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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在离家一条街的巷子外下车,李育回头看了眼车上的朱空山,无可奈何的返回住所更改安全记号。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更新安全记号,虽说叛国当了汉奸,可直至今日他自觉没有对特务处造成过任何损失,自己知道的情报都说了,特高课这边一无所获。
对了,好像特务处改成军统局了。
“快去快回。”朱空山催促着。
上午时许,他更新了自己的安全记号。
在长达数月的失联中,他一开始期望着军统局派人跟他联系,借机一举捣毁沪上区,最好能够将沪上区的人赶尽杀绝,这样他方能够安枕无忧。
作为沪上区原军谍股的老人,他实在太明白自己那位顶头上司的上司,不过是向其他长官泄露一点情报,便当着众多军谍股同僚的面将人活活打死。
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在沪上,若是让他得知自己叛国投敌,怕是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渐渐地,朱空山已经对军统局联络他们的事情陷入绝望,要不是日本人逼着他们每隔一段时间更新安全记号,他才不愿意犯这个险。
正值梅雨季节,很是湿冷。
李育裹着外套往家中方向走,穿过幽邃黑暗的巷子,他抄了近道,只需穿过弄堂内的小路便能快上不少。
打着哈欠,长期以来没有接到联络,他对这事已经完全放下警惕。
待走到巷子拐角处时,忽然从角落里窜出几道身影,冰冷的利刃紧贴在他喉咙。
“李育。”
身子一激灵,李育脑海内一顿乱麻。
谁?
军统局找上自己了?
李育缓缓举起双手,磕磕绊绊的说:“兄弟,都是自己人,你们怎么这时才联络我?”
“向长官呢?”冉剑问。
“不知道,我就是个基层人员,怎么可能知道长官的事情?”
“你们没有叛国投敌?”
李育当即双腿软下来:“我怎么敢?”
空气陷入凝滞,话语有漏洞。
冉剑紧握着匕首,身旁另外一人反拧住他的胳膊,将李育拖拽进深巷内。锋利的匕首划破他的皮肤,在巷子内站着一个人,转过身颇为不忍的看向李育。
深入此地,聂存要亲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去死,方能够向陈迁汇报。
匕首再度用力,李育快速说道:“是朱空山杀了向长官,我们几个没有逃脱掉被日本人抓住,朱空山没忍住拷打叛国,当面指认我们三人。”
话音落地,聂存抬起手制止匕首继续深入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聂存双目猩红,他猜测到失联人员中有人叛国投敌,但没想到是朱空山,这位军谍股的老部下。
“求您了,聂主任饶我一命。”李育哭起来,尽量压低声音。
“陈长官回来了。”
霎时。
李育不再求饶,咬紧嘴唇,直至将嘴唇咬烂。
“不要告诉陈长官,就算是为了我的一家老小,要是让陈长官知道,我一家老小都没活路了。”
忍住心中的悲痛与气愤,聂存点点头。
“陈长官将你们划为牺牲,抚恤金已经交于你母亲手中。”
闻言,李育释然一笑:“陈长官是懂人心的······”
话音落地,李育抬手握住冉剑手中的匕首,用力刺入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将气管一并割断。
被划破气管大动脉的李育捂着脖子,一只手死死扯住衣领,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鲜血嗞啦从他脖子间喷射而出,仅仅数秒后他便停止抽搐,彻底失去生命。
······
坐在车上的朱空山不耐烦看着手表,已经一个小时,就算走的太慢都已经回来了。
莫非军统局派人跟李育联系上了?
“三本先生,不好!”朱空山惊恐的说。