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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没想到负责战地医疗培训的人居然是查理。
你走进医疗教室忍不住腹中嘀咕,还好教室里学员不少,还都是各个小队的精英,要是就自己一个,你肯定扭头找个借口拔腿就跑。
这节课学习人头部的结构,战地头部包扎以及初步医疗的步骤,教具是石膏头盖骨,不过比美术类用的要更接近真实的结构,毕竟是用真人的骨头制模做出来的。
众人自发排队在大纸箱前挨个拿教具用的石膏像。你来的晚,心理值班室比训练营离教学楼远太多了,于是礼貌的排在了队伍的最后,前面的人影不论是男是女都得仰着头看,不少人连战术头盔都没摘。
等到众人散去你走到箱子面前,白色的石膏头盖骨已经没有了,箱子底还剩下一个淡黄色的,看上去比其他白色的放得旧了,上面好像有洗不下去的土似的。你弯腰两只手伸进去抱起教具的时候,触手的手感让你愣了一下,感觉有点冰凉还有点硬滑,但来不及多想就回到了后排的座位上。
有个墨西哥裔的黑色卷发女孩特意坐到了你边上,于是好奇地同她手里的白色石膏像头盖骨比较起来,当你仔细盯着手里这个头盖骨泛黄的颜色和骨缝处的细节时,突然就一下子恍然大悟了:
艹,箱子里唯一一个真的人脑袋被你掏着了。
掏着了,今天这把可真算是掏着了。
意识到中奖了以后心里瞬间觉得捧着的头盖骨教具沉了很多,或许这就是灵魂的重量吧!
你表情麻木把手里不知名的老哥恭恭敬敬的放回了桌上,看着那黑漆漆空洞的眼窝心里在考虑回去以后晚上需不需要开坛亲自作法送送这位前辈。
墨西哥裔女孩表情扭曲的看着你先是仔细的眯着眼观察细节,一阵恍然大悟的神情后突然脸部像肌肉冻结了一样放下了手里的头骨,沉默片刻后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摸。
前辈,乖,摸摸头。
讲台上戴着覆面的人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不露声色的笑了笑你。
讲解完以后是使用动物初步练习打针和上药环节,战地医疗紧急注射少不了。
男兵还好,别看这群女兵开枪杀人都不眨眼,面对小动物却犯了难。
尤其是那个不认识的矮个子女特种兵,一边哭一边注射,不一会手里小兔子的尸体就堆成了一小堆……
真不知道她算不算心善那。
死掉的兔子要用浅黄色的纸垫着,在走廊里排列放好。别的学员都走了,你主动留下来帮忙,整整齐齐的白色毛团占据了走廊,风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进来,撞到身上时吹起了你的长发。
查理静静的锁上门,看了看沉默的人走到你旁边,说:“所有的医生都要经过这个过程,”
“想救人,就要先杀。”
啊?你似乎如梦初醒的转过头对他说:“我刚才在想——你说这些打了药的兔子,还能吃吗?”
“不能。”查理居高临下的看着你说话时红润的嘴唇。
“谢谢你,那没事了。”你翻了个白眼迈步欲走。
“你杀过人吗?”身后人挡住光的黑色轮廓站在前方的地板上冷不丁发问。
“杀过。”你没回头让他看脸上的表情。
“叮——”一声金属打火机甩盖的声音响起,查理点上支烟低头抽了一口:“那可惜了……”
“因为如果你没杀过人,我本来希望你的第一次给我。”
“那只是一次为了安全对重伤员的补刀而已,”你微微侧过头,风把头发像窗帘一样拉过来挡住了面庞:“我还没有真的想要杀过人,如果有那个第一次,”
“——可以留给你。”
说罢你扭头毫不犹豫的走了,在楼梯口不回头的摆摆手:“顺便,我讨厌抽烟的男人——”
查理脸上的黑色覆面被高耸的鼻梁撑起看起来像坚硬的面具,他把手插进口袋,握着香烟的手点了点烟灰,然后用脚尖碾了碾落下的灰尘,这时风推了推他的金发。
于是他把香烟掐灭,用一道弧线扔进了垃圾桶里。
等你一路回到141专用休息室里,突然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怎么回事啊,可能是因为有阵子没来了吧,屋里Ghost端着咖啡走过来低沉的声音问道:“怎么样了?”
刚在学海里划完足足八百里才上岸的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顺手把旁边的抱枕拿到了怀里:“跟你预测的差不多。”
Ghost穿着一身黑色地作战服,不像特种兵倒有点像警察,骷髅覆面只露出他的双眼,放下咖啡杯的人把手支在膝盖上等着你继续说下去。
你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把头往后仰到沙发上望向天花板,随着发丝从嘴边滑落道:“目标有着很强的自毁倾向——目前原因不明。”
Ghost拿手指轻轻拂过杯口,黑色的咖啡液面里倒影着另一个小小的空间,这里面没有他的影子:“但我猜,你想说的肯定不止这些。”
“他和我见过其他的有问题的人不一样——因为他甚至都懒得去掩饰了。”
“Ghost,”你抱住自己的双腿,把头仰起来又放到膝盖上看着他:“查理是我见过最像你的人。”
Ghost的手指顿都没顿一下。
阳光穿过玻璃后又试图穿过你,观察着你坐在沙发上扭头看向对面人的样子:“他在寻找心怡的刽子手……不过我现在有点理解你为什么非要我和k?nig演一场戏了。”
说完后一把扔开手里的抱枕,把双腿撑起缩到沙发上,另一只手随着身体前倾拿走了Ghost面前的咖啡。
“我喝过了。”
而你慢慢看着杯子里自己的倒影眨了眨眼,喝掉了微苦的液体。
咔哒——白色小巧的瓷器放在桌面上发出类似钟表指针汇合时的声音。
“帮我准备一样给他的东西吧。”
Ghost双手抱胸身体往后仰打量着你,好一会缓缓的说:“你要武器,还是毒药?”
窗外碰巧一片云被风送过来,遮住了直来直去的太阳,被打散的光线不再那么耀眼,最亮的光源消失以后,屋里的一切反而清晰了起来。
你听见自己用轻松的声音在风中说:“毒药吧,“Medusa”是一种水母的名字,以柔克刚更适合我这种来自海底的生物不是吗?”
风又带了花瓣从窗户里进来,这个季节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花?
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男人递过来一只透明的安瓿瓶到面前,你的发丝立刻被气流缠绕了上去。
你听见那个男人说:“只用几滴服下去,几分钟内就能让成年人昏睡过去。”
他的手指摸了摸你的脸警告说:“不要对我用。”
好奇的人打量着手心里小小的一支透明液体:“真有这么神奇?你从哪里弄来的啊?”
Ghost站起来关上了窗户,把同你嬉戏的风儿拦腰斩断后就走了,等走到门后你才听见一声:
“这是曾经,有人为你准备的。”
【笑容顷刻消失之术】
不是?谁呀!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