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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可这次他们也没比第一次好到哪去。
两人压根没分毫契合可言,还是隔着严严实实的衣物,没有任何的抚摸和亲吻,只有目的明确的生硬手段,更像是在逞凶斗恶。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谢瑾既没有迎合,也没有反抗。
可还是被弄出了血。
裴珩这次很久才好,起身时也不带一分温存与留恋,先给自己清理擦汗。
他一回头,瞥见谢瑾的嘴角也出血了,唇珠都被染得殷红,嗤问:“皇兄是哑巴么?”
谢瑾趴着低声喘息,有些疑惑地抬眸看他。
“疼,怎么不叫啊?”裴珩眼尾一勾,佯装要用手去擦他嘴角的血痕。
谢瑾拧眉,偏头躲开他的手,面色冷淡:“……不疼。”
裴珩的掌心只抓到一缕卷曲的发丝,不由一声失笑:“真不疼啊?”
谢瑾难得也不愿服输,加重了语气重复道:“不、疼。”
裴珩的笑意更明了。
虽不愿承认,可至此刻,早上堆积在他胸口的那股怒意已彻底烟消云散。
“那你舒服么?”谢瑾也反问了他一句。
裴珩对他这个问题始料未及,微微一怔,而后摆出一副极有经验的姿态:“两个男人做这档子事,能舒服到哪去?”
谢瑾联想到自己方才的切身感受,淡淡“嗯”了声,以表认同。
裴珩见他如此,胸口反倒掠过一阵不快意。
谢瑾此时满身疲惫,见裴珩擦干净了身子就要走,来不及缓缓,就勉强稍直起身:“皇上,翻案一事……”
“朕不插手。”
裴珩趁心里还算爽快,轻言许诺,他继续弯腰套靴,用薄情的口吻道:“本来皇兄与朕也不是一条道上的,与你筹谋的人是康怀寿。不过可别怪朕没提醒,二十八年前靠踩着谢云尸骨上位的那帮老东西,好几个都还在朝廷里蹦跶,朕的相父便是头一个,你想为谢云洗刷罪名,得先斗倒他。到时皇兄要是惹了麻烦,丢了命,可别搭上朕——”
谢瑾面色不改:“有皇上第一句话,便足够了。”
他这是嫌自己说了通废话?
裴珩脸色一青,掀袍就往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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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今夜户门紧闭,正厅来了不少南党要员。
“……康怀寿提出复审只是第一步,审刑院还要依照当年的案件卷宗,对照疑点一一核对,方可交给刑部立案重审。就算立了案又能如何,时隔二十八年之久,人证物证都不齐全,刑部要搜罗拼凑起当年所有线索,反证谢云没有叛国通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下官倒是觉得,丞相不必为此事过于忧虑了。”
司徒钊呷了一口茶,面上仍心事重重:“刑部有我们的人,此案若只交由刑部办,是不必忧虑。可今日朝上是康怀寿亲自出面重提旧案,这背后之人,多半是有备而来。”
“丞相说的可是谢瑾?”
“听闻他已被皇上幽禁在弄月阁,太后又已启程去了灵福寺清修,内宫无人帮衬他。凭他有通天本事,如何掀得起浪来?”
席间正讨论得激烈,一相府下人匆忙来报:“丞相大人,皇、皇上不知为何突然造访,御辇此刻已到了正门外!”
众人皆诧,不多时就见裴珩一身明黄色的便服,阔步肆意走了进来。
司徒钊随即展开笑颜,走下去亲迎。其他人也纷纷离座,下跪行礼:“臣等见过皇上——”
裴珩受着礼,一路穿过正厅,自觉上座,占了司徒钊原先坐着的那把椅子。
下人也只得赶紧再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裴珩身侧,司徒钊才重新坐下。
裴珩扫视了一圈,笑着说:“诸位爱卿快快平身吧,这又不是长昭殿,无须多礼了。”
这话有几分微妙,听得底下几人羞愧,面红耳赤起来。
司徒钊笑道:“皇上深夜前来,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臣等也好提前恭候。”
“朝堂上朕有事想不明白,实在夜不能寐,便临时起意,想过来请教相父。哪承想这么晚了,诸位爱卿还是这般勤勉,在此商议国事。”
裴珩说着,又露出了一丝惶恐:“朕今夜贸然前来,相父可是嫌朕打扰了?”
司徒钊也忙做出一副伤感,长吁短叹,与裴珩演了一出“父子情深”:“皇上这是说哪的话,如此便实在是折煞老臣了,都是自家的,谈何打扰不打扰?”
话是如此说,可在裴珩来之前这帮人分明还讨论得激烈,一时气氛被打断,竟无人敢再率先开口。
裴珩都饮完了一盅茶,见这鸦雀无声死气沉沉的场面,笑着提醒:“诸位,怎么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