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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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政进到书房时,腿愈发僵硬。

    又或者说,他整个身子都变得生硬。

    “姨父。”

    陈瑶在他身后一声轻轻的叫唤,便让对方惧怕的跳转过身来。

    她微笑着朝李政走去,嘴里轻问道:“您这次怎么不脱阿瑶衣服了?”

    李政感觉自己的血都在发冷。

    “还是说。”她的笑容愈发娇媚,“你想看阿瑶自己脱?”

    说完,她一副准备自脱衣衫的样子。

    李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的冲陈瑶磕着头。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他嘴里重复着这句话,磕头声愈发响亮。

    即使关了书房门,陈瑶也能从窗户缝隙里透进来的光线,看到李政的头上已经带了血。

    陈瑶看着他这有些凄惨的样子,继续笑道:“您不是说,等姨母去世后,要阿瑶做您的新娘子,给您生孩子吗?”

    “公主恕罪!公主赎罪!公主赎罪!”

    李政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致,磕头声愈发作响,声音也愈发尖锐。

    最后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身体抽动着,嘴里发出尖锐的喊叫声。

    他的动静太大,外面的冯雨与吴宁开始敲着书房门。

看陈瑶在里面没有应答,吴宁正准备一脚踢开,就听陈瑶吩咐道:“让太医过来看看。”

    太医赶来后,细细检查了下倒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的李政,有些费解的回道:“这家主怕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有些失心疯了。”

    陈瑶看着李政这副样子,不屑的说了句:“没用。”

    接着,她亲自从厨房里找了壶酒,又点了一根火把,径直朝书房走去。

    吴宁猜到她想干什么,怕她出事便想阻止,可人还未上前,就被陈瑶制止。

    “退下。”

    冯雨见状,只能小心的跟在后面。

    她看到陈瑶走到一处有些隐蔽的书架旁,接那壶酒掩着书架洒了一圈,等酒水洒尽后,便将火把扔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书房。

    没过多久,书房里开始出现烟雾的呛味。

    陈瑶看着李政颓然的侧身倒在地上,□□湿了一片,似乎已经失禁了。

    他目光无神的看着慢慢起火的书房,无声的表情里,痴痴笑了几声。

    “烧了好,烧了好呀。”男人嘴角开始溢出口水,“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了。”

    陈瑶不再理会他,亲自安顿了姨母的后事。

    临行前看着烧成一片黑焦的书房,以及疯疯癫癫,跪在方婉晴灵前傻笑的李政,陈瑶多少还是有些恍惚。

    短短一日间,李宅在她心里已经不复存在了。

    陈瑶安顿完方婉晴的后事后,便准备动身回燕京。

    临走前,她独自来到灵堂,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有痴傻之态的李政。

她还记得,那年他们离宅的画面。

    亲自来林州接他们的兄妹的是张以渊。

    张以渊在李宅并未对这两人的身份多作说明,但少年时的他,原本就气宇轩昂,更不论身上穿的衣服,还有后面带的人马,一看便知是权贵人家。

    不论是谁都能预料到,能被这少年接走的定不是普通人。

    他们离开时,姨母的不舍,还有李政噤若寒蝉的样子,都深深印在了陈瑶的脑海里。

    陈瑶也是在那个时候,隐隐明白了权势是什么。

    但她当初没有立即报复李政,一是为了不让姨母伤心。二是因为羞于启齿李政对她做的事情。而如今她重返李宅,还未亲自对这人施以惩戒,这人倒是不中用的先疯了。

    陈瑶冲方婉晴的灵位叩首完,起身临走之际,就看李政失神地望着四周,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痴笑着低语道:“还没有烧干净,还没有。”

    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盯着李政痴傻之态的脸,只觉得这人是真的疯了。

    然后,他突然说出了一句让陈瑶怔在原地的话。

    “哥哥也知道。”他说出这句话后,肩膀随着颤笑动了两下,嘴里再次重复着:“哥哥知道……,他一直躲在书架旁看着。”

    陈瑶伫立在那里许久,突然觉得自己很冷。

    冷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发颤。

    万千思绪冲进脑海,终究还是用表面的镇定掩饰了下去。

    她望着李政这副失心疯的样子,冷冷说道:“本宫不管你的病是真是假,好的了还是好不了,余生就这么疯下去吧。”

    李政像是听懂了陈瑶的话,接纳了这样的命运。

    他呆呆的看着灵堂,耸拉着身子,流着口水发出痴笑声,在林州永远的疯了下去。

    ***

回城的马车上,车顶陆陆续续传来了落雨击打的声音。

    渐渐的,雨势开始越来越大。

    回燕京的路多为荒郊野岭之地,马车没有合适的歇脚处,便在雨中整夜前行着。

    陈瑶沉默了一路,冯雨便安安静静的守了一路。

    主子到底与这家主有何仇怨,她不知晓,也觉得做下人的不该问的不要问。

    但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将打听的东西说了出来。

    “奴婢听说,这位李家家主十多年来夙夜难寐。即使入了梦,也常会念叨着有人要取他性命,算是顽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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