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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图书馆是你家的啊？我想来就来啊！”小舞理所应当地说道。
“哦。”王墨点了点头，继续低头看书。
过了片刻，一道扭捏的声音传来。
“那个，问你个问题呗…”
“问我问题？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呢？”
“我们还能有什么身份？肯定是同学呀！”小舞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直溜溜地看着王墨。
“同学，上来就对我动手的同学？”
小舞嘿嘿一声，脸上却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那不是想试探试探你嘛，看你就感觉你很厉害的样子。再说了，最后你不也轻松就把我击退了嘛，也没受什么伤啊。”
王墨没有回应。
“那个，你生气了？”小舞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那，对不起呀。”
“说吧，有什么事。”王墨打断了小舞的可怜攻势。
一开始还以为小舞是来找茬的。
但是后来王墨发现似乎并不不是。
一个可爱的女孩用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你。
就离谱。
“我昨天看到王圣和萧尘宇走到了一起了。”
王墨没搞懂。
“什么意思？”
“王圣啊，那个最痛恨贵族学生的，和萧尘宇走到一起了啊！”小舞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两个仇人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啊？”
“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仇人也好，朋友也罢，都不过是暂时的。”
小舞很想反驳，因为在她看来，朋友当然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就像是她和大明二明之间的友谊一样。
可是她没办法直接和王墨说这段久远的友谊。
至于人类世界里的友谊嘛。
小舞想起了那天王圣离去的背影。
“为什么啊？”
话语之中，是藏不住的失落。
“当你们有着共同利益的时候，你们就是好朋友，当你们之间的利益纠纷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你们就是仇人。”
“就比如你和王圣。之前的你们都想让工读生不再受贵族的压迫，这就是你们的共同利益。”
“那按你这么说，王圣和我们之间也没有不可调和的利益纠纷啊。”小舞反驳道。
“所以你们不是仇人。”
小舞沉默了。
她觉得这世界上一定有十分纯粹的友谊。
朋友之间哪怕互相损伤了利益，也会继续好下去。
可是王墨的话却让小舞下意识地给任何过往的事物套上了一层解释。
自己和大明二明是一直要好的朋友是因为它们三个互帮互助，可以更好的生存。
“这不对的，友谊这么纯粹的东西，为什么要被利益所玷污呢？”小舞晃了晃头，无法相信。
“利益就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吗？诺大的森林每天都产生着所有生灵都赖以生存的氧气，这之间的利益难道是一件不好的事吗？”
“那王圣和萧尘宇呢？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利益让他们成为好朋友吗？”
“情绪价值。”
在小舞不解的眼神中，王墨说道：“萧尘宇欣赏王圣，而同样的，他也给予了王圣所需要的尊重。情绪价值，也是一种利益。”
“所以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哪怕是敌人也可以和解成朋友吗？”
“是的。”
“那魂兽和人类之间，也可以吗？”
“理论上，可以。”
片刻后，小舞离开了。
其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对世界的看法。
小舞应该也有。
虽然她不是人。
只是她身边的环境变了，现在还有些不适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