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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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很正常。

他有自己的事要忙,就算是男朋友,也没有随叫随到的义务。

    沈熠勾着衣领扇了扇风,掏出手机,准备叫一辆车。

    就在这时,刺目的远光灯一晃而过,雨丝在车灯中变成银白色的线。

    沈熠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放下手时,看到闻柏泽撑着伞,冷冷地望着他。

    又是幻觉?

    沈熠搓了搓眼睛,而闻柏泽还在。

    “雨这么大,一把伞怎么够哟......”老白跑上来,看到沈熠的情况,有些惊讶,“我的天啊,你这是喝了多少?”

    其实没喝多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脑子特别混沌,有时觉得自己还在北美,有时又依稀记得已经回国。

    但特别奇怪,闻柏泽怎么会放他一个人参加酒局呢?

    打电话的时候还那么......冷。

    “上车。”闻柏泽冷冷地说。

    现在也冷。

    确认关系以后就没见过这个表情了。

    闻柏泽想分手了吗?

    好不容易压住的委屈铺天盖的袭来。

    沈熠喉咙发堵,顺着墙壁蹲下,耍赖道:“不上。”

老白瞪大了眼珠。

    闻柏泽语气很凉:“上、车。”

    “我、不、上!”沈熠硬气得很。

    “那我走了。”闻柏泽面无表情道。

    沈熠垂着脑袋,小声嘀咕了一句。

    闻柏泽被气笑了:“骂我?说的什么,大点声。”

    沈熠不说话。

    “你觉得我很闲吗?”闻柏泽冷冷说。

    凶什么凶。

    骂的就是你。

    “我说.......”沈熠抬头,眼角泛红,咬牙道,“你滚远点,再也别见我了!”

    闻柏泽:“.......”

    老白快吓死了,吃瓜和小命之间选了后者,讪笑着躲回车里。

    闻柏泽垂在腿测的手指极轻地弹了一下,偏过头,冷淡地问:“想起来了?”

    沈熠露出一丝迷茫。

    想起什么?

    闻柏泽缓步上前,拎起某只醉猫。

沈熠丝毫没有作为累赘的自觉,扑扑拍打他的手,试图挣脱桎梏。

    “别动了。”闻柏泽语气稍缓,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妥协,“带你回家。”

    沈熠恍惚了一下。

    现在应该在北美吧?

    继父回国的时候把他落下了,他没有房子,语言不通,只能住在闻柏泽家。

    ‘回家’两个字,对他有莫名的吸引力,于是终于安分下来。

    ·

    闻柏泽的商务车非常宽敞。

    老白坐在驾驶位,听到两人上车的声音,拼命回头看。

    闻柏泽关车门,瞥了他一眼,说:“别把腰闪了。”

    老白扶着腰,摆了摆手:“肉多,不怕。”

    说完一眼不眨盯着沈熠,像观察什么珍惜动物:“喝得挺醉啊,我这么看他都没反应,我要是动他呢?”

    “......”闻柏泽指了指前面,说,“开车。”

    老白挠了挠脸颊,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沈熠一上车就缩在角落,不舒服的抿着唇。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耳根却透着不健康的潮红,手指用力攥着衣角,似乎正忍耐着巨大的痛苦。

    闻柏泽余光扫到他的情况,问:“不舒服?”

    沈熠攥了攥领口,衣服扯得松松垮垮,艰难地点了点头。

“叫医生来......”闻柏泽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沈熠打断他。

    闻柏泽动作微顿,看了他一眼。

    沈熠勾着领口扇风,眼眸中透着星星点点的碎光,看起来特别招人。

    他眼神游离,低声说:“我好像被人下药了。”

    闻柏泽倏地压下眼睑。

    沈熠抿了抿唇,悄么声地凑近闻柏泽,伸手探他脖子.......

    “别......”闻柏泽躲闪不及,被他抱了个满怀。

    沈熠把脸贴在闻柏泽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闻柏泽身上有一股混杂着清苦松针的禅香气味,容易让人想到冰天雪地里走来的苦行僧。

    好香,好好闻。

    闻柏泽怎么哪里都好。

    沈熠蹭了蹭,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