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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该将你做成片皮鸭？”荀歆冷眼看着冯琪道。
“片皮鸭是什么东西？”冯琪那亮晶晶的双眸中，写满了好奇，“好吃吗？”
“……”
荀歆不再理她，而是举起手中的小瓷瓶，并回忆着陶正的话。
王复显然是在替江夏王做事，如此看来，他被捕之后，虽看似一直在配合审讯，但一定隐瞒着江夏王一派的核心秘密。
因此，荀歆如果想无伤反制江夏王，就得想办法，在弄死王复前，撬开他的嘴，然后再用这个秘密，作为自己的筹码，跟江夏王谈判。
“把衣物全脱了。”荀歆收好瓷瓶，对冯琪道。
“要捅我了？”
“只想把你捆着。”荀歆道。
“什么？”冯琪双目一瞪，“捆就好好捆，干嘛要先脱光？”
“怕你跑。”荀歆道，“要么听令，要么，我送你回右监门卫狱，以你的罪行和我的文书水准，判你个车裂，不难。”
“你！禽兽！禽兽！禽兽！”
骂归骂，但比起先承受剧痛再死去，冯琪还是果断选择了，耻辱地活着。
毕竟，包吃包住加每月三十贯的待遇，实在太好了！
高到，如果荀歆没有这些禽兽行径，冯琪都觉得，这钱拿得不踏实。
荀歆把冯琪捆好后，先扔到床上，再给她盖了床厚被，以免她被冻死。
然后就包起冯琪脱下的衣物，离开了顺心园。
荀歆是在傍晚进了城，他没有回荀府用膳，而是寻了间能看得见右监门卫狱的酒楼，坐下用膳。
酒菜还没上，他就看见一队兵丁簇拥着一队囚车进入右监门卫狱，而这第一辆囚车上关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吴年之！
“快看，那不是吴太府的公子吗？”荀歆的前桌，估计也是当官的，一看见囚车，就开始嘀咕。
“是啊，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要死了呢？”
“唉，准是因为他老子犯了事。”
“不过啊，圣人还是仁慈的，让吴太府在家中自缢，也算是给他留了一丝体面。”
此时，伙计来上酒菜，荀歆的目光，便暂时离开了兵丁的队伍。
等他再次将目光移回兵丁队伍的时候，这右监门卫狱前，便只剩下了最后一辆囚车。
而这囚车上关着的，则是另一位熟人——薛勇！
能进右监门卫狱，就表明，薛勇是真的将赵章给打死了。
而打死侯爵，哪怕只是个毫无实权的，也是重罪！
那打死江夏王，会是什么罪名呢？
荀歆边品着酒，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