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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莫寻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他看着姜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姜梨早就不是曾经对他敬重有加的小师妹了。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发干。
最终只憋出一句：“你打我？”
他被打了。
还是被最在乎他的姜梨打的。
这让他难以接受。
姜梨对他这个大师兄向来敬重。
虽然最近这几个月来，她性情大变，得理不饶人，但是却还从来都没有对他动手过。
姜梨冷冰冰的看着他，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敬重。
“打你，又如何？”
江莫寻哑然。
能如何？
因为楚柔的挑拨，他整整误会了姜梨三年。
在那三年里，他让姜梨受尽了委屈。
他弥补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巴掌责怪她。
他确实该打。
这是他欠她的。
江莫寻看向姜梨的眼神真挚而愧疚。
“阿梨，如果打我能让你觉得好受些，那你就打吧。”
“只是，你能不能先让我救楚柔，再不救她，她真的要死了。”
江莫寻一脸祈求。
“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但是，阿梨，楚柔她现在真的不能死。”
姜梨看着江莫寻，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她的心早已被楚柔的算计和江莫寻的误会伤透。
但楚柔确实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这么痛快就杀了楚柔，实在是太便宜楚柔了。
她要让楚柔生不如死，直到她心中的怨恨全部消失，直到她玩腻了为止。
猫戏老鼠的游戏，让老鼠无论如何都逃不脱猫的掌心，这才是最绝望的。
她要让楚柔付出惨痛的代价，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姜梨冷冷地撤回了踩着楚柔的脚，退到了一边。
江莫寻心中一喜。
他迅速从储物袋中掏出疗伤丹药，小心翼翼地喂给楚柔。
丹药的效力非凡，楚柔的伤势迅速恢复，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她对上姜梨那居高临下冷若冰霜的眼神时，她的心中先是涌起了强烈的恨意，但很快，这恨意就被恐惧所取代。
楚柔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但姜梨只是轻轻一抬腿，就将她重新踩回了地上。
江莫寻看到这一幕，赶忙出声阻止。“
“阿梨，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快点放开她。”
姜梨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你还真是天真，怪不得能被楚柔那点拙劣的表演哄骗三年之久。”
“她把我害得这么惨，我要让她生不如死，不过分吧？”
江莫寻急了。
四师弟沈未止还在宗门。
若是被清虚道君得知他没有保护好楚柔，四师弟会没命的。
“阿梨你不可以这么做。”
“哦？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我与楚柔无冤无仇，她却处处算计我，在青云剑宗那三年，她败坏我的名声，抢夺我的资源，故意陷害我，害得我被挖灵根，此等深仇大恨，你告诉我，我不可以报复回去？”
江莫寻心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疼如骨髓。
“我知道我错了，都是师兄不好，阿梨，你有气可以尽情的在我身上发泄，只求你不要再伤害楚柔了。”
姜梨笑了，那笑容中却没有丝毫的温暖。
江莫寻看着姜梨疯狂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
他知道，姜梨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了，她已经被仇恨吞噬了。
“阿梨，我知道你恨她，但是，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