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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教会和奥古斯都们是盟友。”
莱茵猛地握紧了双拳，这已经不是他能够依仗着“神眷者”身份参与其中的事情，除非“蒸汽与机械之神”直接发话，不然就算是到了“神前会议”上也没有人会支持自己。
鲁恩无论如何也是蒸汽教会第二大的信仰来源地，根本不可能因为“人口买卖”这种小事翻脸，最多最多也就是为了照顾一下他这个神眷者的面子而敲打两句，杀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卡拉米。
莱茵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能够接触到的人和势力，突然灵光一闪地向面前的博诺瓦开口道：
“博诺瓦殿下，你是否想要了解一下，当初罗塞尔大帝，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和一直支持着他的蒸汽教会决裂？”
脸上一直挂着机械般温和笑意的博诺瓦猛然锁定了莱茵的双眼，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很是接近“人类”、十分自然的惊愕。
短暂的沉默后，博诺瓦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动作的挠了挠后脑勺，用着冷静之中暗含着急切的声音问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
莱茵瞄了眼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的卡特琳娜，斩钉截铁的沉声说道：
“既然魔女教派会派出卡特琳娜关注这件事，那么鲁恩也一定会派出一位半神参与，我想要得到那份非凡特性，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私人交易，和因蒂斯，和蒸汽教会，和鲁恩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博诺瓦脸上再次恢复为了机械般的微笑，轻轻颔首道：
“合理的交易，你会在抵达因蒂斯之前得到它。”
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卡特琳娜当即十分识时务的轻声笑道：
“鲁恩派出参与这件事的是丘纳斯·科尔格，军情九处的副处长，一位序列四的‘堕落伯爵’，因为我能够从他身上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危机感，所以他很大可能携带有一件一级封印物。”
博诺瓦微微颔首，一道淡白色的微弱光芒从祂指尖飘下，没入到了卡特琳娜的身体之中，做好防备工作之后，这位已经有些感到迫不及待的天使朝莱茵点了点头，旋即化作一道微光四散而去。
罗塞尔果然没有和其他人说过他究竟为什么和蒸汽教会闹翻……莱茵吐出一口浊气，如果刚刚博诺瓦不为所动的话，他就算说出那句“魔女的滋味真不错”也要请贝尔纳黛出手。
刚从地上站起来的卡特琳娜转了转眼睛，旋即再次匍匐到了莱茵面前，一点也没有身为一位半神的自尊。
没等莱茵出声，这位“不老魔女”就用着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声音哭诉道：
“莱茵殿下，这一切都是魔女教派和鲁恩之间的交易，我也是非常厌恶人口贩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