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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佑丞的肩头还落着雪,屋内的炭火一烤,大麾上的绒毛湿答答地聚在一起。
两人相顾无言,明明只是几日未见,却仿佛隔了一整个季节。
姜禾禾想起那封未回的信,主动挑起了话头。
她挑了几件好玩的事,讲了讲虞城的江南风景,讲了将裴若春的故事。
不知不觉,灯烛渐短,冷掉的蜡油堵住了线绳。
安佑丞起身换了一根,两人望着跃动的火苗,屋外风雪潇潇,屋内安静,也安心。
“你那劳什子的古法制衣,学得如何了?”
“快别提了。”姜禾禾苦着脸,”好不容易渐入佳境,取得了些成绩,结果齐宇上门找麻烦。这一转移阵地,我又得重新找感觉。”
她趴在桌子上嘟着嘴,垂头丧气,手指不自觉地卷着信纸的角。
“你上次提到的,说能给黎家换个身份回京,此话当真?”
安佑丞诧异:“自然是真的。有家商贾想趁着年前下江南大赚一笔,正愁着宅基地无人可转。我多方打听,确认这家人身份干净。黎府那边添了个方瑜安,人数也能对得上。”
接连几日未收到回信,他还以为天寒地冻,信在路上。
“不过还得等些时日,现在还在与那户人家沟通。”
“这事儿成功率可有七成?”
安佑丞沉吟:“十成。”
姜禾禾眼睛亮了,顺手将此事写在信中,并告知黎兮,她已回京,忙完这几天就去看他们。
一手若水小楷跃然纸上,安佑丞撑着头看她写,鼻尖仿佛还能闻到阵阵幽香。
他红了耳尖,忙拉开些身距,借着喝茶平复自己的内心。
“对了,”他从怀中掏出一沓纸。
“这是什么?”姜禾禾疑惑,皱着眉打开。
“我托了关系,要了些同行条令,省得你下次去望梅坞,还得绕老远,走坑洼不平的田埂。”安佑丞语气中带着些许心疼,“如今这天气越来越差,万一摔了滑了,荒郊野外的,我们上哪找你?”
“知道啦,姐夫。”姜禾禾心头一暖,话顺着舌头就秃噜出去。
话音未落,两人皆是一僵,面上闪过不自然。
这个称呼已许久不叫,再提起时,恍如隔世。
姜禾禾垂了眼,眼中复杂的情绪无人看见。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好似刚刚无事发生。
“距离江知悦给的期限,还有十日出头,还能准时完成吗?”
看到墙上的画,安佑丞心底泛起担忧。
姜禾禾咬着下唇摇摇头:“不知。不管怎么样,总归是得如期交货。”
她顿了顿,小声道:“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明日若有时间,你帮我打听一下吴知秋,吴老的情况吧。”
“为了裴若春?”安佑丞挑眉,想起她身边那个总是笑嘻嘻的裴应章,心里不禁一阵发怵。
姜禾禾叹了口气:“来都来了,就当是完成她的心愿了。”
安佑丞不语,她就当他默认了。
睡了几天竹板床,姜禾禾深知木板床的舒适。
窗外的雪簌簌地下,她卸去盔甲,安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