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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呢？你爸也没有朋友吗？”
“记不住了。”
“那你爸认识周四海吗？或者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听你爸提起过一个叫周四海的人？”沈术再次追问。
朱小武摇了摇头：“没听过这个名字。”
每一个问题，朱小武都没有任何的思考或回忆。
但沈术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郁瑶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提醒道：
“你再好好想想。”
“不用想，见过听过的人我都能记住。”
郁瑶还想说些什么，沈术则是对着她摇了摇头。
郁瑶有些不甘心的咬住了嘴唇，沈术轻声安慰道：“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你放心……我能查个水落石出。”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刚才我都以为一切都要明朗了。”郁瑶神色看起来很低落。
沈术回道：“没那么容易的，虽然你爸的案子是因为一个错误而发生。但，案子本身凶手其实做的很厉害。一切行为看似粗糙，可如果真的粗糙的话，郑局当年为何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足以说明，对方没那么简单的！当然，我觉得这里边还有个关键是我们没弄清楚的。”
沈术安抚郁瑶的同时，也是在凭借这些话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两人低声私语时，身后的朱小武也解释了句：
“我爸并不喜欢和我说他的事情，所以你们提到的名字我没有印象。”
沈术点头：“走，你在前边带路，我们去你家一趟当面问你爸。虽然他虚弱到没法说话，但眨眼点头他应该能做到吧？”
“可以。”
朱小武答应了下来。
沈术也立刻把陈策从墓园上喊了下来。
后者到了身边看到朱小武时一脸的疑惑，并不知道这是谁。
沈术长话短说解释了一番，陈策同样震惊的看向了朱小武，而后道：
“走，上车！”
车子启动。
沈术和郁瑶搭乘着陈策的车子，跟在朱小武的后边一起往朱家去。
只是到了朱家，朱文涛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整个人形如枯槁，躺在床上也是张着嘴瞪大着眼睛的模样。
朱小武最是清楚自己父亲的情况，走上前说：“爸，这是我老板，他是景西区殡仪馆的人，有事情要问你。”
朱文涛微微转过头看向了沈术，嘴角还努力的扯起了一丝弧度，像是在感谢沈术之前的帮助。
沈术冲他笑了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耽误时间，所以直接询问：
“朱师傅，你认识一个叫做周四海的人吗？如果认识，你就眨下眼或者点头都行。”
不管是郁瑶还是陈策，全都死死的盯着朱文涛。
可后者却在挣扎了两下，很费劲的摇起了头来。
屋子里随着朱文涛的摇头，也彻底的陷入了安静。
郁瑶看着沈术，陈策也在看着沈术。
似乎都想从沈术的脸上看到一个他们所期望的答案。
只是沈术这个时候也很迷茫。
他并没有对朱文涛抱有太大的希望，可是当朱文涛真的这么说时，他也有些无可奈何。
朱小武的头盔，很像凶手行凶时的遮挡工具！
虽然朱小武的头盔也是量产后的产品，但殡仪馆的制服却并不多见啊。
一个凶手的穿戴完全和朱家父子俩对上，他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周四海？
是因为周四海，朱家父子中间还有一个类似于媒介的存在？
想到这一点，沈术的脑海里终于想起了一个让他忽略掉的东西。
凶手作案的凶器。
一根再为普通不过的钢管！
“朱师傅，小武，你们家的杂物间里以前是不是存放过钢管之类的东西啊！”
这个问题一出，床上的朱文涛没有马上做出反应，毕竟他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但身后的朱小武却是第一时间回道：“有啊，到现在都有！”
“杂物间在哪儿！”
沈术和陈策几乎同时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