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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念萱很诧异。
就算是影卫的人，到现在还没追击到对方的踪迹。
秦川凭什么这么快就说自己能找到他们？
“此事不好跟你解释，但若朕所料不错，真相应该就快水落石出了。”
“那陛下为何还这么担心？”
付念萱早就察觉到，秦川的神色并未放松。
相反，甚至还有点奇怪。
秦川悠悠叹息道：
“真的从那里查出来问题，才是大麻烦。”
“你先去带人通知五城兵马司和秦万霄，腾出人手紧盯京城大营。”
听到京城大营四个字，付念萱的神色忽然一震！
“陛下，该不会是……”
“去吧。”
“是！”
随着秦川调查的进行，沈落雁很快赶回来。
“陛下，最近军营中走掉了一批士兵，全是更卒。”
大乾和很多传统的古代王朝类似。
在和平时期。
拥有军籍的百姓，只需要来军队服役足够两三年的时间，便能自行申请回家。
但回去后，每年需要花一个月。
以“更卒”身份，在家乡附近的军营里做事。
巡逻，劳役等都是可以的。
在战争时期，军队若是缺少人手，也会将他们召回，补充军力。
“原来如此……”
秦川皱起眉头，事情的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让王冲安排几个人，联合影卫，按照你这份名单去寻觅那些更卒，尽可能多带一些人回来拷问。”
“明白了。”
大乾的军队，按理说是和文官集团没有任何牵连的。
可今天秦川却在沈落雁口中确认了一个惊人真相！
那就是军队方面的人，竟然也跟朝廷高管有所勾结！
这便触犯了他的底线！
对外的战争打不赢，对内的争斗却下手如此狠辣！
这群酒囊饭袋！
在将消息传给秦万霄和林天策等人后。
双方合力排查，很快便进入皇宫，给秦川提交了几个可疑之人。
“陛下，兵部侍郎钱为年，定远将军李万卓，归德郎将柴遥，这三人嫌疑最大。”
“仔细讲讲。”
秦川皱着眉，仔细听着林天策的叙述。
林天策缓缓道：
“钱为年和李万卓是亲家，柴遥是钱为年的学生，当年跟着他打过仗。”
“最近新出去的一批更卒，是柴遥和李万卓手下的人。”
“敢在北方战争未停止时，便批准更卒离开的，就是钱为年！”
得知这个关系网后，秦川顿时脸色阴沉几分。
正当他思索着如何将这几人处置时。
一旁的秦万霄忽然开口道：
“陛下，现在京城内谣言满天飞，大街小巷都在传这起命案。”
顿了顿，他有些迟疑的道：
“甚至已经开始有人说……这是上苍降下的惩罚。”
“给谁，朕吗？”
听到这句话，秦川被气笑了。
这个蒙昧的年代，很多人听风就是雨就算了。
竟然还会盛传这些怪力乱神的邪说。
林天策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同样心中警惕。
“陛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件事需不需要我带人去压下来。”
其实除了这些议论的人之外。
那些失去了性命的百姓们的家人，也不断地聚集在京城的衙门前面，要求讨要一个说法。
但全都被顾太常安排人安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