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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亲和力是什么东西？禾苗听见这声播报有些疑惑，但脱离副本的疲倦让她无法抵抗，只能昏沉沉睡过去。
倒是阿伯特……他闭着眼，一直紧皱眉头，明显跟禾苗不同，他又看见了他们那栋小洋房。
房间里一切照旧，小姐依旧歪着脑袋，鼻子嘴巴被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半透明口罩完全罩住。
阿伯特的心软成一滩水，只可惜自己好像是虚空中的眼睛，并不能操控房子里的电子仪器帮禾苗擦擦汗或者是翻个身。
他发现自己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这个房间，这里没有电子挂历，他暂时无法知道他最关心的事情。
距离他们进入天灾游戏世界，已经过去多少天了？
看仪器，小姐的脑神经活跃度并没跌下多少，但他们租用长夜机械游戏舱的间隔时间是有规律的。
虽然禾欢小姐的死因是意外伤害，但阿伯特出厂时是市面上最高规格的家庭机械生命，储存器里不只有家政知识，再加上当时联邦内部错综复杂的势力，他总觉得，那意外是人为的。
可事情已经结束，阿伯特无法脱离家庭电元接触联邦局域网络，只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禾苗身上。
他一直警惕着，但并没遇见什么针对禾苗的谋杀。
不过三等公民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他们付出了维系联邦运作的70%劳动力，得到的薪水回报却连联邦财富的1%都没有。
在意外摸到那叠游戏卡带前，禾苗租用游戏舱的时间本来就一次比一次晚。
如果和他猜测的一样，禾欢小姐是被人谋害，而内鬼又顾及她不想让禾苗小姐过多引人注意，那只有顺其自然，直到禾苗小姐无法支付游戏舱租金……
如果游戏内的时间流速跟现实世界一样的，那小姐现在按理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了，甚至如果神经元萎缩得够快，在公民系统里，她应该已经脑死亡。
联邦内部那些人，真的不会起疑吗？
像是佐证他的顾虑，他耳边突然接通一段紊乱电流，紧接着听到一段没头没脑的对话。
男声听上去很暴躁，“重新检测2142号生命体征！”
机械声随即应答：“您本次已进行14次检索，正在为您进行第15次检索……检索中……滋滋……检索成功，2142号大脑神经灵敏度下降至40％。”
那边似乎踹翻了什么东西，“七天前你就是这么说的！脑神经恶化的速度只会越来越快！为什么都过去整整一周了，2142号的大脑神经灵敏度还维持在40％。”
机械嘀嘀响了两声，然后开始吐露联邦科学家在这方面提出的原因假说，这让男人更加暴怒，“是不是，是不是禾欢留下了什么高级设置！让她那个贱民女儿能比别人多活！还是你们，禾欢是不是给你们设置了什么禁制？！”
机械当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它的声音呆板：“理事长，您的血压正在急速升高，请您保持冷静，重复提醒，您的血压正在急速升高，为了您的身体安全，请您保持冷静。”
理事长？！
蒙昧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阿伯特又体会到了那种恐惧愤怒和兴奋并存的情绪。
他的猜测是真的！禾欢小姐当年出事真的另有隐情！
阿伯特还想再听下去，可是画面就像突然信号不好，上下一眨后彻底关闭了。
他从棺材中惊醒。
禾苗背对着他，正在吧台上做饭，她身上没再穿着红色衣裳，只披了一件宽大的衬衫。
可能是因为衬衫太大，一直包裹到她的大腿，从阿伯特这个角度看过去，禾苗下身就跟什么都没穿一样。
禾苗做好东西转身，一眼瞧见阿伯特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她捧着番茄鸡蛋疙瘩汤走过去，“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叫你呢，你从古堡里出来已经睡了12个小时。”
禾苗先扔了两个普罗旺斯番茄给阿伯特，然后打开商城，花重金买了两袋冻库天然血包。
她坐到棺材里，担忧道：“你最近出了两三次意外，是这次附着的吸血鬼躯体有什么问题吗？”
从他们进入这个天灾世界开始，禾苗就认真询问过阿伯特他有没有什么进食的禁忌，毕竟吸血鬼和他前两个世界的躯体很不一样。
在固有认知里，这个物种和它的名字一样，饮食范围十分狭窄。
阿伯特吸干一个番茄，把干瘪的皮随手一扔，认真看向禾苗道：“不是这具身体的原因，是感应器，可能是我们进入天灾世界过了较长时间，我的感应连接器不太稳定。”
他想了想，还是把之前听到的东西向禾苗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