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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黔州城门口。
两匹健马急驰而过，刮过的风险些将路边的行人掀翻。
“不出大哥所料，他们果然不辞而别了……”
一处小摊前，李存义看着远去的李星云和姬如雪，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
前些日子，李星云曾告诉过他，要去参加师妹和张子凡的婚事，可看这方向，却是背道而驰。
“他们打算去渝州。”
吕唯抿了一口茶水，压了压斗笠的帽沿，对此并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正如剧情演变的那般，姬如雪被巫王控制，早晚都得照袁天罡的法子来。
有一个人，早已在渝州的某处，静静等待着李星云的到来。
“大哥，我们要不要……”
李存义急忙凑了上去，这都跑远了，再不跟上去，就见不着人了。
“走。”
吕唯这才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跃上健马。
两匹骏马疾驰而去，扬起一路烟尘，在行人的骂骂咧咧声中消失不见。
……
“雪儿，前面便是渝州城了，当年就是在这，我差点被一个女人策马踢伤……”
李星云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下马轻抚着渝州城门口层层石砖，仿佛上面刻着的，不是石砖风化的纹路，而是他们记忆的痕迹。
“谁，她有没有给你道歉？”
姬如雪提着长剑，走入城中，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李星云话中的其他含义。
李星云看着她，摇了摇头。
“后来，我失手打伤了她，算是扯平了……”
“这就扯平了？要是我，绝不会轻易放走伤害过自己的人。”
姬如雪眼中闪过一道厉色，走在最前面，她不理解李星云为何会对这城中的事物如此留恋。
以至于对方总是走走停停，拖慢了她前行的步伐。
“星云，我们走快些。”
始终有个人，在内心深处呼唤着她的名字，眼下又更加急促了，她不得不督促李星云加快步伐。
一幕幕回忆在眼前不断闪过，李星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刚买的纸风车，犹豫着扔在了地上。
两人穿过渝州城，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乱葬岗，停在了一处石碑前。
“杨氏之幕？”
李星云的目光落在了石碑上的几个大字。
“我们到了。”
仿佛自己早就来过此处，姬如雪下意识摸了摸石碑，熟练地找到一处机关，轻轻按了下去。
地面微微震动，石碑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幽暗的通道，一条条台阶铺下，最深处是近乎看不见的黑暗。
姬如雪毫不犹豫地踏入，李星云稍作迟疑后也紧跟其后。
通道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墙壁上微弱的火光摇曳不定，映照出两人凝重的面容。
“这里……”
随着二人越走越深，这通道也是越来越宽敞，越来越亮堂，甚至每隔十丈开外，摆放着两盏巨大的长明灯。
四周的楼宇围着洞壁而建，一处长廊铺设着地毯，直通对面的三层大殿。
李星云微微失神，这里哪里是什么密室，分明是一处辉煌的地下宫殿。
“这里应该就是尽头了。”
跟着姬如雪，李星云一路走进了大殿之中。
趁着姬如雪回神的时候，一只纤细的华阳针已经扎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之处。
“路还长，辛苦你了。”
李星云一只手揽住前者的肩膀，将昏迷的姬如雪轻轻放在地上。
缓缓站起身，脸色渐渐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