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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有指挥权,面色庄重,举止端方的婢子低着头邀她走动:
“八娘子先这边请,阿郎有事还未归来。”
藺允叠一双杏眼忽闪忽闪,警惕地望着她。
婢子的身子更低,偏要请她去某个地方。
想来是裴翙的意思。
她嗯了一声就让她带路。
藺允叠跟着她一直逛到最里头,此地与裴翙寝房外边的环境有些相似。
尤其是那池子。
荷叶连连,仔细听还有蛙虫相鸣。
只不过这里似乎很是清净了些,蛙都不想来。
回廊连接着一排红木屋子。
屋檐上有金漆的兽头,看起来十分庄严。
但那檐角由外向内里下蜷,似要把整个屋子都包裹其中。
有种诡异的美,一股股乌压压使人喘不过气的气息笼罩其中。
“八娘子请。”
藺允叠在檐下站了许久,直到方才开口的婢子笑着催她。
她把那栈门推开。
一进去就雾气缭绕。
热腾腾的水汽混着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池子。
里头正放着水。
噗噗哗哗。
身后的婢子一个个皆退到池子两侧开始忙碌。
拿胰子的拿胰子,拿香脂拿香脂,拿花露的拿花露……
屏风上还挂了几件寝衣,最上头的是一件诃子。
藺允叠一瞟。
差点没软了腿。
那诃子是藕粉色的,中间绣了一对鸳鸯。
雄性高大,弯着脖颈嘬着怀中的雌性。
雌性体型娇小,埋在他胸膛,侧着脸蹭他心口的羽毛。
一副如胶似漆,情意绵绵的模样。
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那布料,透凉的很。
胸口低的很。
本来藺允叠就丰.满,那两块团子极费布料。
但她盯着那诃子前头,恐怕遮一半就已是极限。
这架势,是要将她打扮成狐媚子啊。
不久,那些婢子就准备好一切,上来扒她的衣裙了。
藺允叠一个侧身躲了开,眼睛瞪得大大的怒视她们。
领头的婢子带着身后的几个婢子扑通地跪了下去,垂首求饶:
“还请八娘子不要为难婢子们,这一切,都是上头吩咐的。”
藺允叠渐渐松了紧拧的双眉,她知道这不是她们能决定的,她只是有些震惊。
为何进度如此快!
如此奇幻!
她前几日才骂了那个大阉党今日就要睡在他枕边了吗?
他的脑回路真的很奇特,主动送上门的他不要,偏要去强迫一个厌恶他的人。
但藺允叠还是从了。
任由她们脱了衣。
只是忽然听得身侧人轻微的吸气声。
她好奇地望向她们,顺着她们的视线垂眸一看。
脸蛋子立即红了。
她的两侧腰际为何有青紫印,那印子很深,像是用了很大力气。
藺允叠立即合了衫子,铿锵地对她们说:
“出去,我自己洗。”
婢子们看向领头的那个人,领头人思索几息便同意了,带着人退下。
湢室只余她一人。
做了好些心理准备她才重新褪下全部衣裙。
赤着脚往池子里走去。
水慢慢越过胸,藺允叠将自己掩藏于其中。
除了腰际的青印,手臂的青印,她,她的两个绵团子也有些印子。
不过不深。
像是被她侧身睡压着了,透不过气才憋红了脸。
四周浮着花瓣,融着花露的水波荡,一波一波涌向在池中擦拭的人儿。
藺允叠的思绪不禁飘荡回了那个梦里。
那只大螃蟹。
大螃蟹十分有力,像是发疯一般将她掐得体无完肤。
腰际,手臂,还有……
与她身上的印记有些吻合。
藺允叠思来想去,只得归结于那几个绑她的壮汉。
他们下手无状,绑拖的时候伤到了。
她洗完之后,外头的婢子就听着声响进来了。
要给她涂抹些头油,雪花膏,珍珠霜,粉饰……
一系列下来,藺允叠都困了。
她整个身子香喷喷的,连头发丝都沾了味道。
涂到最后。
婢子悄悄把手伸到了她的团子上。
藺允叠瞬间被惊醒。
与那婢子面面相觑。
接着红了脸接过她手上的膏体自己涂。
那婢子的脸比她好不了多少,方才一直时不时害羞地抬眸瞄着她。
婢子没见过这种大团子,看着随着她们这些人不停涂抹的动作团子们颤颤巍巍。
她早就红了脸。
此时,屋门被静悄悄地推开,一人端着架子走到池边,看着身姿惑人的蔺允叠笑出了声。
“做得不错。”
听这声音,藺允叠猛地抬头。
“楼娘子!”
楼娘子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凝视着她,眼神柔和,不似从前的严厉。
“八娘子,不亏是我带出来的,有这一番造化也是你的福气,进去吧。”
等藺允叠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推出了湢室,从方才进屋的另一头。
原来湢室是连接着侧间。
再往前走几步掀开帘子就到了侧间。
这间屋子比她在枝园的宽阔多了,也气派多了。
器具全是些她从未见过的宝物。
连最基础的坐具都是用最上乘的木料做成的。
更别说那张四柱局脚榻。
上头的罗帘都是用不菲的蜀锦勾勒成的。
简直就是一间极好的寝房。
藺允叠听着楼娘子的指示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越升起了一种熟悉感。
这地方,好像……
直到她看到那熟悉而又威严的对羊纹帘子。
她瞬间大惊。
裴翙的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