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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半夜不关窗户,着了夜风,今日竟晕倒了。半大人了,怎这么不小心?”
方氏故意板着脸,点点她的额头。
姜禾禾吐舌,抱着方氏的胳膊撒娇:“这不是还有姨母嘛。”
“真拿你没办法。”方氏嗔她一眼,端来汤药,“大夫新开了方子,煨在火上,趁热喝。”
药物的苦味扑面而来,姜禾禾打了个寒颤。
“姜禾禾,本小姐回来了,还不速速迎接!”
黎兮的到来给小院驱散了几分阴霾。
姜禾禾端着碗,一咬牙,仰头喝下。
若是黎兮看到她怕喝药,恐怕又要笑话她了。
黎兮进来时,姜禾禾赶忙抬手,挡住皱成一团的面容。
“方姨娘费心了。”黎兮欠身行礼。
方氏欲言又止,她瞟了一眼姜禾禾,终是一言未发,捧着空碗离去。
黎兮嘟着嘴,满腹疑惑:“一个两个怎么都搞的神神秘秘的。”
“哎呀,姜禾禾你别挡了,我都看见了。”黎兮拿下她竖在面前的手,正色道,“我有事儿问你。”
她瞥了一眼虚掩着的门,撩开床幔,凑近了些。
“昨夜我看见,有人悄悄潜入你房中。”黎兮压低了声音,一双剪水眸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是焦急,“你可有丢东西?”
“不论发生何事,与我但说无妨,莫要自己憋着。”
闻言,姜禾禾憋了许久的泪再也忍不住。
“他不是蟊贼,他是我……同乡。”
她抠着手指,终是未说出“姐夫”二字。
“同乡?”黎兮大惊,“那他岂不是蔚县之人?”
想起黄榜,姜禾禾忙摆手否认:“他不曾参与那事。”
“他本将与姐姐结为姻亲,奈何姐姐惨死,家道中落。”提及伤心事,姜禾禾垂下眼帘,仍由泪滴打湿衣襟,“那日赶车送我来黎府的,便是他。”
“既是同乡,身处异乡,为何不互相帮衬?”黎兮不解。
“你可知那人底细?”
姜禾禾一愣,旋即苦笑摇头:“我只知他在朝中初露头角。可我一个女子,又怎知朝堂之事?”
“我听父亲提过,朝中确有一人得赏识,封官赐府。”黎兮替她抹去眼泪,“若他平步青云,为何不来府上与你相认?”
他昨日的决绝浮现眼前,姜禾禾神色落寞。
“他说,就此别过,要我照顾好自己。”
“什么?竟有此事?”黎兮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本小姐平生最恨忘本之人。”
“或许他有苦衷。”
她坐至书桌前,铺开宣纸:“此人夜半探你闺房,平步青云却要与同乡割袍断义。若当真有苦衷,也该当面讲清。他此般作态,算什么君子?”
起势,收锋,行云流水。
黎兮吹干墨痕,将信封交予玉桃。
姜禾禾坐在一旁,未曾出声。
她心中原本熄灭的火焰冒出点火星。
万一安佑丞想通了,回心转意也未尝不可。
两女双手紧握,手心皆是细汗。
屋外几次响起脚步声,皆不是送信之人。
姜禾禾翘首遥盼,希望起了又灭,灭了又起。
炉子中的熏香换了一只,急促的脚步声匆匆响起:“小姐。”
玉桃喘着气儿,将信封呈给黎兮。
姜禾禾顾不上礼节,她抖着手拆开,面如死灰。
安佑丞言简意赅:“缘分已尽,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