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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
说着却微微撇开了头去,垂下的眉眼泄露出一两分抑郁之色。
心下已起了不好的预感。
看来他是比自己到的还要早,听这一句,便已像是闲来无事的把塞北大小酒楼茶馆都坐了一番。
念及此心下恍然一颤——这么想来,他也是去过莫家酒楼了?
似乎是察觉到怀中人突然不自然地僵硬了几分。
苏如盛伸出单根指头,缓缓游移在成絮白皙的脖颈上,轻滑一刮。
旋即,他屈指就挑起那张清艳的面容,低头狠狠攫住了那柔软的唇,动作粗暴,难掩情急。衣袍未解,手却轻车熟路地探入其中,沿着那薄劲的腰肌缓作摩挲。
成絮见他已有几分狂态上头,刚要侧避,就觉那指尖已游弋至紧实的腹肌,正逐寸而行。
亲的急色,动作便更为迅猛,苏如盛直将人往榻上带去,口中含糊不清:“『三清妙音』嚒……果然名不虚传,指人音却比指琴音,要副实得多……光听你跟我说几句话,我便受不住了。”
成絮被他浪言所激,一时面红耳赤,又忆起自己现下的装束,忍不住抬肘虚挡了他一下:“身后有琴,别碰着了机关。”
苏如盛却不理会,只一个劲继续脱他袍子,腰封刚得抽离——就见成絮使了个巧劲,略一翻身,看似迎合,实则膝盖一跪床借力,下了榻不说,身后的古琴也“不小心”似是磕到哪里,立时滚放了一叠暗器。
这得亏苏如盛身手灵活,躲了开去,换做旁人,铁定是要被扎成马蜂窝。
苏如盛笑着舔了下唇,目不转睛地盯着成絮慢卸下身后琴,又慢条斯理地一点点套上先前凌乱的衣衫。
他这个人,皮肤薄,又敏感,稍微大力摁过去就容易碰青留痕,前些时日还常常得见他那白皙的背脊上落下的嫣红吻痕,现下光滑洁净如初,被那朱蓝相交的衣绸一点点将雪白肤肤遮盖。
“这几天就要把这事结了。”
成絮的声调压得很低,竟比他平日那清脆灵动的珠喉润音沉了好几分去,却不知是否有意为之,无端勾人,“我怕到时候影响了任务……”
“我都来了,你还需担心甚么任务?”
苏如盛冷笑了声,目光阴鹫地起身,大步至成絮身前,一把捏起他的下巴,立时掐留出了一道痕迹,迫他只能仰视着自己,“或者说,他都来了,你还需担心甚么任务?”
成絮眼风一滞,呼吸陡然乱了一分。
苏如盛见他这模样心下泛冷,可身子却还是不由自主凑了过去,附在这冰肌雪肤的人耳侧,轻声威胁:
“小絮师父,你可别太得寸进尺了。本王要你,是看得起你。”
成絮垂下头,过了良久,才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嗯。
“此事了后,我回去跟我天纵小叔商量商量,何时给你们慎独也放个假,我可是想让你好好『叫』几次给我听听。”
说着便直起了身,似是懒得再看他跟条乖顺的狗一样趴在那不言不语的模样,索性双手负于身后,重新气定神闲地立回了窗侧。
年方二十的储君苏如盛,在他那心狠手辣却面善目慈的小叔影响下,早就有了一代帝王风范。
这任帝王苏天纵起了个足可憾天戏命的名字,却偏偏没有个好归宿。
——也罢,『祈天』这家大业大的国,便是他最好的归宿。
却也正因其膝下最终无子,又偏偏对这小侄苏如盛青眼有加,甚至在他年刚满十七之时,就大胆的把『慎独』指挥权予了他,甚至将祈天的整个东部,包括接连『酆族』的疆域重道,也全都给了苏如盛统管。
这其中有一层缘由是与那拐跑了他手下悍将顾笑白顾大白眼狼的酆族『猛虎』有关,可即便没有这层贵人『运气』,苏如盛早晚也是能接手这整个祈天的。
祈天的老百姓也都对这一点心知肚明。
总之是命也好,是运也罢,这少年就是如此幸运,从容顺利的在十七岁就分得了祈天的小半政权。
——多少人的十七岁不过是沧海一粟,浮萍蝼蚁。
可他的十七岁已辉煌得让太多人失了色。
就连苏天纵当年都是从万难千忧中堪堪撑起了祈天。
撑起了这家大业大枝叶繁茂的参天古树。
而这个在祈天宏图霸业稳坐之时出生的少年,一生下来便甚么都有了。
所以世人提起,总是要啊呀啊呀的慨叹一句:
“这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帝王命啊……”
却无人知晓,这个孩子当初差点没活过十岁。
可好在,他终究还是担得起这名字。
如盛如煌。
他没让他天纵小叔失望,他终于还是活过来了。
小小的糯米团子当初就曾答应过自己,“等我长大了,我就帮小叔你分担事务,让你能尽早从这帝王冢中逃出去。”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所以少年帝王气概,有一多半成分也可称之为是被逼迫着少年老成。
他还记得他要早点成为像天纵小叔那样出色的帝王,还记得要早些替他分担事务,让他可以离开这个本不属于他担的位置。
他们苏家,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不必还得把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搭进去。
其实那年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