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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明智前辈，真的是你！”
天气晴朗的周末，景色优美的江边，有两队人马碰巧选上同一个景区拍摄，拍摄的间隙，隔壁团队的金发女模特钻过来，很是亲热地过来和刚刚退下来休息的男模打招呼。
从她叫前辈之前的那个磕巴来看，可能本来甚至是想直接叫名字的，只是碍于两边的工作人员都在看着，才临时改的口。
明智吾郎还算是个素人，但投资人的经费给得很足，团队拿钱办事积极性也很高，这次是先来给他拍上几组写真。
见明智和隔壁的混血女模特一副很熟的样子，有几个工作人员偷偷咋舌。
“打工？”穿着时尚的女孩上下打量明智一番，而后调笑道：“你潮得我都没敢认！”
“别嘲笑我了，高卷君，我平时的衣品就这么差劲吗？以及说起来，在模特这方面你才是前辈吧。”
今天明智敞怀套了一件连帽的黑色短夹克，里面是印了星星的白T，胸前挂着一条三层的长项链，下着深灰束口工装裤，塞进一双长筒皮靴。
除了夹克的拉链、项链，皮靴的装饰扣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之外，并无什么亮色。
但在五月的明媚阳光下，这些小装饰，加之明智的浅发色和白皙皮肤，已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那双漂亮的红眼睛在这浑身上下的黑白灰映衬下更是鲜艳欲滴。
“你想听实话吗？”高卷杏眨眨她天空一样清澈的蓝眼睛，也没等明智答要还是不要，直接无辜地说：“其实你的常服还是比校服强一点的，虽然有点像书呆子。”
明智无奈地摇摇头。
见要捧的新人陷入沉默，一旁的造型师忍俊不禁：“没关系，明智同学来时那种风格，以后可以用来玩反差。”
“哎呀，您也没放过我。”明智用好学生的柔和着眉眼对造型师笑。
他这样的神情其实和今天酷哥潮男的造型有点不搭，但漂亮的人总是有特权，造型师愣了一会，喊了句你等等，跑去和摄影师艺术指导他们嘀嘀咕咕。
高卷杏有点惊讶，明智这边整个场子几乎都在围着他转，一旁甚至还有保姆车候场。
“哇哦。”杏惊叹地看着造型师还在箱子里掏其他衣服和配饰，看起来像是要明智换装再拍一套，“你这是被星探发掘了吗？”
“是打工。”明智对着杏就没这么装，他随口答了，转而关心道：“你之前感觉被跟踪，这几天还有遇到吗？”
“嗯……今天是没有啦。”忧虑只在杏脸上出现了一瞬，她就又扬起笑容，“没关系，可能只是我的错觉，你、哦我要开拍了，那先这样！”
杏挥挥手就跑了回去，明智在后方嘱咐了一句小心，这才退回树荫里。
他难掩疲惫之色，靠在树上借力歇会儿。
“我倒还挺喜欢你平时的衣品。”
一个柔和的女声从身旁响起，明智瞥一眼过去，没好气地说：“这一身可是造型师在你这个金主的指导下挑的。”
“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呢。”珀尔顶着莱翠的脸，悠然地凑过来，拨弄了一下明智夹克手臂部分的横向拉链，就和她上次勾着洛基的绑带一样。
莱翠比真珠身量高得多，一米八在日本女性中，基本能算作东京塔级的巨人，不穿高跟鞋都能和明智平起平坐，这动作中调笑意味就更显浓重些。
“黑漆漆的。”珀尔凑到明智耳边，小声说着只有他们两个能懂的话，“紧身衣固然方便便利，不过没有异次元口袋的情况，还是多装几个口袋比较方便吧？”
明智现在这身，零零总总加起来得有十来个口袋。
算起来，这是今天被第三个人嘲笑衣品了，明智带着些许恼意地叹了口气，问她：
“你待了两小时就只是看着我拍照？维持实体召唤不费力吗。”后半句自然也放得极轻。
“啊哈哈，现在可不能回去。”
外人看来，这个挥金如土的金主小姐，被她捧的少年轻声细语说了句什么之后，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但实际上她说的是：
“那些麻瓜研究员太没意思，我把银箔扔那儿了，顺便跑远点免得她在我脑子里骂个不停。”
被当成研究对象和实验品，听起来明明还是件挺不妙的事情，但从珀尔口中轻慢地提及，就让人完全紧张不起来。
明智：“……”
想关心一下，又预感到会很多余。要说问问细节吧，还感觉这个气氛下没必要……
珀尔也没把这随口的一句话当回事，直接没等他回答，又继续说道：“但也不能真的跑太远到失联——所以我就很无聊啊，来看看你今天有没有空嘛。”
明智抱起胳膊，对他的金主小姐哼笑一声：“我有没有空，没人汇报给你吗？”
“那个，其实我还没有开始当私生饭哦。”
珀尔用莱翠的脸摆出无辜的神情，这才觉得好像和人设有点不搭，揉了揉脸，换成了一副目中无人的轻蔑神态。
“如果您不是第一次干包养小明星这种事，”明智看她当场变脸颇觉有趣，慢条斯理地换上敬语，尊敬中全是阴阳：“便会发现工作人员会帮你‘看住’您选中的人，若有必要也可送货上门。我有没有时间您理应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