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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似乎，很是紧张？”如烟边沏茶，边笑着问荀歆。
“荀某是个武夫，习惯了绷紧身子。”荀歆道。
这倒是实话，因为绷紧的肌肉，确实比松弛的肌肉，具备更强的顺势爆发力。
“这种日子，很苦吧？”如烟问。
“何意？”荀歆好奇道。
“一个不留神，就会丢了命。”如烟卷起左袖，而后提壶斟水。
“怎么说呢？女郎觉得，在这红香楼，苦闷否？”荀歆道。
“不苦，至少不会像充军的囚徒一般，在稀里糊涂中，就丢了性命。”如烟道。
“是，燕雀与鸿鹄，志向各异，所以，难以评判，谁苦，谁不苦。”荀歆点头道。
一盏茶，被递到荀歆面前：“三十年的普洱，请公子细品。”
“我不会品茶。”荀歆道。
“为何？”
“心躁。”荀歆道，“可能得到年过而立，才能尝到，这陈年普洱的醇香。”
“心乱则因躁，可我刚才弹的曲，心乱之人，根本没那个耐心静听。”如烟笑道。
“那你比我，更了解我。”荀歆也笑了。
“公子为何要与刘起为敌？”如烟问道。
“女郎是否误会了？斗诗，是红香楼的规矩，我胜了他，如何就成得罪了呢？”荀歆道。
“宦海，不是你死我活，是人情世故。”如烟眸眼一沉道，“公子这两个月的表现，让如烟确信，公子如果没有别的目的，今晚，不会与刘起相争。”
“如烟，这朝堂上的事，你真的要听吗？”荀歆抿了口茶道。
他开始思考，如烟，是何人的部将。
因为在刚才的交锋中，如烟的对答已经表明，她并非只是一个花魁。或者说，只懂业务的人，是当不了红香楼的花魁的。
“公子若想说，如烟便听。”如烟莞尔笑道。
荀歆想了想，决定单刀直入：“还是算了吧，有的话，不能向外人说。”
“九公主，是外人否？”
荀歆一听，笑容登时僵住。
因为九公主虽然不是任何一个皇子的胞姐妹，但她自幼，是被南平王的母妃带大的。所以，荀歆只能将她当成是南平王的人。
“若九公主需要荀某效力，荀某定不推辞。”荀歆道。
还好他当了十年的机要秘书，嘴上的功夫，是十足的好。
“九公主确实有一件事，需要荀公子帮忙。”
“请女郎明示。”荀歆道。
“九公主说，让如烟，好好伺候公子。”
如烟说着，右手轻轻拨开面纱，身子一软，就趴到在荀歆怀中，双手摁着他的腿，就像抚琴一般，由脚踝，往脚跟抚去。
“啊！女郎不要！”荀歆大骇，慌忙挣扎，“荀某今日，只是想与女郎探究琴理，除此之外，别无它想！”
“公子，抚琴，重在指法。”如烟阴阴一笑道，“再有九公主吩咐，得先将公子伺候开心了，才好请公子出手相助。”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