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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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华一惊,面容严肃,不怒自威说道:“望西,你犯了错误。”

顾望西连忙为自己解释,说道:“姆妈,她是社会考生,早已满十八岁。”

    顾清华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太过风吹草动,她的儿子她还不了解吗?这就是有一个儿子的坏处了,时刻担心他被荷尔蒙控制,道德败坏。

    顾清华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歉说道:“抱歉,姆妈误会你了。”

    比起当一个母亲,顾清华更像是把一双儿女当作朋友、同龄人。

    顾望西很喜欢自家的家庭氛围。

    学业为重,既然人家女孩子还是一名高考生,顾清华便只问了这么一句,不再提。

    晚饭后,顾望西打开行李箱,拿出出差带回来的礼物。

    三条丝巾,两把檀木扇子,一个印泥。顾望西买礼物买得周全,每个人都考虑到了,还有所偏颇。

    合上行李箱之前,顾望西伸手碰了一下,还待在箱子里面的天青色绢盒。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箱子关上了。

    走之前,顾望西还上楼检查了一番,顾向南的功课,才坐车回和平饭店。

    夜色无边,寒风冷肃。

    贝碧棠听到不肯停歇的敲门声,站了起来,想要去开门,但又想起自己为了方便,没有穿内衣,她此刻回卧室穿上内衣,也来不及了。

    敲门声急促,贝碧棠咬唇一思索,伸手拿起顾望西放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穿上。

    上下打量,觉得没问题了,贝碧棠才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眉眼玩世不恭,又有几分潇洒不羁的男青年,看对方也是一身西装,一看便知是来找顾望西的。

    贝碧棠开口说道:“你是来找顾……”

    贝碧棠说话一顿,她这个点,和顾望西共处一室,身上还穿着他的西装,叫顾望西顾先生,那她让人怎么看?

    霍世勋饶有兴趣地看着贝碧棠身上的宽大西装。

察觉他的目光,贝碧棠涨红了脸,小声说道:“他在洗澡,你进来等吧。”

    说着侧过身,让霍世勋进来。

    洗澡?霍世勋边走进来,边吹了个口哨。

    霍世勋走到沙发边上,转过身来,看着贝碧棠,伸出手来,友好地说道:“你好,我叫霍世勋,是望西的朋友。”

    贝碧棠干巴巴地说道:“你好,贝碧棠。”

    说着,连忙伸出手跟霍世勋快速握了一下。

    贝碧棠想走开,进小书房写作业,但又不好让霍世勋干等着。

    她找话说道:“你喝点什么?我去给你泡壶茶来吧。”

    说完,不等霍世勋反应,贝碧棠弯腰,打开茶几内嵌的柜子,拿出一个锡盒出来,泡了一壶普洱茶,又拿了个干净的茶杯,倒茶。

    将茶水放在霍世勋面前,贝碧棠忍不住朝浴室方向看了一眼。

    顾望西怎么还没出来?

    贝碧棠都有冲进去,喊人的冲动。

    以霍世勋和顾望西的交情,他完全可以站在浴室门前,跟顾望西说事,但他不想。

    他有趣地看着美人局促不安的模样。

    顾望西没让贝碧棠心焦太久,贝碧棠才在心里念叨他,他就穿着睡衣,擦着头发出来了。

    顾望西在浴室里面,隐隐约约听到了霍世勋的说话声,担心贝碧棠应付不来,霍世勋欺负她,赶紧冲了几下水,穿上衣服出来了。

    见顾望西出来,贝碧棠忙不迭说道:“你们聊。”

说完,一溜烟溜进了小书房里。

    霍世勋朝顾望西挑挑眉毛,调侃说道:“美人啊!金屋藏娇,看不出来你喜欢璞玉。”

    顾望西坐下来,用力擦着头发,不客气说道:“有事说事。”

    霍世勋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多好的一个机会。

    他说道:“你从哪里认识……”

    眉头一皱,霍世勋一拍大腿,说道:“好家伙,这不是我在李杰齐婚宴上见到的那位美女嘛!”

    顾望西将毛巾扔到霍世勋头上,说道:“小点声,正经一点。”

    有这么一位言语轻佻的朋友,他都要担心自己在贝碧棠心里的形象了。

    霍世勋拿起毛巾,双手合十告饶:“OK。望西你不要太单纯了,你跟人家之前毫无交集,现在让她随便进入你的房间,小心她卷款跑路。我瞧这位贝小姐,不像是对你有情意的样子。”

    霍世勋黑着脸,不说话。

    见他这样,霍世勋瞪着眼睛,说道:“你该不会还将房间的另一把钥匙给了她吧?!”

    顾望西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霍世勋指着他说道:“你完了你!”

    顾望西起身抬脚就要走,霍世勋叫住他,说道:“哎,说正事,说正事!”

    贝碧棠从小书房出来时,霍世勋已经离开了。

    顾望西看着贝碧棠盘起头发,拿好睡衣,准备洗澡,含着笑意,佯装漫不经心地说道:“霍世勋说,让我提防你,小心你卷了我的钱,跑路。”

    贝碧棠单纯不假思索地说道:“一定是霍世勋对女朋友不好,他女朋友真心错付,才会那么对他。我和顾先生,跟霍先生和他的女朋友不同,我们之前不谈感情。顾先生不担心,我会想要报复你,卷你的钱走掉。”

    贝碧棠下意识地以为霍世勋被他的女朋友伤害过。

顾望西肩膀下垂,推了推眼镜,看来箱子里的礼物没必要拿出来了。

    尽管心情低落,顾望西坐在床上还是边看书,边等贝碧棠。

    浴室的水声停息,片刻后浴室的门被推拉开,贝碧棠脸颊晕红,眼睛明亮,含着微微的水汽出来。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等等,不对劲,顾望西盯着贝碧棠的头发,面露惊讶说道:“你剪头发了?”

    贝碧棠不由地摸了摸剪短的发尾,说道:“冬天洗头发太麻烦了,太浪费时间,我想着干脆剪个齐耳短发,等到高考结束,刚好留长。”

    贝碧棠窝在顾望西怀里睡得安静,顾望西轻轻地推开她,就着清淡月色,摸着拖鞋,上了趟卫生间。

    明亮的卫生间里,顾望西的目光被垃圾桶里的乌黑碎发吸引了,他情不自禁地蹲下来,伸手捡起了一小撮的贝碧棠的头发。

    顾望西拿着头发,翻开行李箱,掏出从杭州带回来的绢盒,打开,里面是一红一白的两张方帕。

    帕子轻如蝉翼,顾望西卷起红色的那方,绑住贝碧棠的几缕青丝,然后用白色包起来,盖住,放进绢盒里。

    一红一白,凄艳至极。

    顾望西张望着房间,怀着矛盾的心理,既想让贝碧棠发现,又不想让贝碧棠发现。

    最后顾望西将绢盒放在贝碧棠最常待的小书房里,放在书柜最上面一层。

    厚重的红木书柜又高又大,贝碧棠踮起脚来,也够不着最上面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