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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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深夜,夜半子时。

    早在一个时辰前兵刃相撞的裴府就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现下四周静谧,不知情的奴仆和那些有过厮杀的府丁都入了眠。

    裴翙除外。

    他一人坐在坐床上冒着热汗。

    他刚刚沐完浴。

    发髻松散,放松地披着头发,大部分发丝在后背,一小部分在胸膛前。

    那还未干透的发尾沾着些些湿气,水珠一颗颗滑落。

    胸膛前的发丝紧挨着纯黑寝衣,那纯黑寝衣未系得紧实,微微敞露着健康肤色、块状分明的胸肌。

    水珠顺着一缕缕发丝滑落,轻而易举地浸湿了寝衣。

    寝衣与肌肉黏腻,明显地衬出那如山峰般凸起的形状。

    有的水珠真霸道,顺着发丝直接入侵了那充满生命力、紧致有力的胸肌。

    顺着一块块胸肌打转划圈,然后往下划过腹肌。

    最终掩藏于那正在紧张呼吸的腰腹之下。

    裴翙面色痛苦,双眼紧合,睫毛随着那起伏的动作不停打颤。

    嘴唇微张,间断地吐出破碎的气息。

    似是难以纾解,他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渐渐睁开双眼。

    迷离之中又透露着些许清醒。

他挣扎了一会儿,双眉微拧。

    但不出一息,他便舒展了眉眼。

    缓缓向一旁的罗汉床望去。

    那床离他不远,两三米的距离。

    床是特制的,大且坚固,散落的有些透气的帷帘勉强遮住了里头的风景。

    他双眼一巡视,极其敏锐地快速定位到那抹身影。

    那抹身影娇小,连床的三分之一都不及。

    她此刻正面对着他抱着被衾入眠。

    即使已经入眠,她的神情依旧带着方才的些许惊惧。

    她那张圆润可爱的脸蛋子还是那么红粉红粉的,卷曲的睫毛覆盖着长长的杏眼。

    往下看,那挺翘的双唇微嘟,颜色如红彤彤的果子一般。

    仿佛无声中诱人品尝。

    他已经尝过了。

    很是甘甜。

    很是柔软。

    他很喜欢。

    裴翙纹丝不动地盯着床上的人儿。

突感一阵气血聚涌。

    硬得发麻。

    他加快了那动作。

    一下一下又一下。

    在静谧的房中发出细微的声响。

    良久,他终于畅快了。

    吐出一口悠长的气。

    看着满身的狼.藉,想起床上无知无觉的人儿,裴翙有过一瞬间的懊悔。

    净身后,他迈着略微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向罗汉床。

    掀起帷帘。

    他怔怔地凝视正在酣睡的人儿良久,眼神晦暗不明。

    似有千朵浪花撞动礁石,将礁石冲击得将要破碎。

    而随着风的消停那些浪花渐渐没入海水,最终归于平静。

    他遂将里头的人儿抱起。

    *

    几个时辰后,天蒙蒙亮。

    藺允叠渐渐转醒。

    她的脖颈非常不适,除了疼还有种强烈的酸。

她抬起臂膀伸出手一触,柔捏了起来。

    捏着捏着,昨夜的记忆便密密麻麻,一股脑儿如潮水般涌进了脑海。

    她遭遇了刺杀,躲进了屋子,扎入了甬道……

    遇、遇见了裴翙!

    藺允叠立即坐直了身子,转动着双眸开始仔细回想。

    牢狱,拐角。

    掐脖颈。

    “旁人的性命不过如同蝼蚁!”

    “不在意任何无辜之人!”

    “残暴!”

    “寡情!”

    “薄性!”

    ……

    天爷啊!!

    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她怎么有胆子说那些够她死上百次的话啊!!

    藺允叠睁大了双眼,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

双唇一启,外界的风便透了进来,口中特别的气味逐渐苏醒。

    一幕血腥的画面浮现,她紧攀着他的肩,牙齿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一瞬间,她坚硬的齿没入他的肩,破了他的皮,血立即渗入她的口。

    藺允叠默默摸上那红肿的脖颈,用力地摇了摇。

    还好,还是挺牢固的。

    震惊过后,她就软了力道继续躺着。

    趁她的脑袋现在还没掉,她要好好地睡足。

    等他处理完昨夜之事腾出手后应该就没机会了。

    半个时辰后。

    床上翻来覆去的人儿最终还是坐直了身躯。

    她睡不着,真的睡不着。

    脑袋悬掉着,她又怎能一点都无动于衷。

    藺允叠抛开被衾跳下了床。

    一沾地,她的脚一软,头有些轻微的沉重,踉踉跄跄了一会儿。

    站稳之后,那些不适感些些消了下去,她以为只是起身起得太猛,便没怎么在意。

    立即出了枝园。

    该认怂时还是得认怂。

    她不能死,仇还没报。

裴翙现下估摸着还未出门。

    她去负荆请罪,给他下跪,给他磕头,流些眼泪,说些好话,认他随便怎么罚。

    只要他能消气。

    只要他能不动自己的脑袋。

    藺允叠软着步子心惊胆战地走在路上。

    她特意穿了身款式极其简单颜色淡到接近于无的蓝色襦裙,也未施任何粉黛。

    昨夜本就没睡好,夜里还做了好些吓人的梦,她的面色早就不似往日红润,眼底也有些青色。

    再加上些微破旧的衣裙,整个人就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起来。

    这副可怜的模样,该是能表达出一二她为此事彻夜难眠的愧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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