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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种没意思的人没什么可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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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他们再没一起补课。四个人默契地谁都没提这事儿,微信群都罕见的冷清了几天。
林嘉每天放学都借口有事儿早早离开。孟晨安也以父母接送为由,拒绝等陆禾一起。
乔鹤北倒是等过陆禾一次,但陆禾这家伙太难伺候,放学不走非要留在教室写作业,写不完不回家。
乔鹤北等了他一次等在半夜十一点,第二天就早早溜了。
二十九号那天,陆禾挺平静的。
乔鹤北想借机和他说个生日快乐,一直等到放学都没找到机会。
破天荒的,陆禾放学没留在教室。最后一节课还剩十分钟时,他请假去了厕所,然后就再没回来。
乔鹤北去厕所绕了一圈,根本没看到这混蛋半个影子。
“学会撒谎了。”乔鹤北撇嘴,背着书包离开。
直到整个校园再次陷入沉寂,消失的陆禾重新出现在教室里。
对面高三楼灯火通明,充斥着紧张地巍然伫立。这边高一高二教学楼只有陆禾所在的教室还亮着一盏孤独的白炽灯。
他坐在位置上,心里一片凄凉。
今天一来,他就觉得乔鹤北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可他实在不想听到生日快乐这句祝福。他不快乐,今年的生日尤其不快乐。
陆禾动作缓慢的展开今天新发的数学试卷,最简单的第一道题看了十分钟硬是没看进去。
他烦躁地将草稿纸揉成团紧攥在手里,眼底越发猩红。
‘滋——啪’
教室老化的白炽灯闪了一下,彻底熄灭。灯管还留着尚未褪尽的余热。
停电了?跳闸了?
也好。
陆禾松开手,无力地闭上眼,放任自己和黑暗融为一体。
只是…
微弱的烛光映着少年清薄的眼皮,恍然间,周遭黑暗被点亮。
陆禾猛地睁开眼。
林嘉端着蛋糕猝不及防闯入他的视线。
陆禾眼底掠过惊慌,她怎么来了?
“你说你不喜欢过生日。所以今天我不祝你生日快乐。”她把点燃蜡烛的蛋糕放在陆禾桌子上。
自己坐在他前面的位置,面对着他,“蛋糕是我买的,蜡烛是我点的,那愿望也我替你许吧。”
不等陆禾回答,林嘉双手合十闭上双眼,沉默片刻,缓缓抬眸看向陆禾。
“陆禾希望林嘉能等他一年。”说完她俯身吹灭蜡烛。
黑暗中,两双眼眸参杂着异样情绪对视。
“我宣布,陆禾的愿望实现了。”林嘉说,“她会等你,不论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她都会…等你。”
“陆禾,你教我弹吉他吧。明年你生日我想把那首歌弹给你听。”
——那首陆禾写的歌。
“你是认真的?”陆禾声音颤颤。
“嗯,认真的。”
黑暗中,林嘉紧握着他的手,“明年,拉勾。”
陆禾不曾想即使过了很久,他依旧会对今年这个潦草的生日感到难忘和怀念。
这是他们离开的第一个生日,但也是他们认识后的第一个……特殊的生日。
林嘉:“寿星,切蛋糕。”
陆禾:“第一块给你。”
林嘉:“话说,真的不开灯么?”
陆禾:“不开。”
林嘉:“那吃到鼻子里怎么办?”
陆禾:“要不然我喂你?”
“…倒也不用。”
“那你吃到鼻子里怎么办?”
“总比噎死强。”
十二月二十九日,夜。
那天晚上,海宁下了场很大的雪。雪很厚,天很冷,黑暗中两颗心凑在一起温暖了彼此。
那天的蛋糕格外甜,那天的誓言格外有份量。
也是那天晚上,趁课间放松,高三楼有人趴在窗户上好奇。
“欸!那个教室今天没亮灯。”
“真的是!前几天一直亮到很晚。”
“我就说前几天肯定是他们忘关灯了。”
“不对啊,你们不觉得那个教室有人影么?”八卦的人越聚越多。
“滚开,老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真的有!”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