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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完志愿，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颜轻尘打了个哈欠，准备告辞离开，却被林城叫住。
“轻尘，等一下，我们开个小会吧。”
“已经这么晚了，明天早晨可以吗？”颜轻尘非常罕见的拒绝了林城。
“重要。”林城只用两个字就让她放弃坚持，坐了下来。
“对不起，林城，这几天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情绪不太稳定，如果让你和佳然感到不高兴，我在这里先道歉。”
原来是特殊时期？
徐佳然恍然大悟，连忙表示理解。
颜轻尘这两天的确是生理期，但还不至于对情绪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有时候人就是需要个台阶，她也敏锐地觉察到徐佳然刚才有点赌气的成分，便找了这么个万能理由。
三人坐下后，林城没有着急说事，而是先问向徐佳然，“佳然，这两天你观察的情况怎样？”
颜轻尘有些惊讶，徐佳然在观察什么？
徐佳然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根据我的观察，沈安琪并不是来认真上课的，而是冲着你来的。”
“你在黑板上板书时，我在后窗户仔细观察，她的眼神很复杂。那是掺杂着不甘心、愤怒、仇恨和茫然等复杂心情的写照。”
颜轻尘忍不住打断道：“等一下，佳然，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觉得你说的会不会太夸张，我相信这些情绪的确存在，但你确信一个人的眼神能传递这么复杂的情绪...”
她的话没说完，就看见徐佳然的眼神起了变化。
她看向颜轻尘的目光就很复杂。
那是一种掺杂了羡慕、配合和一点失落的复杂眼神。
颜轻尘果断认输，“好吧，我相信你的判断，你继续说。”
“同时我也观察了林城对沈安琪的态度。”
“这个就没必要说了，我没让你看这个。”林城急忙打断。
“让她说完，我有点好奇。”颜轻尘打断了林城的打断。
既然颜轻尘想听，徐佳然就不客气了。
“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如果不是有法律拦着，林城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想直接掐死沈安琪。”
“或许是我的错觉吧，反正我就是这个感觉。”
林城没有说话，颜轻尘也沉默了。
她素来知道林城和沈安琪有仇，但没想到这么狠。她之前的确有点担心林城和沈安琪死灰复燃，但现在她更担心林城被仇恨支配。
“放心吧，我会在法律框架内报仇。不但是她，还有许海涛。这两个浑蛋差点害我身败名裂，甚至连命都搭上，我不可能放过他们，只是现在实力不够，所以才会忍耐。”
“这就是你建立公司的原因？”徐佳然好奇地问道。
“算是契机之一吧。主要原因还是想赚钱过好日子。”
徐佳然轻声问道：“有钱就能过好日子吗？”
“徐佳然，请你尊重现实，如果没有钱，你拿什么拯救你父亲？”
见徐佳然脸色骤变，林城也觉得这话有点不利于团结，赶紧改口。
“我的意思是，不管你想要什么幸福，物质都是基础，对吗？”
徐佳然没有说话，只是叹息一声。
见她情绪有些低落，林城只好找点刺激性的话题让她振作。
“我最近还听说一个传言，说我和徐佳然私下往来密切，甚至有出轨迹象，你们有什么头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