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铃兰(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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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琛没说话。目光暗淡下来,他再次确定,自己确实没有重要到她愿意告知生日的地步。

    “好吧,阿吉。”田琛转身要走。

此时敲门声响起来。

    阿吉开门。

    是个金发的男人,穿着普通。鼻子上架着一个墨镜,皮肤是典型的北欧人的白。

    就是那个金毛!终于正式遇上了。他手里正抱着买来的早餐。

    阿吉往金毛的身边一靠,介绍道:“琛琛,这是Alex——”

    “田琛!”他们握了握手便尴尬得没话说了。

    “阿吉,我有事,先走了”。田琛有些不自在,找个借口便离开了。出门后,手下意识摸到口袋里的巧克力,犹豫一下,还是把它们塞进了阿吉的信箱里。长叹一口气,他抬头望向阿吉的窗子。。。。。。

    “他是——昨天唱歌的那个人?”

    “对。他是我的好朋友。”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我也不太清楚。”

    阿吉把窗帘半拉起来。她全然不知,田琛此刻正望向她的窗口。

    阳光过于灿烂,田琛的心里正大雨滂沱,他被淋成了一只落水狗!一步步走过漫长的街区。那个流浪汉用钱买了面包正在享用早餐,看到又是他,便问道,“你还好吗?”田琛觉得自己很不好,至少现在比流浪汉也不如。

    终于回到宿舍小楼。遇到正要出门的Sonia。

    “Chen你还好么?昨天你喝醉了。”他见田琛无精打采,衣装不整的样子。

    “Sonia,你有生日么?”

    “当然了。这是什么问题!每个人都有生日。你是想知道我的生日么?”

“对不起,我有点头疼。”田琛径直走去自己的房间。此刻他照顾不了别人的情绪,他需要一个人待会儿。

    回到家才猛然想起,铃兰被忘在阿吉的宿舍。不过,算了。这个时候哪有心思管铃兰,都是它惹的祸。

    如果这样还不能让自己停止异想天开的话,那他还需要做些什么?或许应该像妈妈说的那样,回家去?否则这一整个月的假期,他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他想就这样趴在床上任自己死掉!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明白吗?还是执迷不悟吗?田琛!

    不知趴了多久,门外有声音,很熟悉。两个声音都很熟悉,她们讲着德语。一个人在讲而另一个人偶尔回答一句。长篇大论的是Sonia,她刚从外面回来。

    声音越来越近。

    “我听琛说过你,所以才知道。而且我见过你,不过你可能当时没有注意到我。”

    提到自己,田琛竖起耳朵。

    “琛说你是学纪录片的。我学管弦乐,也辅修音乐教育。”

    阿吉么?!田琛在心里嘀咕着。

    “我马上就要毕业了!”Sonia感慨道。

    对!田琛大惊,明年自己也要毕业了!难道要离开柏林了吗?好像突然才意识到一样,他猛地坐起来。

    “我在找工作,想拍一个15分钟左右的个人短片。不知你愿不愿意帮我?是付费的。”

    “你觉得怎么样?”

    “谢谢你的邀请,我恐怕不行——”

    那人果然是阿吉!“不行”是她最擅长说的话。虽然她语调温柔,但她的每一个“不行”都意味着No,没有商量的余地。无论是怎么样委婉的拒绝。不知她对金毛是不是也一样的态度?

    田琛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听着。

    “我能问原因么?是因为时间还是报酬?”

    “对不起,我不想拍。”

“为什么?”我非常好奇。

    ——

    阿吉没回答,应该是笑着摇摇头吧?!

    “真可惜——你来找琛吗?他一小时前回来了,应该在里面吧。不过他看起来不太好。”然后耸了耸肩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阿吉没再作声。

    田琛独自琢磨着,阿吉不爱说话,且与人相处比较挑剔。有时候她的沉默寡言让人捉摸不透,是无话可说还是不屑浪费口舌。

    她抬手敲门。

    田琛始料未及,吓得险些从床上掉下去。

    他不想开门,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为了她继续患得患失自我折磨下去么?明明她看起来是开心的,愿意和自己相处的;明明她那么无辜,什么都没有做,田琛却觉得遍体鳞伤。他就是想不明白,哪里有问题,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金毛?

    阿吉又敲了两下门,见没人应,便放下东西,随即离开了。

    铃兰又回来了!田琛抱着这盆铃兰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铃兰这都是你惹的祸!偏偏在今天冒出来,让我欢喜让我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