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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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了,已经是中午了。

    几人在山脚下的一家餐馆吃了些东西。

    吃完,表情都很奇怪。

    出钱的社长表示,又贵又坑还难吃。

    南云山并不算是很出名的景点,周围几个有群山的市才是登山爱好者的首选,来A市大多都是为了感受繁华的经济发展。

    谁闲得没事去爬这么一座山。

    ——A大登山社。

    今年的登山策划比较仓促,时间也紧,就没有去外市的山,反而是就近选择了南云山。

    所以,这饭店也就能宰到他们了。

    鉴定完毕,纯纯怨种。

    社长捂着空了大半的经费,内心滴血。

    还好,还好登山设备提前买了,不然到时候只能风餐露宿。

    吃了个半饱的社员们,全靠潘晓瑜和麻豆豆带的零食过活。

    ——

    秋风过境,南云山外面的树已经枯黄了,但深入内部,树木还是郁郁葱葱的,生命力格外茂盛浓郁。

    南云山不算高,没铺台阶,几人踩在铺了落叶的土壤上,一步步往上爬。

    鞋底踩碎枯叶,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齐岳川在耐心给第一次爬山的新社员们讲解爬山技巧,“头抬起来,背挺直,重心放在后脚跟……脚掌着地……调整呼吸……”

爬了这么久,居然不见喘,语调依旧平稳。

    老长时间没运动的体育废废宁启洄喘得要死,但死要面子不出声,胸膛起起伏伏动作不小。

    岑柏意接过他的背包,在经历过一次假模假样的假客套以后,还是拿到手了。

    这下宁启洄轻松不少,把手背在身后,跟老大爷散步似的。

    山不算很陡峭,很好走,也没下雨打滑,甚至都用不上登山杖。

    南云山不算高,但是路程很长,一行人走了很久。

    宁启洄看着边上的环山公路,内心流下羡慕又眼馋的泪水。

    就这样晃晃悠悠到了山顶,路上走走停停歇歇的,到山顶已经傍晚了。

    山顶有一块很适合露营的地方,有遮挡物,风吹不进来。

    几人清出一片阻燃圈,又用石头搭了个小灶台围起来。

    岑柏意按社长指示捡完柴火,安安静静坐着看他们忙活完,轻声问:“打灶台,有菜吗。”

    忙活半天的几人:“……”

    齐岳川抿唇,“就当是篝火了。”

    岑柏意:“圈围太小了,搭不了篝火。”

    “……”

    几人又勤勤恳恳多捡了些石头搭了个大点的圈。

    找易燃物的潘晓瑜和麻豆豆也回来了,主要是捡了点干的松果和枯草枯叶,满满当当一大衣兜,易吸附的外套沾满了灰尘和枯叶。

宣传部部长赵越嫌弃地推开她,“晓瑜,一个女孩子能不能爱干净一点。”

    潘晓瑜撇嘴,把冲锋衣又换上了。

    丑死了,社长这什么审美,屎黄色的冲锋衣,说是在土里方便躲藏。

    谁爬山要躲土里啊!

    买个绿色或者迷彩的往树林里钻多好!

    不对,爬个山有什么好躲的,又不是进山躲避追杀的!

    潘晓瑜郁闷地把衣服兜着的引燃物倒出来,扭头看了眼一旁忙完就坐在一起说悄悄话的两人。

    高一点的那个微微侧头,完美的侧脸轮廓裹上月光,仿佛天神降临,和彻底转过脸来和他说话的青年对视,青年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有一颗小虎牙。

    只要看到两人的第一眼,都没人会去注意衣服到底什么样子。

    第二眼,他们这么穿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说不定是今年新款。

    嗯,看起来绝对不是衣服的问题。

    靠!

    篝火起到的作用并不是烧烤,而是照明温暖以及一个气氛。

    潘晓瑜把她放在其他社员包里的零食拎出来,摆了一地,很壕气地一挥手,“敞开吃,全场潘公子买单!”

    宁启洄拎了个牛肉干出来,嘎嘣嘎嘣嚼着,“好硬。”

    就很费腮帮子。

    想着,给岑柏意塞了一块。

岑柏意:“……”硬你给我吃?

    但他还是张嘴接过来,很普通的口感,风干的牛肉香味,加上加工撒的辣椒调味料,略微有点咸。

    不过,很好吃,他觉得。

    在陆续被投喂了薯片巧克力芒果干等一系列小零嘴之后,岑柏意神色复杂地摸了摸有些吃撑的肚子。

    投喂方毫无所觉,依旧快乐塞食,直到零食袋子空了。

    篝火烧得很旺,火红的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十八九岁的青年们围坐在一起,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潘晓瑜兴致勃勃提议,“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

    宁启洄瞬间警觉,前几天生日宴那场极有针对性的真心话大冒险还历历在目。

    岑柏意也想起了那场称得上是“岁宝清缴战斗”的惨烈游戏,默了默,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向潘晓瑜。

    社团里唯一一对小情侣也看过来,眼睛闪着金光。

    莫名肩负压力的潘晓瑜:“?”

    盯着多方压力,潘晓瑜小心翼翼开口:“那我们,玩你画我猜?”

    齐岳川表情一言难尽,“不建议,上次老赵你画我猜玩上头,大半夜拖我起来玩。”

    想去那一次大半夜的惊天动地,潘晓瑜沉默了。

    片刻,她缓缓开口:“那捉迷藏呢?”

    李景奇叹气,“我们藏,然后明天喊搜救队漫山遍野来救我们?”

    “……”也是,夜晚的树林是有点危险。

“那,那我有你没有?”潘晓瑜绞尽脑汁搜刮自己看过的综艺。

    “这可以。”

    “OK。”

    见其他人都没有表态,潘晓瑜解释了一下游戏规则。

    每个人轮流说出认为自己做过,别人没有做过的事情;当一个人说时,其余参与者若没做过就弯一根手指,若有同样经历,则分享经历,不需要弯手指;第一个十根手指全部弯折的人需要接受惩罚。

    如果所有人都做过,则出题人自己弯一根手指。

    “但是,像什么我身高,或者我叫‘潘晓瑜’这种过于具体的还是不行。”潘晓瑜补充道。

    再抬头,其他人也没有意见,于是,游戏就这么定下来了。

    开始之前,潘晓瑜突发奇想,让大家组队手拉手发个誓。

    小情侣坐在一起,很自然地黏巴上了,社长和赵越互相嫌弃,潘晓瑜牵着麻豆豆,李景奇牵着另一位新社员。

    宁启洄右手边是岑柏意,两人手拉着手。

    岑柏意的手很热,牵上去暖呼呼的,去散了初秋的寒意。

    “跟着我念啊。”

    “我发誓——”

    “我发誓。”

    “在这场你有我没有游戏,”

    “在这场……”

    “绝不说谎。”

“绝不说谎。”

    “否则,期末全挂,补考也挂,重修也挂,通通都挂!”

    其余人:“……”真的好恶毒啊!

    在潘晓瑜眼神催促下,大家还是完成了这场不受神明约束、没有法律效益的发誓。

    手分开时,宁启洄指腹划过岑柏意的掌心,留下酥酥麻麻的小电流穿过后者心尖。

    好像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估计是健身弄出来的吧,宁启洄想。

    想到岑柏意那拢在衣服里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又不自觉和自己软乎乎的肚皮比了比,他周身莫名笼罩一股自卑之意。

    好在,气氛没让他自卑太久。

    游戏开始了,第一个是潘晓瑜,她清清嗓子,伸出十根手指,“我在小学六年级谈过一段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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