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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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一肚子理由反驳,可抬眼时对上那淡然如水的双眼,正含笑盯着她。

    这份冷静也悄然传递给她,她忽然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横竖这事不该怪到他头上,和他一来二去争什么劲儿。

    于是歪歪头,带着一阵深呼吸,随意地望向窗外。

    夜色早已沉寂下来,窗外还有深秋的微凉,屋内则暖烘烘的。风声减弱不少,似是在为他们酝酿睡意。

    见她没有对他的话作出评价,陆理只当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是默认了,又将她拉回怀中。

    “别管他们了,他们总有自己的课题。”他顿了顿,“今晚我们只属于彼此。”

    她眨眨眼“嗯”了一声,抿了抿嘴,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躺下,薄荷香钻进鼻尖,她深深吸了一口。不知是因为这味道本身清心安神,还是因为来源于他,有种久违的踏实感。

    不知为何联想到小时候暑假的午后,爷爷奶奶通常在午睡,没人和她说话吗,只有蝉在枝头扯着嗓子叫,她却没怎么见过它们的踪影,只顾窝在躺椅看书。有时在房里,有时在屋外的院中。

    爷爷喜欢带她买书,革命年代走来的老人生活俭朴,在买书时却给她一种钱只是纸的错觉。他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当年动荡,爷爷只读到十来岁就离开家了,你要多读,弥补这个遗憾。

    她也刚好有这个爱好,有时被带去王府井书店,甚至外文书店,有时也逛地坛书市,于是家里堆积如山的藏书,从古代乱世的演义,到她半懂不懂的西方哲学,那些书和那些午后一样,都是只属于她的,那些记忆也是。

    就像现在,只属于他们的时刻。

    南池子那栋闹中取静的房子,少说也有十年没去过了,此时处在万里之外的加州,脑海中关于一砖一木的记忆也随着飞速向前的时间早已淡去。

    心中却没头没尾冒出一句,“此心安处是吾乡”。

    有时间就回去看看吧,或许有机会,也不妨带他回去看看。

    半天没说话,陆理也没打断她的思绪,目光却默默锁在她的侧脸,猜测着她在思索什么。

    初见她时,模模糊糊被她身上独特的气质吸引。朋友们无数次问过他喜欢的类型,每次都说不出个所以然。郑凡便大手一挥,“我们加州这儿美女多得是,清纯的成熟的,陆总只管来喝酒就完了,哥们儿来替你安排。”

    可以肯定的是,无论郑凡带来的哪种,是穿着和行为一样明目张胆地投怀送抱的,还是表面腼腆,喝了几杯才暗送秋波的,他都兴致缺缺。

    再后来遇见她,他依旧难以描述,若说她高冷,好像又不难在他面前敞开心扉,但她又经常话不多,就像现在。

但不说话归不说话,不代表她心中没话,她心里的世界有时让他感到无比宽广,根本探索不完,有时又觉得也挺好猜的,他会因为福至心灵地猜中而感到欣喜。

    原来世界上再找不到第二个她,所以不能称之为某一类型。

    更不能依据所谓类型来进行预判,她不喜欢按照约定俗成的常理出牌,尤其如果对面是他。

    意外的是,他还挺乐此不疲的配合。

    正如现在,她微微垂着的眼眸突然睁开,陆理以为她想到什么复杂的话题,却见她突然抬起头冒了句,“我的兔子落在家里了。”

    “兔子?”他想到沙发上她的“朋友”们,轻声问,“是床上的毛绒玩具吗?”

    “对,走之前想带上它的,李晓晓躺在那头挡住了,结果两次都忘了。”她懊悔道。

    其实也不是每晚都会抱着它,甚至有几次睡醒,只能床尾甚至床下找到它。突然想起只是因为那兔耳朵上的结,那晚系上后到现在都还没解开。

    明天必须回家把它解开。

    “你不需要抱它了。”陆理的话语,“今晚抱我就够了。你思考的那些问题,兔子又不能回答你。我倒是可以。”

    “也不是非要问你。”知道他不会生气,她又开始和他抬杠,手指还游到他的侧脸捏了两把,听过他练跑步的经历,总误以为经过风吹日晒的皮肤会粗糙,今晚才发现其实比她精心护肤后还要精细,这让她有些嫉妒。

    陆理被她顶得一时说不出话,心中生出隐隐不服,“那你问谁,问然姐?她确实看起来比你明白不少。”

    凌澜却摇了头,“也不是都问她啊,这次就没问,她最近很忙的。”

    她又想起什么,声音亮了几分,“不过我会履行我的承诺,过些天她忙完我们一起吃饭喝酒,就当面把咱俩的事而告诉她。”

    “好啊。”他笑着答应,“不过我上次看到过学校贴的通知,这个展是11月5号才公开开放,然姐是不是要忙到5号啊。”

    计算机专业与然姐上课的两栋楼挨着,他说的应该不假。

    而且印象中是有这么回事,然姐上次提到过,作品还要调试至少十天半个月。

“还要好些天呢。”她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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