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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两下，接了。
对面有点儿黑，郝瀚对着镜头，很直白地问。
“你是不是结婚了？你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你的老公，对不对？所以，你每个晚上都不能出来，对不对？”
我震惊地冻住了，嘴巴半张。
“我都猜对了？”郝瀚的声音里含了些伤心。
“当然不对！”我皱眉，坚决地说，“你都在瞎讲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小说看太多了吧！”
郝瀚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问，“那是为什么啊？”
我闭了眼，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了实话。
“我是个写网文的。室友是个女生。我和她约好每天晚上一起吃饭的。”
“就这样？”
我点点头，“就这样。没有男的，没有结婚。我每天需要4、5个小时的写作时间。不碰手机的那种。然后你下午占用了我原来的码字时间，所以就只能挪到晚上码字了。”
我一连串地全说了，“满意了吗？”
对面的人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因为我不喜欢和人说我是个写文的。我家里人也都不知道。”
“为什么？我觉得写文的很厉害啊。一本小说都几十万，几百万字的，我高中，800字的作文都写得很吃力。”
“因为成绩不好啊……”我面无表情地说。
“叫什么名字？我去看看。”
“都说了成绩不好啊。”我有些恼火起来。
可能是注意到了我的语气有些不善，郝瀚沉默了几秒。
“我觉得你在写，已经很厉害了。”他的声音很轻柔，“有很多人，想做一件事，但一辈子都只是想想而已。”
我沉默着，没接话。
这道理，我当然知道。天知道，这样的话，我看过多少遍。
“可人。你很好！”郝瀚又开口，“在我的眼里，无论你是做什么的，你都很好！”
然后，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郝瀚没有说话，只是在那个小框框里看着我。
他应该还在外面，背景里不断地有汽车经过的声音。
“谢谢你！郝瀚。”
我擦了擦眼泪，对他说，“你工作结束了吗？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正回去的路上呢！”
他停了停，和我对视了两秒后，继续说，“我明天1点来找你。”
我向他点点头，“嗯！明天见。”
“明天见。”
但是他没有挂电话，还举着手机看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地说，“你挂吧。我……”
没能想出来到底我什么。
“还没写完吗？”
“嗯？今天的写完了。”
“那今天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嗯？”我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难道是要我现在出门去找他？
“我们不挂电话。我现在骑车回去。你看着我。说说话也行。等我到家再挂。好吗？”
这么好听的声音，我如何能拒绝得了？
“好。”我说。
然后，我就看到他勾起了嘴角。那个我很熟悉的笑容。
一阵悉索声后，我重新在镜头里看见了郝瀚，看着他戴上那个酷炫的摩托头盔，然后启动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