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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欣然应允，约好时间之后，又和凝光闲谈片刻便起身离开。
凝光望着林天离去，不由得暗自沉吟。
林天表现出来的战力明显不是神之眼持有者轻易就能达到的，从琴那里得来的情报中，林天对于能量的摄入要求极高，远超普通人的需求。
这次切磋与其说是千岩军总教头想要尝试一下人类的极限，不如说是她想看看那所谓的真气究竟有没有可取之处。
如果真能符合大部分场合下的需求，花重金聘请林天来教千岩军也未尝不可。
璃月七星之天权，最不缺的就是钱。
次日，林天早早就来了约好的场地。
几名千岩军正在摆放场地中的障碍，既然是观察大部分情况下真气的效果，自然要贴近真实战场中的情况。
不多时一铁塔般的汉子自后方走来，向林天抱拳施礼。
“林先生，我是千岩军总教头，文奎。”
林天回以礼数，文奎笑道。
“林先生，这次切磋，还望您不要留手，我想看看人类身体的极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教头开口，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寒暄几句，千岩军已经布置好了场地。
和蒙德用来练剑切磋时用木箱摆出的场地不同，千岩军布置的场地多是山岩，地形也更加苛刻。
基本上是模仿着山区作战的地形进行布置。
“林先生，请吧。”
文奎伸手，林天率先进入场地。
待到文奎热身完毕，林天示意他先进攻。
文奎也不谦让，握拳便奔着林天面门而来。
拳脚间带着风声，拳上老茧狰狞，不知练了多少年。
林天不打算欺负人，仅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抵挡招式。
身形如同游龙一般在文奎攻击中穿梭，少有难以闪开的攻击，便出手拨开。
周围千岩军只见总教头疯狂进攻，但林天的身影却如同狂风骤雨中的一夜扁舟，看似凶险，但攻击却完全落不到林天身上。
“这位林先生确实厉害啊，单凭身体素质就能让文教头完全碰不到他。”
“是啊，难怪文教头要和林先生切磋。”
......
有新人好奇，跟过来见见世面，却根本看不清场地中两人的切磋。
崎岖的场地完全不影响两人的动作，反而成了两人辗转腾挪的空间。
练了几十招，文奎忽然收手。
“林先生，只躲不攻是什么意思？”
切磋几十招，林天最多也就是挡下他的攻击，从未主动进攻过。
要是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先体力不支败下阵来，根本试不出真气的效果。
闻言林天一愣，笑笑走到一块山岩旁边。
平平无奇的一拳砸在山岩上，留下深深的裂纹。
文奎看着那裂开的山岩，心中惊讶，但也有些疑惑。
人体的极限，难道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比起自己早年间游历枫丹时见过的那些有名的武者，差了很多。
那些个武者，单凭身体的力量可以近似做到瞬移的效果，更别提还有人拿着愚人众给的器械，将自己的力量成倍强化。
“嘭——！”
思绪被一声闷响打断，不见林天有任何动作，那块只是裂纹的山岩却已经变成一地碎石。
“文教头，若是这一拳落在你身上，拦得住吗？”
林天轻笑，擦了擦拳头上的灰尘。
文奎一愣，仔细观察着地上的碎石。
碎石在四周分布比较均匀，不像是一面受到巨力击打之后碎裂，更像是从内部引爆被炸碎的。
可这场地中的障碍都是千岩军布置的，哪里来的炸药？
疑惑地看向林天，却看见林天手上缠绕的一缕白色气流。
“林先生，这是真气？”
想到林天的资料，文奎赶忙开口道。
林天点点头，文奎既然想看人体的极限，真气便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简单讲解了真气和内力，林天摸了摸下巴。
“文教头，这场切磋，这真气才是你们的目的吧。”
见林天忽然询问，文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自己的眼界还是浅薄了，林天早已越过凡人的极限，眼界自然和他不同。
真气对他们来说是奇妙无比的力量，对于林天来说却不过是信手拈来的玩具。
文奎尴尬一笑，赶忙给林天赔不是。
单单从林天的描述中，他就看出了真气的不凡之处。
与元素力不同，真气完全是由身体产出的一种力量形式。
不受外界环境影响，对于各种元素都有不俗的吸收力。
按照他的估计，一份真气大概能比得上两到三份元素力的质量。
一架华贵的马车自远方驶来，凝光从车上下来，向林天道歉。
林天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凝光的隐瞒。
他本就准备寻个机会把形意十二形和太阿锻识传下去，一开始是想在蒙德试试，但想到西风骑士团中众多骑士都不思进取，斟酌许久之后还是没告诉琴团长自己的想法。
想要以凡人之力胜过神之眼持有者，付出的努力何止几倍。
更不要说神之眼持有者大多都是天赋卓越之人，获得神之眼后哪怕不有计划的训练，身体素质也会在元素力的滋养下潜移默化提高。
凝光问了问文奎对于真气的看法，文奎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
“若是让我拿什么类比的话，早先我在枫丹见到很多实力强大的人，没有神之眼也能战胜神之眼持有者。”
“枫丹那边对这类人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叫‘地方传奇’，用来鼓励那些没有神之眼的人努力进步。”
“林先生给我的感觉，要比那些地方传奇更加危险。”
文奎说着，脸上还有后怕之色。
那些地方传奇的招式好歹还有迹可循，林天先前展示出的真气却防不胜防。
按照林天的讲解，真气只要接触，就可以打入对方的身体中随时引爆。
人体内脏本就脆弱，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炸一下也要难受许久，何况战斗中。
闻言凝光一愣，对文奎给出如此高的评价有些惊讶。
身为千岩军的总教头，文奎的阅历要比很多镖师都多。
这种情况下还能给出如此评价，显然真气给他的震撼远远不止于此。
想到这里，凝光也不犹豫，赤红色的眸子看向林天。
“林先生，一千万摩拉，请你担任千岩军一个月的教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