夹肉吃。
这人说的话可真让人想死一死啊。
许多福在午饭斗嘴中大获全胜,因此食欲很好,美美干完饭,然后倒头就睡
如此过了几天,刘戗上课略微乖觉了些,起码不会故意气胡太傅,不过一直不写作业也不背文章,天天都是站着上课的。期间还有件事,有人给胡太傅告密——说许多福他们在班里吃早饭。
其实这事胡太傅知道,但是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如今有人告到他这里,便只是让侍读吩咐下去,每天距离上课半柱香前吃完,开门开窗通风换气。
许多福几人能光明正大吃早饭了——其实不光他,班里好多同学都这么干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时不时下雨,宫外同学家里远,能多睡一会是一会,在车里摇摇晃晃睡着,带着早饭来教室和同学一起吃,多香啊。
人多吃饭也香。
刘戗听了,反倒是气呼呼的,“谁?谁告的密?小爷我最讨厌背后出卖人的人了,站出来?”
班里自然没人响应。
刘戗便骂:“胆小鬼,有本事做没胆子露头了。”
有人经不起激将法站了出来。许多福一看,有个人脸有点熟,是李昂口中那些表哥们——先前捧仲子恺的一伙,宗室子弟。
“是我说的怎么了?还一口一个小爷,我怕你。”
刘戗撸袖子,对面后退怕了,色厉内荏说:“你敢在大殿打人?大殿内禁止斗殴。”
“那我拎你出去,咱们在外头打。”刘戗顺口说着,两个拳头碰了碰,目光灼灼,“走?还是我拎你?”
对方:……
告饶的也快。
“我不跟你说,谁跟你说要打架的。”
“没意思。”
说完立即坐下,谁也不理也不看后面。
刘戗是学的很烦,天天坐板凳很无聊,想挑个事端热热身手,结果没想到对方怂的这么快,还不如许多福那股勇劲儿呢。‘闹完事’,刘戗就唉声叹气跟许多福说:“我没想到,你在班里是最有胆子的。”
“谢谢谢谢。”许多福直接堵回下一句:“不约架,直接拒绝了。”
这么冷的天,他疯了跟刘戗挠痒痒玩。
没意思。
刘戗唉,蔫头蔫脑的回座位上了。
好不容易扛完了十天课程,终于要放假了,但是胡太傅和严太傅两人一起说,等休沐结束,下次回来最末要正经大考,排名次那种,名次最低的要叫家长。
大概这个意思。
许多福听完:???
震惊目光。
不是,两位老师你们也是穿过来的吗。
严太傅笑眯眯的说:“别怕,给你们透个底,你们回去好准备准备。”
许多福一个坐正,听老师画‘重点’。
“快冬日了,就写冬日有关的。”严太傅道。
胡太傅则抚着胡须说:“皆时,不到十日就是圣上万寿,写一篇贺寿的文章。”
许多福恍然:哇,皇帝爹还有半个月就过生日了!
摩拳擦掌,作为孝顺崽,许多福决定这篇贺寿文章得好好准备准备。
于是等两位太傅离开,班里很是热闹,没人讨论严太傅布置的‘冬日’有关题目,都在说给圣上祝寿的文章。
“你打算写什么?”、“你们说,我们写的文章圣上会看吗?”、“不知道。”、“以前我不确定,不过这次胡太傅亲自这般出题,会不会主动呈上给圣上看。”、“有可能!”
许多福这边也在聊这个。
周全和李昂两人显然很激动但压着——大家都一样,都想得圣上青眼相待,即便不是夸赞,圣上若是能看他们文章那也是露脸了,机会难得自然要抓住。
“我文笔稀烂,津津你到时候帮帮我润润笔,我得露一手,多吹吹龙屁。”最好把皇帝爹夸得心花怒放,能给他们放个寒假,要是再争取到体育课那就更好了。
严怀津答应。
刘戗过来一听,哇了声:“你拍马屁说的跟我拍我爷爷马屁一样直,许多福你真牛。”
“那你还不认我做大哥?”
“你就想吧,是不可能的。”
许多福哼哼,“我也不稀罕。”
两人日常斗嘴,刘戗先结束,说:“你们别说文章了,明天好不容易放假,去哪里玩?”
“不去我家了,我家上次去过。”许多福一一看向小伙伴,李昂点头,意思他家行,心里想要是去他家那今晚就得收拾一通,是不是太过匆忙了?
周全摇头。
严怀津点——
许多福连忙捧着小同桌脑袋瓜,“你别点了,去你家玩的话,跟上学也没区别了。”严太傅的课再有意思,那也是上课啊!
放假不上课,上课——要是能插插假就太棒了。
于是几人目光全看向了刘戗。
刘戗很高兴,拍着胸脯欢迎,“来吧,保证你们玩的痛快,我家里就我爷爷和我住,圣上赐的府邸特别大,咱们能玩开,还有个演武场,我带你们耍一耍……”
许多福:绝望
他不是真的要上体育课的意思。
但如今除了去刘戗家,也没别的好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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