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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散落一地，每一张都是我和李编辑在咖啡厅里谈话的场景，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时间，唯一相同的是，我和她之间的距离近得可怕。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说啊！哑巴了吗？！”
林挽月见我不说话，更加愤怒了，猛地冲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林挽月，你冷静点！”我抓住她的手腕，想要把她推开，但她却像疯了一样，力气大得惊人。
“我冷静不了！”林挽月嘶吼着，眼泪混着妆容在脸上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跑遍了多少地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你担心我？你跟踪我？！”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受伤和愤怒。
“林挽月，这就是你说的担心？！”
“我只是……”林挽月的声音弱了下去，但很快又强硬起来，。
我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忘了你之前出车祸的事了吗？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所以你就跟踪我？监视我？把我当成你的私人物品？！”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心灰意冷，“林挽月，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你什么意思？！”
林挽月被我冷漠的态度激怒了，她猛地扑上来，双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指甲深深地陷进我的肉里。
“说！那个女人是谁？！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被她掐得喘不过气，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只有她愤怒的咆哮：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我艰难地呼吸着，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玫瑰花从她手中滑落，鲜红的颜色刺痛了我的眼睛。藏在袖子里的合同也掉了出来，在一片狼藉中显得格外刺眼。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开口：“林挽月……你冷静点……听我解释……”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林挽月歇斯底里地吼道，“你都已经跟她……”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地板上，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张合同，是我写小说的合同证明。
我把它放在我的袖子里忘了拿出来。
如今却掉了出来。
我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喉咙里一片血腥味。
林挽月像是突然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我身后的合同。
她颤抖着手，将合同捡起来，递到我面前，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这是什么？”
我瞥了一眼，没说话。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解释我为什么深夜还在和女编辑谈工作？
解释这张该死的合同为什么会在我的袖子里？
“说话啊！你哑巴了吗？！”
林挽月猛地站起来，将合同摔在我脸上，眼泪决堤般涌出。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一个多么讽刺的日子。
去年的今天，我精心准备了一屋子的玫瑰，烛光晚餐，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和她共度一个浪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