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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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笙和有洁癖,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衣冠不整,对派里弟子的服饰要求极其严格。回临安这一路上走的急,睡的都是树,衣服看起来皱皱巴巴的。故许尘洲进门后先回院子里洗漱了一番,换上一身月白色长袍,细细检查了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一丝褶皱之后才出门。

    清珞派,落鹊仙。

落鹊仙是刘笙和与妻子卫清妍的住处,卫清妍喜欢花草,故而院子里种满了花,只留下中间一条路供人通过。许尘洲来落鹊仙一贯不需要通报,他进去的时候刘笙和正挽着袖子浇花。

    许尘洲上去乖乖行礼,叫了声师兄。刘笙和放下水壶转过身来,上下扫视了许尘洲一番,确认他没受什么伤,这才让许尘洲进屋子里等自己。

    等到许尘洲茶都喝了两三杯,刘笙和才姗姗来迟。他身着黑色长袍,衣服随着他的步伐仿若水一般流动,整个人看上去矜贵又冷漠;头发高高束起,没有一丝碎发,甚至连玉佩都是左右各系了一个,刚好对称。

    刘笙和:“此行可还顺利?”

    许尘洲叹口气道:“一言难尽,下次这种事别找我了。”遂将颍州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地告知刘笙和,自然隐去了莫霜年。

    刘笙和听他说完面色不变,只是拿起月环石观察了许久,道:“我最近又找到了一些古籍,上面有些许和月环石相关的记载,等我看完后再谈。至于你说的阵法······”

    “倒是有些麻烦。若偷阵法的和放月环石的不是同一人,那后者实力不可预估。所幸他现在没有什么恶意,无须过度紧张,但还要小心防备才是。”

    许尘洲点点头:“我会多加小心,你也注意休息吧,眼睛看上去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刘笙和淡淡地笑起来:“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这几日邪魔作恶愈发频繁了,各地都不太平,自然事就多了。”

    封印松动后邪力跑到人间,各地祸事不断,修真界虽已尽力防御,可毕竟能力有限没办法照顾到每一处地方。一些小门派能保住自己所驻守的封地已是万幸,更不用说支援别的地方了,只能是这些大门派时时照顾着,清珞派的门槛都快被百姓踏破了。

    “哦对了,还有一事告知你。”刘笙和道,“静斓派少主谈宁过几日成元礼,掌门谈鸿派人送来了请帖,你去一趟。”

    许尘洲皱眉,将腿搭在椅子扶手上抖啊抖:“静斓派?他们给我们发请帖做什么?”

    清珞派和静斓派早年有过一些矛盾,加上刘笙和许尘洲都不太喜欢谈鸿的为人,因此两派已经很久不联系了。

    “修真界大大小小的门派几乎都受到了邀请,说起来还要感谢这份请帖,前几日我收到一封未署名的信,说谈鸿手里有禁书,你这次去正好查证一下。”刘笙和看了许尘洲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呵斥道,“能不能把腿放下去,成何体统!”

    许尘洲微微坐直了身体,惊道:“禁书?谈鸿疯了吗?”

    这禁书上写的并非不宜的内容,而是民间早已失传的邪术。第二次朱厌之战结束后,这种禁书凭空产生又迅速流通,其上记载的邪术会让修道者功力大增,但无一不是需要杀戮才能完成的。

    起初众人并未在意,毕竟谁也不会为了提升功力去大开杀戒,直到第三次朱厌之战期间。这些邪术被滥用,无数人死于非命,修道界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力搜寻禁书和偷练邪术的修道者,那段时间修真界死了不少人,大家对这个东西都深恶痛绝。

    静斓派是当今六大派之一,谈鸿作为掌门竟私下藏这种东西,简直是自寻死路。

许尘洲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答应下来,承诺明日就启程。刘笙和又拉着许尘洲叮嘱了好些事才放他离开。

    出门和莫霜年回合,他听说后也要跟着许尘洲一起去,给出的理由很有说服性:“谈鸿很有可能已经练过邪术了,此次成元礼人又多又杂,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师兄一个人难免手忙脚乱,带上我可以多个照应。”

    许尘洲颇觉有道理,加上他心里也十分欣喜和莫霜年同行,便回派里收拾了包裹住在客栈,预备明早启程。

    李松听和孟穗晚上便抵达了临安,许尘洲清点过礼品后让弟子压着礼品先行,四人第二日收拾妥当后才出发。

    许尘洲此次是代表清珞派前去的,故换上了清珞派统一的黑色长袍,衬得皮肤愈发白皙;墨发散下,之一木头簪子横于发间;折扇轻摇,眉眼间都带着笑意,看上去完全就是位金贵的小公子。

    静斓派位于林城,林城和临安差别很大,许尘洲玩性大发,在街上溜达了好一阵儿,直到天快黑了才去静斓派。静斓派周围多密林,傍晚气温低,倒是有些冷。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李松听和孟穗没有跟来,莫霜年则易了容,充当许尘洲的侍卫。

    还未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嚷嚷声,走近了才发现是有位公子在和门口守卫争论什么。另一个守卫看见许尘洲,小跑上来查看了他的请贴后连连躬身:“许公子,您请您请。”

    许尘洲好奇地问道:“那边干什么呢?”

    守卫答道:“那人没有请帖偏说自己请帖丢了,想方设法地让我们放他进去。”

    许尘洲问道:“你如何知道他是真的没有?”

    “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守卫眼里露出一丝轻蔑来,“他看起来就是最低等的修道者,我们静斓派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许尘洲哭笑不得,这守卫就是个普通人,说起来还不如那位公子呢,在静斓派当差久了,便觉得自己尊贵起来,也是好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