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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修炼体系？”
徐逸很快联想到了骑兵们身上层层脱落的鳞片。
他原本猜测这些鳞片大概是土著和元寇们长期混居带来的某种诅咒产物，没想到会从叶非夜口中听到这种说法。
“不可能。”
还没等徐逸有所表示，一道带着怒气和质疑的声音就传入了他耳中。
徐逸听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刚刚没有跟程茵一起出现的蓝玉莹。
他扭过头看向蓝玉莹，意外的发现少女此刻的造型有些狼狈。
她那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满是尘土，污垢混合着汗水在脸颊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蓝玉莹注意到了徐逸有些诧异的眼神，但她并没有立即解释，而是继续追问起了某位前代叶家天骄。
“联邦的求和派们花费了一千年时间来寻找驭剑使和剑娘以外的第二种修炼体系，可直到如今，除了以剑娘体系为根基衍生的各种道具外，普通人甚至连攻击到它们的手段都没有。”
“起初我也是不信的，可是我后来发现，这片大陆上的土著人类只要修炼了化龙法，常规的物理攻击也能伤害到元寇。”
叶非夜说话的同时，还小心翼翼的看向了程茵。
眼前这群少年少女中，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位空间设备中随身携带电击仪的狠人。
眼看程茵似乎没有再次使用大记忆恢复术的手段，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们刚刚在村子里，应该也有注意到那些村民头上的龙角。”
徐逸点了点头。
“那就是修炼化龙决的前提。”
叶非夜仿佛找到了倾诉的对象，言语间甚至出现了不自觉的颤音。
“化龙诀作为独立于剑娘体系外的修炼道路，就算是没有驭剑天赋的人类，也可遇凭借个人努力走向超凡，最终身化真龙。”
徐逸和蓝玉莹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这世界上，莫非真的有除了剑娘体系以外的第二种人族修炼方式？
很快，两人又都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那就是压根不信。
叶非夜这副狂热的模样，比起发现人类新道路的先驱者，更像是掉入元寇精心设计陷阱的可怜人。
千年历史中，掉入这种陷阱的可怜人并不在少数，其中大多数都是失去另一半后苟延残喘的剑娘和驭剑使。
相较于从未踏入超凡领域的普通人，这些失去最亲密战友后实力倒退的可怜人更容易受到迷惑，危害性也更大。
“他确实没有说谎。”
程茵不知何时收起了个人终端的投影，此刻正轻轻的拍打着贺允儿的后背，为她缓解呕吐得不适感。
“不过，没有说谎并不意味着说的都是事实。”
徐逸和蓝玉莹的目光一同聚焦在了程茵身上，想要听听她会说什么。
程茵倒也干脆，手中停止了拍打贺允儿后背的动作，对着颤颤巍巍的叶非夜说出了他刻意回避的话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三十年间应该尝试过无数次修炼化龙决，最终却一无所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