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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被无数人行注目礼。
楚亦倒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注视，也没什么反应，反倒一直在打量着路边的各种吃食。
而秦月寒虽然身为女帝，但却还真很少有这种成为人群中焦点的时候。
一时间反倒有些不适应。
下意识加快脚步，往楚亦身边又靠近了一些。
一边走，还一边心不在焉的在想着怎么从楚亦嘴里套话的问题。
毕竟她总不能直接问楚亦“你是不是重生者”，这种听起来就多少沾点不正常的问题吧。
可就在她低着头走路的时候，楚亦却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猝不及防之下，她直接一头撞在了楚亦的背后。
“啊！对不起对不起......”回过神来的秦月寒急忙退后了几步，俏脸微红的连忙道歉。
楚亦皱眉转过头来。
看着她一脸歉意的样子，沉声道：
“宫中的礼官没教过你礼仪吗？”
“教......教了，我刚才在想事情，忘记了。”秦月寒支支吾吾道。
她还以为楚亦又要训斥她。
不料下一刻，却看见楚亦神情稍缓，淡淡道：
“忘了就好！”
“你是女帝，大乾的规矩由你定，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不需要礼官教你，懂吗？”
“还有！”
说到这里，楚亦反倒主动靠近了几步，低头盯着她的眼睛道：
“你做任何事，不管对错，都无须向任何人道歉！”
说罢，楚亦便转过身，径直往刚才看见的一个面摊走去。
只留下秦月寒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这......这样吗？”
秦月寒回想着楚亦刚才说的话。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错了，不应该是要认错吗？
小脑袋瓜宕机了好一会儿，见楚亦都找地方坐下了。
秦月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了上去。
楚亦见她这模样，也是暗中摇了摇头。
最近关注秦月寒多了些，他才发现。
这丫头的行事方式已经被那些从小教导她的名师大儒带歪了。
那些人给她灌输的知识有道理吗？
其实是有的。
谦谦有礼、宽容大度、正直善良......
这些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是美好的品德。
但！
秦月寒并非普通人，她是大乾女帝！
为帝者，该学的是王道霸道，而不是什么礼义仁智信！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楚亦最近就是在有意无意的给她灌输这种观念。
当然，还能趁机吓吓这丫头，顺带薅点作死值。
......
两碗清汤面很快便被两人吃完。
秦月寒始终没有想好怎么开口试探楚亦。
而且坐在楚亦面前压力山大，也不敢说什么有的没的。
反倒静下心来认认真真把一碗面吃完了。
宫中虽然也有最顶级的御厨，但她自从能辟谷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东西了。
但这次跟着楚亦在这凡人坊市里吃上这么一碗面，却是让她有些异样的感觉。
“在人来人往的凡人坊市里，吃一碗普普通通的面，似乎......也不错？”
“或者说，吃什么不重要，跟谁吃才更重要？”
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秦月寒自己都不由得一惊，然后连忙甩了甩头，将这种古怪的想法压下去。
见楚亦已经将钱放在桌子上准备离开了，连忙起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